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陆时安把他当空气一样,终于忍不住道:“这位小郎君,你把我绑在这里,却是为何?”
陆时安佩服他的厚脸皮,道:“我与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的,你为何盯了我家这么久?”
他见瞒不住了,叹了口气,道:“我家主子没想要你的命,只叫我断了你的手脚。”
陆时安道:“那和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区别呢?我连你家主子的面都没见过,你家主子到底为何要加害我?说吧,说完你就画个押,我会把你扭送到官府里去的。”
陆时安不想和他啰嗦,想要害人,就要想想后果。今天这人要害他,保不齐以后也会害别人。这次若是别人,估计就真的活不了了吧。
他又给那人绑了一道绳子,喂了三粒钙片给他吃,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给你吃了□□,这毒暂时只会让你困倦,三天后会使你全身溃烂,断肠而亡,你在这里想一夜,想好了再和我坦白,画押。我就把解药给你,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陆时安想了想,突然又回头把他的衣服全都扒了,只留一条底裤。
他看着那人道:“向你收点利息吧!”
陆时安没听说过这附近有野兽,估计蛇是有的,当然了,就只有蚊子最多。山里的蚊子最毒,权当是惩罚吧。怕他被蛇咬死了,所以还在他周围撒了点雄黄。这要是都能死在山里,那陆时安也办法呀。
那人急了:“你不能把我绑在这里,我只是奉命行事,不关我的事啊!”
陆时安不理那人,径直下山了。
没过多久,那人就感受到了一股困意袭来,身上还有些痒痛,更是觉得害怕,心里就觉得陆时安说的这是□□,会让人全身溃烂这句话是真的,不是骗他的。他的紧张没有能抵御困意,终于在惊惶中不是很安稳地睡过去了。
陆时安下山后已经是半夜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家院子里,发现家里的人,包括彭山、陆同他们一家人,都在等他回来。
他心中泛起暖意,这就是他的家人,和他在这里的伙伴。
程玉和陆时恒纷纷都跑向了陆时安,紧紧地抱住了陆时安。
陆时恒忍不住哭了:“大哥,你去哪了,二哥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大哥你没事吧?”
程玉虽然看起来平静,但是陆时安明显感受到程玉的身体在抖。
陆时安搂着他们俩,笑着说:“虽然还没解决完,但是已经知道大概了,就是个疯狗在咬人。”
程玉道:“那你会把疯狗打死吗?”
陆时安冷冷地道:“不死,也要把他的皮扒下来。”
复又对彭山他们道谢:“幸好还有你们在,不然我也不放心小玉、阿恒他们在家。”
彭山严肃道:“主家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是还不清了。但凡有什么事,我这条命都是主家你的,以后请主家带上我。”
陆同也说:“是啊,主家以后有事一定要叫上我们。”
陆时安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今天没什么特别难办的事,我只是去镇子上打听打听事情罢了。你们只管保护好我的两个弟弟,若以后再有事,一定会叫你们帮忙的。”
彭山家的烧了热水,让陆时安沐浴,陆时安泡在浴桶里,感觉浑身都松快了。
他还在想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但思来想去也摸不着头脑。他大约感觉到了这是因为对方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所以才随意就想踩一脚。
大约在那人眼中,平民的命就不算是命吧,那么很有可能他身上一定还有别的人命官司,只不过他背景雄厚,没有人敢追究,并且他是个报复心极重的人,随便伤害无辜大约就是他出气的方式。
陆时安叹了口气,他是不想搞事情啊,但是就是有那么些人非要逼他搞事情。
自己在这个时空只想小心翼翼地保护好家人和自己,连安全都不能保证,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当一个三观正常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呢?
不管怎么样,大约明天,就能知道那人究竟是谁了吧。陆时安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陆时安洗好了后,就发现自己两个弟弟已经在自己的榻上躺好了,两双眼睛默默地看着他。
陆时安心都被看软了,挨个亲了亲他们的额头,还和往常一样,给他们讲故事。
等陆时恒都睡了,程玉还是没有睡。
他看着大哥,摸了摸陆时恒今天为了上山,被树枝或者灌木划伤的手臂,说道:“大哥,等阿恒长大了,你能不能出去办事也带上我啊,我只比你小一岁,却事事都要依赖大哥,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程玉显然现在知道了陆时安并不是去镇上的这件事。
陆时安看着程玉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更加憎恶那个背后搞鬼的人。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程玉的背,这傻东西是在拿他和自己比较呢。
可这世上有多少人有陆时安的奇遇呢?
程玉毕竟还是个正真的少年,但陆时安的灵魂却是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了。
陆时安觉得,以后有必要的话,告诉家里人空间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等等吧,等他们长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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