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囔囔地想翻身,柏一控制他不让他动,两人暗自较了会儿劲儿, 柏一感觉不到手上的阻力,歪头一看,黄萌萌又睡着了。
这得是有多困?
直到手里的黄毛蓬蓬松松地,柏一才放开手,把腿上的头挪到床上,给自己吹头发。
让他把黄萌萌再挪到隔壁房间他是决计不会干的,于是黄萌萌又蹭了一次柏一的床。
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
第二天柏一不用上班,但黄萌萌还得上学,他被叫起来之后,顶着一头向各个方向炸开的头发,揉着惺忪地眼睛,企图说服柏一给他请假。
“我们前两天约定什么了?”
“哎呀爸爸,就这一次嘛,我真的好困,我还想睡觉……”黄萌萌嘟哝着就要往床上倒。
柏一拽住他胳膊不让他往下坠,毫无商量余地:“快去洗漱,五分钟下楼。”
黄萌萌被柏一注视着去洗漱,下楼的时候走着走着眼睛就要闭上,被柏一拉了一把才没摔下去。
吃饭的时候,嚼着嚼着一头埋进粥碗里,所幸粥只是温的,没有烫伤。
坐上车,安全带还没系好就睡了过去。
柏一狐疑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帮他系上安全带,送到学校。
只不过到办公室跟班主任讲了一声让他多留意黄萌萌。
果不其然,柏一刚回到家没多久,就接到班主任电话说黄萌萌睡觉一头栽到课桌上,额头上磕了个大包,却怎么都叫不醒。
这下柏一才开始慌了,早上他一直以为黄萌萌是装的,只是不想上学,但黄萌萌怕疼,再怎么装也不可能把自己磕肿。
在办公室看到那个瘦长的背影一动不动趴在桌上的时候,柏一心里一抽,他快步走到黄萌萌面前,撩开额头上的黄发,一个鼓包晶莹剔透,泛着极为鲜艳的红,柏一眉头皱起,心疼了,自责了。
二话不说,他背起黄萌萌,抬步往楼下走,班主任跟在一旁“哎哎哎”着要帮忙,柏一瞧了眼他的啤酒肚,转头走了。
驱车到医院,柏一安排着给黄萌萌做了个全身检查,但每一项结果出来都显示健康。
柏一看着手里的检查结果,抬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黄萌萌,陷入沉思。
最后他还是把黄萌萌带回了家,给黄萌萌额头上涂好药,他就去了实验室,现在能解释这一切的或许只有那个小铃铛了。
小铃铛除了会响可以映射人像、做联络工具以外,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功能,其中一个就是——监听。
柏一将铃铛放进仪器里,很快,分析结果出来了,里面有一段音频,他点开。
前面一段奇怪的声音过后,一个低沉的男声说:“江教授,看我又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最近在西山那边抓到的哟。”
“西山?”一道清冷的女声回。
“没错,就是您想到的那个地方。”
“没兴趣。”
“别呀,这好像还是江教授儿子养的猫呢。”
女人沉寂片刻,问:“你什么意思?”
“教授怎么可能会不懂我的意思。”
“帮他改造成人,然后呢?”
“帮他改造成人再还给教授您的儿子啊,他肯定很伤心呢……这段时间我帮您保证家人安全,如何?”
女人没再作答,音频到此结束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段,柏一听完,手心已经被汗浸湿了。很巧,他的妈妈就姓江,和他爸爸在生物学方面建树极高。
所有的巧合杂糅在一起,真相离得越来越近。
音频显示的时间是两年前大胆丢的时候,那么现在改造后的大胆应该已经如音频里所说投放到了他身边,而他身边,只有黄萌萌。
更巧的是,黄萌萌认识他爸妈。
一切都不言而喻。
饶是柏一,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给冲击到了,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抑制住不让身体颤抖,他双唇惨白,目光无神,是欣喜,也是压力。
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看似无关的一切却又暗中紧密相连。
回忆起来,柏一才发现他原来把他和黄萌萌生活的点点滴滴记得那么清楚,从一开始的每天捋毛到相处融洽,每一件小事都让他觉得精彩。
而黄萌萌奇特的听力、黄色毛发、夜里发光的眼睛,现实坚定得让柏一无法规避。
他平复好心情,疾步走出实验室,站定在黄萌萌卧室门前,犹豫了一会儿,他抬手敲门。
没有人应,他直接开门进去,黄萌萌睡姿规矩,没有什么痛苦反应,柏一退了出去。
黄萌萌就这么睡了一天,柏一虽然是个医生,但却是个心大的家长,就任黄萌萌这么睡得天昏地暗,也没去叫他。
次日一大早,给学校请好假,柏一去黄萌萌房间叫他起床,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他起来吃点东西了。
黄萌萌睡姿规矩一如昨日,蜷缩着身子背对门口,只有一头乱哄哄的黄发露在被子外。
柏一去摸那头黄发,摸了一手汗,他拉开被子,黄萌萌眉头紧皱,面色苍白如纸,冷汗正流经他的眼窝落到床上,猛地一看,他以为黄萌萌在哭。
黄萌萌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他难受地嘤咛出声,还没等柏一动作,他的身体慢慢缩小、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被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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