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上船之前,卫谦打算先在云县住上两日,逛逛云山寺,也参加一下当地最有名的桃花节。
云县交通便利,经济发达,虽然只是个县城,可看之处还是不少的。
卫谦提前一日打发了人过来包了一间客栈,连夜收拾了出来,他们第二天到了正好可以入住。
阿蜜暂且不知道卫谦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可她毕竟是和平王世子交往过的人,又见到了这样非同一般的阵势,再说青竹青菊给她的布料针线也都是最好的,所以心里多少有了点大胆的猜测。
抵达云县当天晚上,阿蜜拿着做好的两套衣裳去找阮檬,想问问他满不满意。
阮檬听说阿蜜要求见自己十分意外,可就是冲着她的那张脸,他也不可能把人拒之门外。
“阿蜜,你找我有事?”虽然卫谦说了,他要看着阿蜜养眼,可一路上走过来,他们都没怎么见过阿蜜。
“奴婢见过公子。”阿蜜规规矩矩福了福身,“奴婢给小少爷做了些衣物,还请公子过目。”
阮檬没想到阿蜜会主动给自己找活做,可人家既然做好了,他也就意思意思接过来打算看看,毕竟有可能是亲表妹,太不给人面子了可不像话。
柔软细密的婴儿衣物落在手中,阮檬顿时就惊呆了:“这是你做的?”这针线活做得也太精致了,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愣是没有看到一根线头。
阿蜜轻笑着点点头,眼角的余光不时在阮檬的腰腹处打量着,不是说小少爷还有四个月就要出生了,公子的身材保持地可真好,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阮檬很欣赏阿蜜的绣活,她若是针线上的人,他能马上吩咐她再做几套送上来。可万一是表妹呢,人做两套是心意,让多做就不像话了,于是笑道:“做针线伤眼,你也别太累了。”
阿蜜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轻笑道:“又不绣花,哪能有多累,公子若是满意,我回去再做几套。”只是小少爷到底在哪里呢,她怎么一点迹象都看不到。
阿蜜高高兴兴回去了,阮檬拿着孩子衣服回了屋,还给卫谦看了。
“果然好手艺,宫里的针工局,也没几个有这样手艺的。”既然阿蜜愿意,给孩子做几套衣服倒也无妨,日后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相处起来都是个不错的切入口。
等卫谦称赞完毕,阮檬凝神道:“团团,我觉得阿蜜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阮檬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卫谦一时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今儿盯着我肚子瞧了。”单是阿蜜一个人阮檬并不担心,可问题是阿蜜能看出来,那么其他人呢,他们会不会也有所怀疑。
卫谦对此早有估计,不仅不紧张,还镇定自若道:“所以从现在起,内君你要配合我了。”
“又没有外人在,叫内君多生疏,叫声檬哥哥又不碍事。”阮檬不过是习惯性念叨两句,并不指望卫谦真的就因此改了口。
事实上,若不是阮檬反复多次在卫谦耳边提起,他哪天自己拐过了弯,说不定就改口了。反倒是阮檬提起的次数多了,卫谦愈加觉得不好意思,改口也就更难了。
好在阮檬在这件事上从不坚持,每次都是提过就算:“你想要我如何配合?弄个假肚子出去晃两圈?”那他可得好好研究卫谦的姿态,若是露了馅可不得了。
谁知卫谦竟然摇了摇头:“你弄个肚子出来倒是容易,可是我呢,能把孩子藏到哪里去。”再说了,阮檬可以躲屋里养胎不出门,卫谦不出去像话吗,阮檬的计划显然是行不通的。
“你的意思是?”阮檬没辙了,一切全由卫谦安排。
“等到上了船,我们把身份换过来。”卫谦笑眯眯地说着,这是他想到的最好办法。
阮檬被卫谦的异想天开给震住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阮檬缓了过来,低声问道:“明天是去云山寺吗?”云山寺的慧通大师据说是个有大神通的人,卫谦早有打算见他一面。
卫谦颔首道:“自然是要去的,我有话问慧通大师。”
阮檬其实不是很想去见慧通大师,可卫谦想去,他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洗漱完毕躺到床上,阮檬习惯性地把手搭上卫谦的肚子,跟小朋友说起了悄悄话。
“软软,你今天乖不乖?有没有让爹爹不舒服?”软软这个小名是卫谦取的,他说儿子的小名是软软,女儿的小名是糯糯。
阮檬仔细想过了,卫家是有皇位要继承的,生儿子比较重要,所以就一直管小朋友叫软软了。
刚五个多月的胎儿,哪能听懂阮檬在说什么,有人理它就很高兴,小胳膊小腿儿动个不停。
阮檬以前还会担心,孩子动得厉害卫谦会感到难受,后来卫谦强调了很多次,他没有不舒服也不会疼,阮檬就放心了,每天晚上不逗逗孩子根本睡不着。
卫谦拿阮檬的孩子气全无办法,明明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卫谦对阮檬的幼稚还是有些嫌弃的。
玩闹够了,两人相继睡去。夜里阮檬做了个梦,梦的内容醒来就记不清了,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心跳也特别快,似乎梦里看到了很不好的东西,可偏偏又想不起任何一个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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