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扶灼点头：“对，他一分钱片酬没要，只要了分红。”
宇光是融了资给他，但是那投的钱只够他请普通的演员，正常的拍摄，顾流风这样的流量演员，他根本不可能请地起。
所以最初顾流风就说凌扶灼请不起他，而凌扶灼开玩笑说了那句——导演你潜吗?
最后当然是没潜，只是把片酬换成了分红。
如果是大制作，分红当然是好东西，可是这不过就是一部小成本，前途一片迷惘的同志片，当时顾流风同意拿着分红参演，对宇光和凌扶灼来说都是占了便宜的。
主持人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但是他是首映礼的主持，又不是八卦记者，自然不会一直追根究底的问下去，而是继续问着和电影有关的提问。
“姜导和顾先生是首次合作，而且还是同性恋题材，在拍戏中肯定会很不习惯，请问你们是怎么磨合的呢?”
顾流风在一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凌扶灼，期待着他的回答——是因为让顾先生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他的‘潜规则’。
虽然他很清楚，凌扶灼绝对不会说真话。
果然，凌扶灼只是道：“一开始肯定会不习惯，但是后来彼此都渐渐地熟悉，对戏和交流比较多，再加上那个氛围，入戏就更容易了。”
当主持人把话筒递给顾流风的时候，顾流风的回答比凌扶灼的要精炼很多，“姜导是个很会‘□□’人的导演。”
主持人总觉得顾流风回答时，那笑容灿烂的。
卓长冬坐在下面，将顾流风频频朝凌扶灼看的模样收入眼底，脑袋里那股猜测又涌了出来。
顾流风除了被限定了形象和戏路的问题，出道以来就一直是顺风顺水的，被捧着宠着，性子不免有些骄狂。
拍个谈恋爱的偶像剧，他不仅拒绝了炒绯闻，上综艺的时候也半点不接那些将他们凑一起打趣的梗，和女演员几乎零互动，直言除演戏外很少接触，不是朋友，不熟。
偏他这半点面子不给的行为不仅没有被批评，反而被传成是一股清流，这导致顾流风更是理直气壮的固执己见。
从带了顾流风这个艺人以来，卓长冬就没见过顾流风对谁卖过好，也没见过他和谁有过暧昧，哪怕是秦心月，也不过是秦心月一味的再倒贴上去而已。
可是现在，他看着似乎是无意识的，整副心神都放在凌扶灼身上，连盯人的小眼神都控制不住的顾流风，简直要瞎眼。
卓长冬猜测，顾流风对凌扶灼很有可能是因戏生情。
想到这个可能性，卓长冬的脑仁都疼。
就在这时候，主持人问凌扶灼：“姜导和顾先生在戏中有多处亲吻的镜头，能说说你在拍吻戏时对顾先生的看法吗?”
卓长冬：……
他记得以前的顾流风从不拍吻戏?以往这种事情都是让他和导演谈好安排好的。
可是在《暗香魂》里有大量不能借位，不能用替身的吻戏，顾流风怎么从来没和他提到过?
凌扶灼身体往一边微侧，想了想，回答道：“流风演戏很有天赋，演技很好，态度认真很少NG。但是在某些方面比想象中要更加青涩的多。”
“比如亲吻的时候就太僵硬了，要不断的让他调整放松，导致要重拍很多次，我的嘴唇会被他亲肿。”
卓长冬：……
不仅要眼瞎，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他听到了什么?
顾流风竟然直接把姜导的嘴唇都亲肿了?!
顾流风听了凌扶灼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太青涩，吻技不好的话，没有配合着镜头做害羞腼腆的表情，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看向凌扶灼的眼神更加幽邃了一些。
此时，今晚的凌扶灼在他心里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第21章 (一)
凌扶灼太耿直, 底下的粉丝听得面红耳赤。
哎呦, 我们的腐女心诶。
采访环节很快过去，接下来是和观众们互动, 不过差不多也是观众提问，嘉宾回答这样的节奏。
率先被选上台的粉丝是个女粉，大概一米五几的个子, 样貌和穿着都是可爱型的，像个邻家小姑娘, 可是她开口第一个提问的问题就是——
“我、我想知道, 刚才电影结束的那会儿，姜导和风哥是在接吻对吗?”
小姑娘脸涨得通红, 有点紧张和害怕。
凌扶灼没有让小姑娘尴尬太久, 他率先回答了她，道：“不是接吻, 接吻是嘴唇对着嘴唇, 他只是亲了我的脸。”
凌扶灼用食指在眼睛下方的地方点了点，继续道：“流风为了能演好‘程何’，平时非常认真的钻研这个角色, 有时候不拍戏他也会进入入戏的状态, 记得有一次喝醉酒他还拉着我喊沈溪。”
小姑娘连忙问：“姜导的意思是, 刚才风哥是入戏成为了程何，把您当成了沈溪, 对吗?”
凌扶灼点头, 回答道：“是。”
凌扶灼一脸正经, 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在说谎，除了顾流风。
顾流风才知道，原来看似耿直的姜导，竟然还有这种面不改色撒谎的技能!
太入戏以至于偶尔认错人那的确有，可那是在剧组的时候，拍完《暗香魂》之后，他已经让卓长冬给他安排了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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