第二天柏一又去上班了。
方旬又变成了一只废猫,但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觉得这次应该一两天就可以回来了。
但没想到会那么久。
猫厕所里的猫砂都不够用了,这些原本都是柏一在做,方旬被逼得现在上厕所都是趴在四肢伸开趴在马桶上解决。
虽说干净,但一次方便下来,身子骨难受得不行,主要原因还是腿短。
方旬起身,伸爪按了冲水键,看着自己的便便在马桶里转了几圈消失不见,才跳下马桶。
已经五天了,男人还是没回来。
Marx那里也没有消息,只说新闻上讲因为最近天气阴湿,引发了流感。
方旬很担心,白天睡觉都会惊醒,他想打电话问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但他既没有通讯工具也不会讲人话。
这天傍晚,雨停了,天边甚至出现了火红的云彩。
方旬去吃了Marx准备好的罐头,最近几天都是罐头罐头罐头,只不过从最开始鱼肉换成了现在的牛肉鸡肉之类的,吃起来不错,比那人给他做的水煮大餐美味多了。
Marx在一旁陪着他吃完,再陪着他一起在楼下发呆,然后各回各窝。
最近方旬都是在二楼被窝里睡的,床很大,饶是他睡觉不安分,想掉下去也很难,只不过每次醒来都在不同的角落。
方旬团在两个枕头中间,盘好身体,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
他没在意,最近几天出现太多类似的幻觉了。
直到,身上的被子被拉了拉,床明显地震了震,方旬才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人就在他眼前,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仿佛在梦中。
“喵?”方旬伸爪碰了碰面前光滑的背。
“没睡?”
方旬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太矫情了,赶紧忍了回去,踩着被子亲昵地在人身边绕着圈儿。
“睡觉。”柏一把面前的猫往身前一抱,躺到床上,关了灯。
面前是光滑的裸体,带着熟悉的淡香,方旬觉得鼻子有些热,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
“嘶,流氓猫。”柏一眉头皱了一下,把猫放到旁边,胳膊拢着。
方旬被放到床上的时候依旧懵逼。
没过多久,身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方旬往人身边蹭了蹭,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又是方旬先醒。
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判断自己在什么地方,身子下面一起一伏地,他伏低身子往前探了探,就看到了被沿儿,钻出去,带着胡茬的下巴抵在他面前。
热乎乎的气息落在他的脸上,方旬的胡子被吹得往后贴着,他不得不眯起眼欣赏面前的俊脸。
从下巴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的五官依旧很帅,鼻子高挺,眉毛浓密有型,皮肤好得连毛孔都看不到,脸颊上带着红晕,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四角的男人,真是要迷死猫了。
看了一会儿,方旬察觉出一丝异样,男人呼出的气息实在太热了,他被吹的这一会儿浑身热乎乎的,加上男人脸上的红晕,方旬有些担心。
他伸爪往男人脸上轻轻拍了拍,一边喵喵叫着,男人没有动静,方旬小心地钻出被窝爬到枕头上,脸对着那人耳朵,继续叫。
“唔……”柏一眉头皱了皱,却没有睁眼。
方旬赶紧坐起来,头悬在男人脸上方,叫了一声。
“大胆……”唇轻启。
“喵~”方旬对于这个称呼已经不想反驳什么了,最开始是他无法反驳,现在根本没空想这回事儿。
“去叫Marx上来。”柏一喉头微动,轻声说,眼睛还是闭着。
方旬担忧地看了两眼,立刻转身跳下床往楼下跑,最近因为柏一没回家,方旬为了自己出入方便,门一直都是开着的,这会儿也是。
Marx很快迈着他的大长腿上了楼,到床边的时候又升高了许多。
“主人,您怎么样?”机械音带着担忧问道。
“联络萧石,我感冒了。”
“是,主人。”
接下来Marx就去了走廊上和人通讯去了,方旬这会儿才蹦上床,跳到两个枕头中间,坐下来,看着旁边的人。
刚才听到柏一说感冒,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流感,方旬看着面前因为发热脸颊通红的人,默默祈祷只是普通的感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柏一的呼吸变重了很多,方旬伸爪将肉垫按在柏一额头上,有些热,他把爪子收起来,思索着降温的方法。
“出去。”柏一轻声说。
“喵?”方旬不解。
“会传染……你出去,让Marx进来……”
方旬把耳朵凑近,才听清柏一说的内容,声音实在是太轻了。
本来就不打算走的方旬听完这话,性子里的倔强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伸爪一肉垫拍在面前这人的嘴巴上,不让人说话,当然,肉垫没有多大力道。
柏一这才慢慢睁开眼,往旁边看了一眼,眼神刚好撞上那双猫眼,瞳仁已经缩得只剩一小条。
方旬和人对视着,肉垫还放在人嘴巴上,没有离开的意思,爪下这人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他一点都不虚。
那双眼睛又无力地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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