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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测到第八组的银行卡被人取了钱之后,缉拿组立刻就将自动取款机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根据录像显示,取钱的不是第八组两名通缉犯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位国字脸、身材微胖、相貌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
根据录像中男子工作服上一小半模糊不清的标识,两个小时后,缉拿组查出了中年男子所在的公司——那是位于临省y市的一家大型造纸厂。
碾转和造纸厂管理层取得联系,调出造纸厂内所有员工资料,11月29日上午八点二十六分,中年男子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全部展现在刑侦室的大屏幕上。
五人小队立刻被派了出去,乘坐直升飞机赶往y市寻找中年男子,致力于破解他和第八组通缉犯之间的联系。
而就当整个刑侦室内都因为终于找到线索而喜气洋洋时,江封盯着战术板上余火和鲍宝花的照片微微皱眉,心中并不十分乐观: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这份预感很快就被五人小队传回来的消息证实了。
11月29日下午14点33分,五人小队中的负责人袁峰和刑侦室视频电话汇报他们收集到的信息:“……对方说了,银行卡是他装废纸准备送去再生纸浆的时候意外捡到的,因为卡看着挺新而且背后还写了六个数字,他就是纯粹想碰碰运气,所以找了个取款机把那六位数字当成密码输了进去,哪知道还真把钱取出来了。”
“有可能是在说谎帮第八组打掩护吗?”
“我觉得不像,我们几个找上门的时候他都快吓哭出来了,立刻就把一千块钱全拿了出来,指天发誓说银行卡真是他捡的,而且这大哥也不追星,连鲍宝花和余火是谁他都不知道。”
“他捡到卡的那堆废纸是从哪儿来的?”江封问:“源头调查清楚了吗?”
“我们去造纸厂查了收购记录,这一批废纸就是从咱们省运过去的,主要源头正好是h市,再详细就查不到了,废纸都是用卡车从废品站集中运过去的,光h市就十几个废品回收站呢。”
“回收时间能确定吗?”
“只能确定废纸运出h市的时间,就在一个星期之前,至于是什么时候被废品站回收的,又是什么时候被卖废纸的人捡到的,那就没办法确定了。”
“行,做好后续工作你们就尽快回来吧。”
通话结束之后,刑侦室内立刻展开了激烈讨论:“这是什么意思?第八组从一开始就把银行卡扔了?特意把密码写在卡上,就是为了被别人捡到从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可这样风险太大了,他们没办法确定银行卡一定会被人捡到吧?要不是人家工人眼尖,直接就被倒进碎纸机里了。”
“对,而且就算有人捡到卡了,也没办法保证对方取钱的时间和地点,万一对方等到逃亡结束之后才取钱呢?万一取钱的地点正好就是他们躲藏的地方呢?”
“最关键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把银行卡扔掉啊?扔了银行卡他们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光食物就是个没办法解决的大问题啊。”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却指向一条死路,缉拿组再次陷入迷雾之中。而此时,距离逃亡时限只剩下不到22个小时。
11月30日凌晨六点二十一分,在喝完第十三杯咖啡之后,江封把彻夜未眠的缉拿组叫到一起,围着战术板坐成一圈:“还剩五个半个小时,不要气馁,我们最后再尝试一次。大家重头开始,把之前所有的猜想所有的线索全部清空,来来来,都甩甩头清醒一下。”
江封拿起马克笔在战术板上写下几行字:“首先,逃亡方式。”
从目前来看,这一条线已经不具有调查价值了。即使确定第八组不可能是开车,不可能是打车,剩下的可能性依旧太多:步行,骑车,或者是半途搭了个顺风车,调查范围太广,难度太大。
有人叹了口气:“说真的,经历了其他组之后,现在我觉得他们俩就算是自己划船逃跑都有可能。”
众人大笑。江封指着下一行:“生存手段。”
不可能是依靠父母亲人或朋友同事的帮助,两个人的社交圈都已经调查到第十级了,再往后只能是陌生人。
“在山林中隐居呢?”
行为心理分析小组摇头:“不可能,如果只是余火一个人的话或许可行,但根据我们对鲍女士的分析,她是绝对不会接受在荒山野岭待一个月的。”
“可他们总得活下去啊,”队员烦得挠头:“既没向亲友求助,也不是隐居山林自力更生,想在现代社会生存一个月没有钱是不可能的,银行卡又被扔了,他们俩是公众人物,总不至于沿街乞讨吧?不说形象问题,那样迟早也会被认出来啊。”
“那就找工作挣钱?想要不暴露身份只能做临时工,兼职那种,或者伪装伪装街头卖艺?他们俩有什么特长?”
“鲍宝花唱歌不错,好像以前还拿过奖的。齐哥,你跟余火熟,余火有什么特长?”
齐超想了想:“他会武功,难道跑去杂耍了?哦字儿写得也不错。”
江封脑子里猛地闪过一道灵光,紧紧盯着齐超:“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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