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火想了想:“有一位我非常尊敬的先生曾经对我说过,最厉害的演员,就是能割离自己的本来身份,和角色完全融为一体。”
“你在剧中做到了?”
余火摇头:“尚且没有。”
“那你能做到哪种地步?”
“我能和背景融为一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观众席爆发哄堂大笑。
梅琴有些难以置信:“余火他,刚刚是抖了个机灵?”
张敏犹豫道:“应该,没有吧。”
角落处的江封笑了一声:这小子。他说的分明就是扮演特种兵进行伏击时,能和环境背景融为一体的意思。不过倒是歪打正着了。
李屋也乐得不行:“对,你的确能,而且还融入得很完美。”既然话题转到余火身上,那就干脆继续问下去:“你和在场的其他人相比稍微有点特殊,听说你因为半年前的车祸失忆了是么——在你回答之前,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我们这个节目最重要的原则,那就是可以不回答,但只要回答就必须是真话,你明白吗?”
余火点头:“我的确是失忆了。车祸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全都记不起来。”
李屋将身体微微前倾:“那是什么样一种感觉?这样问是不是有点冒昧?那我先道个歉:因为失忆这种事,我们大多数人都只在影视小说作品里见到过,所以作为我个人而言,说实话,很好奇,当你从车祸中醒过来时,对以前的事完全不记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很困惑,”余火眉头微蹙,回答道:“大概就是,‘我是谁,我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观众再次大笑。
“我发现了,”李屋对着镜头道:“今天来的一个个全是段子手。那能不能给我们举一个稍微具体点的例子呢,比如有什么东西是你再也想不起来的?”
“银行卡密码。”
“哈哈哈哈哈……”观众笑得几乎岔气。
李屋:“……你不记得自己的银行卡密码?”
“嗯,”观众席上接二连三爆发出来的笑声让余火稍稍有些无措,运转功法镇定心神后继续道:“现在的密码,是车祸之后带着身份证去银行重新设置的。”
“好!”李屋一挥手:“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以后谁要是对这一点再有所怀疑你让他过来找我——开玩笑,如果不是真的失忆,谁会把银行卡密码来回设置!”
等到笑声逐渐降下来,李屋换了副正经神色:“刚刚其实是逗余火和大家玩儿的,事实上,我们节目组提前已经去余火车祸后就诊的医院向他的主治医生求证过了,晨西传媒官博上公布出来的脑部ct和确诊书扫描件都是真实的,余火的确因为脑部受伤导致了失忆的后遗症,并且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这样的事情对于当事人来说是很艰难很痛苦的,而余火想必也是用了大量的时间和勇气,才逐渐适应其中的茫然无助,成为眼下展现在我们面前乐观开朗的样子。
当然了,明确这个问题之后,我不得不向余火提出另一个问题:在你对车祸之前的事情没有半点记忆的情况下,又怎么能肯定,在所谓的出轨丑闻中,你是完全清白无辜的呢?”
余火默了默,然后看向对着他伸过来的特写镜头,墨玉似的眸子里似有万千星辰,温和,恬淡,澄澈而笃定:“因为我的伙伴,我的战友,我的两位经纪人,我的助理,我身边所有在乎的人,他们都毫无条件的选择相信我。我没有理由不相信我自己。”
休息室里的梅琴松了口气:“成了。到现在为止,上节目的目的就算达到了。看着吧,马上他又要飞涨一批粉丝了。”
聊过电视剧和余火的个人问题之后,不出意外的,李屋将话题带向了热度居高不下的剧组成员国外遇险事件。
“关于剧组在m国遭遇的那起意外事故,我和观众朋友们一样,都从上周日的军方发布会中了解了一个大概。但关于事故的详细经过,却所知甚少。所以在今天的节目中,我想和几位聊一聊有关事故的具体情况,将更完整的事实呈现给观众——当然,如果有哪些问题触发了某些糟糕的回忆,给你们带来太大的心理压力,你们可以选择不回答,我不会继续追问下去,好吗?”
五人点头表示同意。
“首先,我们都知道这是一起十分严重的事故,事发当天,也就是9月12日上午,由刘怀导演带领的31人拍摄小组,在深入雨林取景的时候遭遇了一伙五十多人的持械重火力犯罪团伙,导致25人成为人质,并有一名导游当场中弹身亡,是这样吗?”
镜头转向贺文锋沉重的脸色:“没错,那位导游是最先发现歹徒的成员之一,都没来得及呼救,就遭遇了不测。”
“听说剧组成员获救之后,拍摄小组中的其他30人,主动提出将片酬或收入的十分之一赠与了导游的家人?”
贺文锋点头:“虽然没有办法挽回什么,但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希望导游的家人能借用这笔资金好好生活下去。”
“在此,本节目组也向遇害的导游以及其家人表示诚挚的哀悼和问候,愿逝者安息,愿生者重拾勇气继续前行。”一阵肃穆的沉默之后,李屋将话题转向金谷南:“除了导游之外,你和一位道具师也受伤了是吗?你是在胳膊上中了一枪?看情况似乎还没痊愈?医生怎么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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