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短时间内出不去, 谢从凝决定找个切入点……观察这位大美人年轻时的生活。
从一个正常人进化成变态,总要有一个过程。
不知道是不是谢从凝表现的太明显,恶鬼的情绪越来越暴躁。
厉清嵘的奶奶姓君, 名应怜。
谢从凝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还被惊艳了, 如果不计较她的所作所为, 这份美貌完全能当得起这个名字。
他控制好表情, 正准备上去搭话,有人却在他前面截胡。
说话的人十分轻佻:“君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君应怜没有给一个好脸色:“让开。”
“美人就是美人,生气了也好看。”
“无赖就是无赖,有了衣冠也是禽兽。”
正陷入调戏中自娱自乐的青年猛地转身:“谁?”
谢从凝友好地挥挥手:“你大爷我。”
说罢,一拳头挥上去。
打完之后拉上人姑娘就跑。
到一个拐角处,谢从凝气喘吁吁,君应怜一个女人耐力都比他强,娇笑道:“你还挺聪明的。”
打完人知道跑,不像个愣头青,傻乎乎在原地等着警察来抓。
谢从凝:“举手之劳。”
君应怜点头:“形容恰当,确实是一拳头的功劳。”
谢从凝微怔,抬起头两人目光对上,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恶鬼看不下去,声音都夹带着寒气:“你居然敢调戏我!”
年轻时的你。
谢从凝内心默默作答。
其实他还是想简单了,如果江女子在这里,会看出更多的蹊跷。
这并不单纯是恶鬼构造出的梦境,更像是一个囚笼,保护着恶鬼,同时也囚禁着它不得解脱。
鬼因执念而成,当初林穗是靠报仇的信念存在,厌世鬼则是以迫害世界上得到幸福的人为目标,至于厉清嵘的奶奶,则痛恨时间的流逝,对自身衰老的无能为力。
她试图逃避现实,一遍遍重现几十年前的时光。
到后来,整个世界体系构成,恶鬼自己也逃脱不了。
恶鬼:“不要在这个世界乱来。”
说着和谢从凝解释一遍,企图让他明白其中的不可控性。
谢从凝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恶鬼:“就好比一个精神分裂的人,几个人格互不影响,各有各的世界。”
一个人格出了问题,整个体系都会受到牵连,万一不幸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迄今为止,谢从凝对鬼都了解不透彻,更何况鬼创造出的世界。
然而他一点也不心慌,人生在世,只要秉持两个行事准则:
其一,使劲浪。
其二,用力作。
依照这种活法,要么玩死别人,要么坑害自己,根据谢从凝长久以来的经验,前者的实现性要更大。
最他对面,君应怜见谢从凝发呆,也不打扰,默默走开。
她是个相当保守的性格,今天跟陌生男子多说了两句话已经很难得,并没有拉长相处时间的打算。
谢从凝回过神时,佳人已经不见芳踪。
回想方才的相遇片段,忍不住感叹,厉清嵘奶奶年轻时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态了呢?
这个世界区域实在是有限,谢从凝用了半天时间已经走了一个来回,因为没有钱,他只能靠跟野狗玩打发时间。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勉强体会到一些恶鬼的痛苦,天天在同一个世界循环,真的会逼疯人。
时间一长,野狗都腻味了,甩开谢从凝和几个小孩子混在一起。
谢从凝长叹一声,很快锁定一个位置。
恶鬼怒气值继续上升:“谁叫你爬我家的墙?”
谢从凝趴在后墙上,院中的女子正在清洗梨花的花瓣,似乎是准备做甜点,清清嗓子,开始唱《西厢记》: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
君应怜吓了一跳,看到墙上似笑非笑的谢从凝,笑着摇了摇头,躲到屋中。
原还想继续扮个痞子,一道刺目的亮光直下,谢从凝抬起头,太阳正以无限快的速度向自己靠近。
世界要毁灭了?
这是谢从凝的首个念头,不过很快他就悲哀的发现,被这太阳砸到的只有自己。
令人迷惘的混沌中,一道尖锐的女声将他强行唤醒。
谢从凝呻|吟一声,费劲地睁开双眼。
江女子的脸出现在视野范围中,很是惊奇道:“你怎么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她还以为谢从凝会在恶鬼制造的梦境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梦,谢从凝的大脑还处于卡壳状态,下意识回答道:“英雄救美。”
江女子表示不明白,谢从凝傻笑道:“我调戏了厉清嵘的奶奶。”
“……”
目光相当一言难尽,她早就知道谢从凝是爱作死的性格,但最近对方作的频率已经从以周为计数,变成以日为单位。
悄咪咪望了下厉清嵘的脸色……很平静。
像是没有波澜的湖水,过分平静了。
窗外的阳光照在脸上,谢从凝终于彻底清醒,回想起刚才说的话,立马解释道:“是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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