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旬这会儿十分想念那个除了开他玩笑之外都一本正经的柏医生。
“嗯?”
答案依然是否定。一个发烧发到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人,醒来肯定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方旬出于谨慎起见还是选择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模式。
“……可惜了。”
方旬:???一只猫看不懂人类的文字怎么还可惜上了?橘猫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喵?”
“你如果……是只……猫精,就……”
方旬竖着耳朵盯着这人嘴唇半天,那两片泛白的唇却再也没有要动的意思,甚至呼吸也渐渐平稳下去。
喵喵喵???
撩完就跑??
方旬爪子伸到男人脸旁,犹豫着要不要一肉垫呼下去,把人叫醒聊聊人生。
五秒之后,橘猫又趴回男人肩窝。
一整天方旬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怎么动,Marx叫他吃饭他也没有食欲。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睡不着也不敢睡着,所以一天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旁边人一有点小动静,他就赶忙睁开眼看看。
到了晚上,柏一说要上厕所,方旬个子小,帮不上忙,Marx伸长了点扶着他去了洗手间。
柏一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手放在Marx的圆盘上支撑着,微弯着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小橘猫伸着脖子,眼睛紧紧盯着他,忍不住嘴边扬起了一个笑容。
方旬看着这人突然咧嘴笑,嘴唇还带着虚弱的微白,那笑容配上脸上的红晕一副病娇美人的样子,让方旬老脸一热,但还没等他羞涩地低下头,柏一便抬手捂着嘴咳嗽起来。
“主人……”
“没事,咳咳,扶我过去。”柏一捂着嘴说。
方旬挪了挪身子,等人躺好便凑过去,挨着柏一脖子趴着,Marx出去了。
“大胆,”柏一睡了一天,这会儿终于有了点力气,抬手摸了摸身旁的猫,“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方旬听完又往人肩窝里挤了挤,不吭声,只觉他的铲屎官生病之后温柔了很多。
“你到底是不是猫精?”
下巴被抬起来,还被挠了挠,方旬舒服得自动忽略了这句话。
“嗯?”
又是这个上扬的声调,方旬打算撤回自己之前这人温和了许多那句话。他乖乖地喵了一声,还是和上午一样的内容。
虽然现在柏一对他来说不只是一个铲屎官那么简单了,但他还是没办法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他,这种想法从看完日记开始就没有变过。
有时候他也想抖抖机灵,表现一下自己,但事后理智回笼,还是老老实实做一只猫比较好,寿命也短,说不定他死了就可以变回人了呢。
“唉……”
方旬乱想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了一声叹息,他惊讶地睁开眼,面前的这个人从开始的冷酷,到后来突然对他包容过度,他都很好地适应了。
叹息还是方旬第一次听到。
“睡吧,白天都没好好睡。”柏一说着关上了灯,把猫往下塞了塞,放到臂弯里搂着。
方旬还在愣神,就直接被兜头塞进了窝里,好吧,睡觉就睡觉,他白天没能睡好,这会儿往被窝里一钻,暖洋洋地,困意一下子就冲上了头。
翌日,方旬一大早就被饿醒了,他从男人两条小腿中间爬出来,用肉垫放柏一头上试了试温度,好像没那么烧了,但还是有点热。
他走出房门,Marx就在门口站着,方旬叫了叫,让他带自己去找吃的。
吃完罐头,方旬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跑到厨房看Marx给柏一准备饭菜。
方旬叫了一声,表示怀疑,毕竟这可是打不开冰箱把他饿晕过去的机器人。
“小猫,吃完啦。”Marx看到方旬进去,转过身子朝着方旭,那双红色的电子眼眯了眯。
“喵。”
方旬想看它在做什么料理,但是个子太矮,Marx的腿又只是几根细金属材质,这时他就无比想念那位穿休闲裤的大长腿铲屎官了。
蹦蹦跳跳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方旬转身朝楼上跑,还是跟人待在一起比较适合他。
方旬为了省事,他从床边走到枕头中间这段路,都是踩着人身体过的,并且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大胆,”方旬刚跳到枕头上,柏一开口了,今天的声音比昨天有力了些,但还带着虚弱,“你是不是……”
方旬站在枕头上等下文,等半天也没等到下一个字,他不得已主动叫了一声。
“……又长秤了?”
方旬气哼哼地转了个身,把屁股对着人肩窝趴下,尾巴不自觉地一甩一甩。
作为一只有尊严的橘猫,体重是一个禁忌话题,可惜他的铲屎官一直没有这种自觉。
过了一会儿,Marx端着托盘上来了,又出去不知道从哪拿来一张小桌子,放在床上刚刚好,柏一就着吃了点。
方旬凑过去看了看,看起来就让人没食欲的白粥,还有一些小配菜,是他没见过的种类,他悻悻地转过身子,往一边挪了挪,捂上眼睛补觉。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小猫,先去萧医生家玩几天,等我好了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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