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如果是柏一暗示Marx开的小号……
Marx刚说完的时候,方旬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去和柏一讲,很快第一个念头就被压下去了。
毕竟,柏一的立场,他到现在都还无法确定。
。
☆、二十七只胖橘(捉虫
午饭柏一没回来,两位老人依旧喂狗粮式地吃了饭,爷爷去午睡,奶奶坐在院子里织东西。
昨天晚上方旬虽然是和奶奶面对面坐,心思完全不在房间内,所以都没注意到奶奶织的是什么东西。
今天一看,蓝白色的毛线交织在一起,两根粗粗的竹制针在毛线间灵活地穿插,除此之外依旧看不出成品是什么。
“小猫,过来过来,陪奶奶说说话。”奶奶用针在头上挠了挠,抬眼看到方旬眼睛就笑得眯了起来,招了招手。
方旬听话地走到奶奶脚边,被奶奶两手提着放到圆桌上,“个头挺小,挺重的啊。”奶奶在方旬头上撸了撸。
“……”对于长秤这件事,方旬依旧无喵以对。
爷爷睡醒之后,非要拉着奶奶去散步,奶奶欲拒还迎了几句便乖乖和爷爷手拉手走了。
方旬站在院子里看两人跟小孩子一样的对话看得满头黑线。
两位老人一走,方旬觉得空荡荡的,还好地上的那些活物给了他一些慰藉。
他躺到小桌上四爪朝天,眼睛盯着天空中那朵跟鸡腿一样的云,发呆。
信息极度发达的时代,他的存在或许已经被许许多多关注橘猫的人盯上了,在暗处伺机而动,而他呢,几个小时前刚知道这件事。
那朵云可真自在啊,想变成什么形儿就变成什么形儿。
那天可真蓝啊,比蓝宝石都蓝。
那张脸可真帅啊,五官真好看。
“傻了?”那张脸的嘴动了动。
那么好看的脸,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
方旬软乎乎的肚子被上下摸了几把,最后身子被抱起来,确切地说是被卡着胳膊举起来。
“啧,重了不少。”
“……”
半天之内被人说了两次胖,是只橘猫都不能忍。
方旬伸出指甲对着离自己不远也不近的这张脸一通乱挠,与空气对战片刻,他就有些累了,默默把四肢耷拉下去,眼神还在输出。
“胖还不让人说?”
“……”
第n回合,橘猫败。
柏一去楼上换回了爷爷的粗布衣服,再到院子里的时候手上拿着本书。
坐到椅子上,长腿交叠,把橘猫抱进怀里,在阳光下翻阅那本散发着淡淡纸张香气的书。
方旬呢,窝在自家铲屎官怀里,那张小嘴张了又张还是没把Marx把它照片传到社交的事情讲出来。
信任这东西一直都让人头疼,现在也让猫头疼。
“别动。”
“?”
两个字断了方旬的思绪,他乖乖支起耳朵。
“长跳骚了?”
柏一看着书,嘴唇轻启。
“???”
方旬懵逼。
“……”
“……”
方旬神经紧绷等了许久,并没有下文。
冬天天黑得早,天边出现血红色的晚霞时,两位老人才手挽着手出现在院门口。
“一一什么时候回来的?饿不饿?中饭吃了没?”奶奶一看到院中端坐的孙子,便撒开老伴儿胳膊,快步走过去。
“哎哎……唉哟人老喽不如小鲜肉来得有人气哟……”爷爷跟在后面叫了两声,看老伴头都不回,甩了甩空着的胳膊
虽是小声嘟囔,却也足够院中两人一猫一群鸟听见了。
“下午就回来了,中饭在谢进那吃的。”
“谢进?啊,啊,是那个小时候剃光头的那个吧?他结婚了没?”
“没结。”
“……哎呦现在的小孩子一个两个呀,真是不把结婚大事放在心上,不结婚也可以,谈个朋友也行的嘛……”梳着马尾头发乌黑的奶奶蹙着眉头摇着头往厨房走。
柏一把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头发略带花白的爷爷双手背在身后微弓着腰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子。
方旬在铲屎官腿上翻了个身。
Marx蹲在门槛旁边一动不动,圆盘上站着只闭目养神的鸡。
鸡和鸽子各自叫着往窝里走。
夕阳从厨房顶上洒过来,给小院子添了一片祥和。
吃完晚饭,爷爷奶奶依旧坐在一楼,一个看书,一个织东西。
方旬被柏一抱上楼,坐在被窝里,柏一看书,方旬看人。
说是看人,方旬的心思全都在要不要讲照片那件事上面。
终于,橘猫张开嘴,“mi——”
“一一,睡了吗?”门外响起奶奶慈爱却又带有活力的声音。
“没呢?怎么了?”
“你爷爷让我上来叫你,说是有事和你说。”
“好,我马上下去。”
柏一掀开被子下床,穿上藏青色粗布长衫,下楼。
方旬被掀被子的寒气扑了满脸,缩着头往被子里钻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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