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趟也算小有收获。
谢从凝听着中年人说了许久废话,看他忽悠了一下午人,蹭了碗盒饭,准备回去。
中年人愤怒:“就挣了你五十块钱,满共也就四十九的利润,居然还分了我一半盒饭。”
“重点在于回头客,我会再来的。”
谢从凝回去的时候在门口看到厉清嵘的车,后者已经先一步回来。
天色暗下来,走了一圈才发现原来主宅后专门建了一个二层小屋,供佣人和管家居住,九点以后,除非特殊状况,别墅里就再没有人了。
谢从凝睡前许了一个愿,祈祷晚上不要起夜。
不知睡了多久,梦中他在钓鱼,然后活活被憋醒。
看了眼手机,好家伙,差一分钟就是零点。
带上桃木小剑准备奔赴厕所,刚一下床,谢从凝觉得拿在手上不保险,万一鬼从背后出现,他吓得手一抖,剑掉了怎么办?
思前想后,最后将巴掌大的桃木小剑塞进裤子口袋,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谢从凝眉毛一扬……出门就撞鬼。
楼梯口拐上来一人,脸在月光下显得惨白,不禁愣了一下,昨晚碰见的是个女人,怎么这回成男的了?
当下也不多想,掏出桃木小剑,狠狠朝那人掷去:“妖孽,哪里跑!”
豪情万丈地喊了一声,为的就是惊醒厉清嵘。
‘啪嗒’一声。
灯开了。
站在楼梯口的男人手从开关上移开,黑着一张脸,脚下是桃木小剑,“你脑子是进水了么?”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扰到厉清嵘,他坐着轮椅出来,先看到的是谢从凝。
“我就是想上个厕所。”谢从凝摊手。
厉清嵘顺着他目光偏过头,看到神情不善的男人,叫了声‘大哥’。
谢从凝意识到什么,默默移步过去捡起剑揣进怀里,好歹是花了五十块大洋买的。
厉清嵘是何许人也,从他的动作中立马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不禁开始考虑要不要给谢从凝在房间里安个厕所。
三人各自守在一个方位,空气中的僵硬近乎实质化。
谢从凝处在尴尬的源头,作为罪魁祸首,此刻反倒是过分冷静。
橘黄色的灯光下,他能清楚看清厉文霍目中的鄙夷,在这栋别墅里,没一个人瞧得上自己的存在,多一事和少一事并无太大区别。
厉清嵘看着谢从凝皱眉:“把裤子提好。”
谢从凝直接用力往上一拉,说着场面话:“虚惊一场,惊扰到……”
对于厉文霍,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厉文霍:“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从凝:“我观你印堂发黑,必有大难,这是化解之法。”
厉文霍的眉心正好被桃木剑弄破了皮,有些轻微的血丝。
谢从凝正经脸:“现在转红,说明好事将近。”
和他说话只会增添人的火气,厉文霍转而问自己的弟弟:“什么情况?”
厉清嵘给出一个更严肃的解释:“他失忆了。”
客厅里秒钟走动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沉寂许久,厉文霍终于缓缓开口:
“……你们把我当傻子哄么?”
第4章 云雾
谢从凝轻咳一声打破尴尬,指了指头上的伤口:“是真的。只捡回来了命,记忆没了。”
厉文霍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径直走入一个房间,随着‘啪’的一声,房门合上,预示今晚的乌龙到此为止。
谢从凝目光一动:“你大哥也住这里?”
厉清嵘用冰冷的目光审视他:“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说完摇着轮椅回房间。
谢从凝快速用完卫生间,慢悠悠往房间走。
这么一闹腾,所有的恐惧、困倦全都暂时性消失。
塞了个耳机,目光黏紧天花板一动不动,随着厉文霍回来,厉宅的古怪事又多了一件。
躁动的音乐让脑细胞处于亢奋状态,谢从凝把玩着桃木小剑,忽然打了个寒颤,侧过脸看着窗户,尽管有厚重的窗帘遮蔽,他却生出一种强烈的被窥视的错觉。
赤足缓慢挪步到窗前,窗户没有关,窗帘不时被风吹得鼓动。
谢从凝攥紧一处,轻轻吸了口气,用力朝旁一拉。
除了呼啸而过的风,什么也没有。
冷气钻进衣服,肩膀随之微微松动,正欲转身,目光霍然一紧,手伸到窗外虚空一抓,摊开掌心是几根细长的头发。
处在他的位置,楼下的花园一览无余,看不到任何鬼魅身影。谢从凝没有贸然探出头,而是关好窗户,重新将窗帘拉得严实。
小夜灯是橘色,光亮柔和,房间里的一切照的不算太清楚。
来的第一天,谢从凝已经认真收拾过屋子,然而此刻从书桌开始,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地重新整理,甚至翻出床下收起来的写真一页不差地翻了过去。
算是漫无目的的搜寻,手下动作不停加快,从而获取一种莫名的心安。
令谢从凝失望的是,一无所获。
如今还没有翻查的地方只剩衣柜,他几乎不抱希望地机械性搜索,在一件外衣口袋发现了几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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