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醉翁之意不在酒,手里拿着经史子集的书卷,可脑袋里全是那一只中午不辞而别的狗崽子。
下午乔易年不放心,虽说心里知道这个狗崽子不会一声不吭地自己寻死去,可还是忍不住担心,几次派人到他房里去问情况。
问回来的情况次次都是,戚夫人独自在屋内,不知在做什么。
乔易年心里发闷。
就在此时,他面前的烛火跳了跳。
乔易年抬头,便看到戚断情又不知是从自己的哪个门或哪扇窗户中窜进来,手里拎了个东西,冲着自己笑。
乔易年脸上发烫,颇有些不自然地转开了脸,不去看他。
可就在这时,戚断情却是笑着一步上前,在乔易年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往怀里一带,接着便一步越上窗台,从那大敞的窗户内一步越出,两个呼吸之间,便搂着乔易年的腰,带他站在了乔易年卧房的屋顶上。
戚断情轻轻松开他,却又怕他失足摔下去,便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腰。
乔易年此时脚下踩着王府屋顶那落满月光的厚重瓦片,抬起头去,便是深沉夜幕之下稀疏的星辰和一轮皎白的明月。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21)
戚断情拉着乔易年的手往上走了两步, 到了房梁上, 又扶着他坐下。
“把我当姑娘了?”乔易年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 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在他手腕上拍了一把, 接着利索地后退一步, 在房梁上坐了下来。
这会儿王府里各处都掌了灯, 平日里看着没什么特别,可此时居高临下地往下看, 便看到那各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隐隐约约地将王府的亭台楼阁勾勒了出来, 和缀着点点星辰的深蓝夜空辉映在一处, 便显出了岁月静好的安适。
戚断情听到他这话,温和着眉眼笑了起来, 贴着他在旁边坐下:“总想着你这个世界没有武功, 怕不小心把你摔着了。”
乔易年笑着嘁了一声:“你手里拿的什么?”
戚断情往另一边放了放:“不给你。”说着,还把乔易年往怀里一搂。
“啧, 你这小子。”乔易年看他这皮里皮气的模样,不由得就笑了起来:“那你拿来干什么?”
戚断情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道:“本来是拿来给你的,可他们说你今天没有吃晚饭。”
说着,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乔易年面前。
是个颇有少数民族风格的酒壶。酒壶外头是一层厚实的皮革, 摸起来有点像鹿皮,又有点像牛皮。
“这东西哪来的?”乔易年接过酒壶,在手里掂了掂。
还挺沉, 晃一晃,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酒液。
“今天下午我出去了。”戚断情道。“我北方的属下来找我了,这个酒壶是我从十来岁上战场那天起就开始带在身边的。战败那几天我忘了带,今日这属下带过来,还装了壶酒给我解馋。”
乔易年闻言,原本不馋酒的他便开始扭这酒壶的盖子,要将这酒壶打开尝一口。
但这酒壶的口也不知是怎么封起来了,无论扭还是拔,都纹丝未动。
“本来想带给你尝尝,”戚断情一把将酒壶拿过去。“当年上战场,虽说我倒不怎么害怕,可我这个世界的父亲说喝酒壮胆,非要叫我带上……嗯,还说草原上的男儿不带酒壶不叫上战场。后来时日久了,喝习惯了,也就离不开了。”说到这儿,戚断情话锋一转,在乔易年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可那你晚上饭都没吃,这酒性烈,你喝了怕胃疼。”
乔易年撇嘴:“就一口,不碍事。”
戚断情哼了一声,将那酒壶轻轻掷出去,落在了不远处的瓦片上。
“咝……”乔易年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把,起身便要去捡那酒壶回来。“你也太小心了,不过一口……”
“你小心一些。”戚断情一把扯住他,将他扯回来。乔易年猝不及防,便跌进了他的怀里,被戚断情顺势一揽,便被他腻腻歪歪地裹住了。
“你怎么不问我下午去见我下属干什么了?”戚断情在他耳边问道。“北方突厥将领,不远万里潜伏进大启国都,可不会就是为了一壶酒。”
“行,我问。”听着他这话,乔易年不由得笑了起来,侧了侧身,舒服地靠在他的胳膊上,抬手扯住了戚断情的领子。“阿史那将军私自通敌,恐怕是要为祸大启,妄图北逃。本王不如此时便将你缉拿起来,送到宫里去让皇上斩了你的首。”
话没说完,戚断情就低声笑起来,低头在乔易年唇上吻了一下。
“他们是要来接你了?”乔易年被戚断情的气息灼得脸上有些发烫,可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水到渠成的亲昵,于是便自如地眯眼笑着将戚断情的脑袋推开,问道。
“嗯。”戚断情应道。“今天下午他们刚到,便放了信鸽去我那里。说突厥那边的王上这几个月在打算派使团到大启来,到时候会向大启的皇帝讨回我。”
“这么器重你?”乔易年笑着问道。
戚断情颇为骄傲地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你可不知道你家将军战无不胜,从上战场开始,什么时候打过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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