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江封在疾风中大喊。
余火的手放在他腰上,凑过去头盔抵着头盔大声回答:“不怕!”
吃饭的地点是江封选的,在五环以外差不多接近郊区的地方。摩托车离开余火居住的小区后开了约莫四十多分钟,终于慢慢放缓了速度。
熟门熟路的将摩托停在车棚内,江封领着余火一边往饭店里头走,一边跟他介绍:“这地方是我一个朋友开的,祖传的招牌,原本在市中心政府大楼旁边的巷子里,搬到这有十几年了,生意特别好,大多是老客户,其他人想要过来吃一顿通常都要提前半个多月预约。而且保密性也很好,所以你不用担心有人认出你会闹出什么事情。”
余火点点头,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
饭店是园林装修风格,古色古香十分雅致。二人进门没多久,一名约莫三十多岁、身穿黑色马褂的男子便迎出来,和江封握住手抱在一起:“你小子!都多久没来过了!要不是突然给我打电话都要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之前一直在执行任务,刚放假,这不就过来看你了么。秦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好朋友余火;余火,这位是我中学学长秦川,也是我小时候十几年的邻居。”
听到余火的名字时秦川眸光似乎闪了一下,但神色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伸手和余火打招呼:“这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跟亲弟弟也没两样,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来来,里面请,知道你们要来位置早就准备好了,二楼靠窗,视野最棒的。”
两人跟着他上了二楼,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果然视野极佳,h市靠江,拉起竹帘,窗外就是浩浩汤汤一望无际的江面,有清新的水汽随着清风飘荡过来。座位上还围了一圈半人高的山水屏风,既能阻隔外部视线,又不会显得太过憋闷。
秦川将菜单递给二人,“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早上才刚刚送过来,几道招牌菜的材料都留着呢,想吃什么都有。”
余火对于点什么菜犹豫不决,江封干脆问清了他的忌口之后做主一气点了十几道,“别担心吃不完,咱们俩绝对能解决掉的。能喝酒吗,我开车不能喝,要不你喝一点?”
秦川道:“我这可有珍藏十几年的佳酿,又醇又香,正好这小子不能喝,老哥去拿来给你尝尝。”
然后拿着菜单转身走了。
菜上得很快,满满堆了一桌,松鼠桂鱼、山菌煨鸡、蔬菜炒虾仁、鱼翅蟹黄羹,还有饭店里的顶级招牌,一人一大盅足足炖了四五个小时、鲜香浓郁的佛跳墙。
除了美食,秦川还特地送过来一小壶酒,琥珀色的液体盛在白玉酒壶里,浅浅透着暖光煞是好看。
江封笑骂:“秦哥你这也太抠门了吧,好不容易带朋友过来一趟,你就给这么一小壶酒啊。”
秦川没理他,对余火道:“这是陈酿,一定要慢慢喝,后劲儿特别大。这么一壶你喝完了要是还能坚持住,老哥的珍藏你尽管敞开肚子痛饮。”
余火道谢,捏着酒杯小心喝了一口,江封立刻问:“味道怎么样?”光是这酒香闻着就勾人得不行。
余火抿了抿,然后对秦川竖起大拇指:“好酒!”
“哈哈哈哈,”秦川大笑,“小兄弟一看就知道是个文雅之人,真是识货,这酒给你品尝才叫恰如其分,如果给了江小子,那就是牛饮狼吞全被白白糟蹋了。行了,你们慢慢吃饭,我就不打扰了,有事直接叫我啊。”
秦川离开之后,余火又细细喝了两杯,江封看着馋得不行:“真这么好喝?”
余火笑着点头:“嗯。”
余火喝酒不上脸,但连喝几杯后眼角却微微发红,眼睛里随着酒意上涌氤出几分水光,雾蒙蒙地看过来,便像是有把羽毛,在心口一下一下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挠。
江封盯着他沾染了酒液,因而透出几分娇艳欲滴的唇瓣,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喉结便情不自禁上下滚动起来。
“江封哥,”酒菜吃了大半之后,余火拎着酒壶唤他,“你想尝一尝吗?”往常清亮的声音里浸了酒意,无端生出几分蜜糖般的甜软缠绵来。
江封望着他点了点头,却也分不清自己想尝的到底是酒,还是其他什么。
余火歪着头,忽然冲他眨了下眼睛:“嘿嘿,不让你喝。”
心脏像是被人用可爱光波狠狠蹂躏了一遍,江封眸光瞬间暗下来,口干舌燥掌心火热:这小子。
不用猜也知道余火肯定是喝醉了,不然以他那样清冷腼腆的性子,怎么可能当着自己的面做出这种诱人的姿态。
江封心如擂鼓,身体里像是淌着滚滚岩浆,每一寸肌肤都躁动不安。
这种时候,自己真要是忍不住做了些什么,余火应该不会生气吧。
这丝念头刚刚在心底浮起,转瞬就疯狂生长蔓延全身,到最后,脑子里除了这个念头以及余火水汽氤氲波光流转的眼睛,竟再也装不下其他。
“余火,”江封声音里带着丝藏不住的暗哑,“你,你脸上沾了东西。”
余火拿手蹭了蹭:“在哪儿?还有吗?”
江封站起来,倾身靠过去:“还有,我帮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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