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青冥认识多久了?”夏奇突然道。
孟泺回忆少倾,手指来回掰扯几遍,缓缓道:“记不清了,我入地府的时候他还不是鬼王......”他蓦地抬头,眼中似是不解,续道:“突然问这做什么?”
夏奇随手拉了张凳子,忘了屁股遭受过的摧残,往下一坐,嘴眼扭曲地嚎了几声,瞪着窃笑的某鬼咬牙切齿,“我想多了解点行不行?!!”
“行行行!”孟泺强憋着笑,一脸明白,“说吧,要问什么?”
十方国消亡时,青冥只是鬼太子,乐清寒逃出了镇压,又在北水城附近的镇子上住了不知几多许年养身化形,换了副新面貌后才来到地府。时间一推,也就是说孟泺和他来的时间差不多,甚至还要早。
夏奇清清嗓子,说道:“你可知道青冥在地府都有些什么朋友,或者亲近之人鬼?”
孟泺手顺着自己胸前一缕头发,不紧不慢道:“鬼王大人没什么朋友,就我们几个一直跟着他的鬼差,关系还算不错。他自小修习地狱鬼道,众鬼知他是未来的鬼王,都不敢和他瞎闹。至于亲近之人——”
他声音突然停下来,抬眼看了看夏奇,抿着嘴笑而不语,意指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
夏奇不去看他奸笑满满的脸,侧头接着道:“秦昱来多久了?”
孟泺忆道:“他呀,和我差不多,我前脚,他后脚。”接着,他语调突变,“不过这小子可厉害啊!”
“为何这么说?”夏奇紧接话尾道。
“我们两个刚来的时候,正好摊上地府那时为鬼太子未来的继任做企算,先选一些亲信鬼差培养,可秦昱那小子太不够意思!”孟泺噘着嘴愤愤道,“他嘴上说着对地府的职位一点都不感兴趣,不会和我抢鬼判的位置......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本来都要走了,突然临门一脚回身把我踢飞,成了鬼判,而我就成了一个卖汤的。”
卖汤的......莫名听起来好心酸。
“我看你和秦昱关系也不错,没想到之前还有这恩怨。”夏奇慢悠悠道。
“那是我大度,不和他计较!”孟泺道,“我后来也想明白了,当鬼判一点也不好,处理的全都是鬼王该做的事情,一天到晚累个半死,我可没他那么勤快!”
嗯!想想还真是!骚鬼以前没事就把事情全塞给秦昱,陪着自己到处跑。
只听孟泺小声自语道:“不过秦昱他还挺奇怪的。”
夏奇道:“哪里奇怪?”
“他从来不住在地府,说是睡不着,转手就把府邸送给了我,说是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当做赔礼。”孟泺漫不经心地说着,“不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每天忙得昏天暗地,还要人界地府两处跑,我都替他累。”
“他不住地府?”夏奇诧异道。
孟泺道:“嗯!他说在人界风景好,睡觉睡得香,还有一些私己的事情没办,所以每日处理完公务后就离开地府。”
深表同意!要不是青冥这两天在地府各处挂了灯笼,就以前那副乌漆嘛黑的模样,睡也睡不安稳。
这时,孟泺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说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要真想了解鬼王的事,不如去问他自己。我要去奈何桥开工了!”
夏奇坐在椅子上,屁股还是火辣辣地疼,抬头摆手道:“走吧!走吧!”
孟泺见他一动不动,靠在门边,悠悠道:“好歹你现在也是这间房的半个主人,不起身送送我?”
话音刚落,一个反着光的东西朝门口飞去。
夏奇仍坐在那儿,手里端着一杯冷茶,盖子却不翼而飞,皮笑道:“还送吗?”
“不送了,我先走了!”
孟泺落荒而逃地简直像一阵风,回想刚刚那只杯盖差点就划破他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心里瑟瑟发抖。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夏奇一个人,他安静地坐着,深呼几口气,两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抖着腿站了起来。心道,还是回床上再趴会儿吧......
刚走两步,低头看到摆动的长衫,想起骚鬼说这是喜服 ,心里开始荡漾起来。但可惜的是,昨晚由于战况太过激烈,这么好的一件衣服已经被撕扯得令人惋惜。夏奇视线不经意瞥到书桌上,于是灵机一生,拖步走了过去,铺好纸张在上面开始挥笔洒墨。
良久。
头顶响起一道惊喜,“画得真好!”
那当然!老子副业阴阳师,主业可是个画画的!
想是如此,夏奇俯视打量了片刻,叹气道:“还是生疏了。”这画画的是昨晚他刚穿上身上这件喜服的模样,生平第一次穿结婚喜服,得好好纪念下。
青冥小心翼翼拿起那副画,欣赏片刻,眼中含笑道:“我觉得很好。”他看到某处,指了指不解道:“这是什么?喜服上我记得这里挂得是一串墨玉。”
夏奇看了看他指得那处,想起那串墨玉,嫌弃道:“那个太丑了!所以换上了我自己的一个玉坠。”
画得时候怎么想都觉得那串墨玉太影响美感,纠结了片刻,一下就想到了那对双兔玉坠,于是在脑子里构思了下,觉得还挺搭的,就替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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