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沉声道:“你其实也修过邪门歪术对吧?比我还要早!”
“秦昱!”
夏奇连忙拦住将要上前已经气极的青冥,沉声道:“秦昱,我知道你心里恨,可这话不能乱说。”
凡是地府中被查到有修习邪门歪术的鬼魂包括鬼神,无论贵贱,都一样处置,散其灵力,再将三魂六魄层层剥离,把每一层魂每一个魄扔进极端炼狱,使三魂六魄将散不散,再以天火慢慢炙裂,寒冰慢慢冻缩。
若是天玄真的有修习过,岂不是让青冥亲手把自己的爹送进死路。
秦昱慢慢走下石阶,洞顶倾泻的水已没过了膝盖,他走到那副棺椁前,手摸在上面,冷笑道:“我在十方国所施的阵布的法,是我在魂祭之术上改了多次,使它从一个恶阵变成了一个善阵,不会伤及到任何人。可那日你来了,就不一样了。”
他看向呆若陈木的天玄,又道:“你一来就不由分说地要毁掉我的阵,我只当你胡闹,想着这阵不似寻常阵法,若非了解修习之人,再怎么乱来也是毁不掉的,便也不再管你。可我竟然想错了,你不是在胡闹,而是真的在毁阵法,不过是毁了善阵让它变成真正的魂祭之术,把我困在里面!”
天玄眼神渐渐迷离,口中不停小声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秦昱手猛地推开棺椁,伸进去大约是在扶着里面的人,缓缓道:“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把我困起来,对外宣称我是个邪灵,理所当然不会有人有异议。你稳坐了鬼王的位置,你的儿子又接替了你的位置,接下来是元笑,你们一家活得多好啊!但你们一家的幸福是建立在毁掉别人的家庭身上!”
突然,石洞中一大一小两个人身在半空划过,落在天玄面前。天玄看着面前的两副尸体,瞳孔紧缩,张着大嘴,一下跪在地上。
用着以接近崩溃的语气道:“怎么会?怎么会啊?”
“看着眼熟吗?”秦昱压低喉音道,“知不知道他们是谁啊?一个是我娘子,一个是我儿子。我身而为鬼神有什么用,结果连我的亲近之人都保护不了,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要不是长风逃了出来,又正巧你镇压我的那日他身在附近,看清了你的长相,告诉了我,我可能一直是个傻子。”
“我一直在找救出我妻儿的方法,可老天却耍我,让我后来认了仇人做师弟,把你当做除长风外的唯一亲人。可结果呢,你又一次杀了他们,让他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也把我关了近千年之久,长风也终生受猛兽之身的苦,你知道他每次变成人形需受到多大的痛苦吗?啊!”
最后一声,秦昱似是把积压多年的怨气彻底爆发了出来。
天玄仍是跪在地上,恍恍惚惚地,嘴中一直念念叨叨,可没人听得见他说的是什么。
夏奇扫了眼这二人的模样,无论是怒火还是痴癫,都透着四个字,可怜之人。
他正欲上前,却见秦昱手中那只判官笔忽然变大,单手一反,朝着天玄挥去。夏奇反应迅速,随即抽出腰中佩剑,握于手中,扬手一挥,在笔锋触及到天玄之时拦了下来。
夏奇手中一使劲,往上一弹,判官笔上扬扫到洞顶,又破了一处大洞,落下的水势更猛了。
秦昱眼神凌厉扫过夏奇,一个跃身,手中笔花一转,扬起一道水柱冲夏奇等人。
青冥捏出炽火炎弓,两指一拉,瞬时一道熊熊烈火急速而发,向前冲去,在水柱的周围缠绕,顿时水柱化作一缕水汽。他看向秦昱,了解这么些事后,不知道还能和他说些什么。
这时,夏奇大喊道:“天玄!”
青冥和秦昱齐齐看去,只见天玄突然从地上起来,两眼似是杀戮的血色,扬起手中苍龙戟,对着洞顶的大洞一挥,涌进的水变成了一个漩涡,天玄冲了进去,向外逃去。
秦昱眯了眯眼,冷声道:“想逃?”
语毕,趁青冥不备扫起一排水花袭去,夏奇见状挥剑上前,口中喊道:“宁信,阿言,拦住他!”
宁信,阿言两人各持一剑站在秦昱身后,与夏奇所站的位置成鼎立之势。
秦昱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冷笑道:“阴阳门是人界的第一大派又如何?你们终归是人,而我是真正的鬼神!你们能奈我何?”
“那我呢?”青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已拉紧了弓弦,对着秦昱的后背。
秦昱眼神一瞬低暗,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石洞里的水已经越来越深了,原本只积在低处的水已经漫上了最高的石阶,两具尸体渐渐浮了起来。
不会半点功夫的月娘在几人争辩的时候,一直躲在角落里,此时见尸体被泡在水中,忙上前抱着尸体喊道:“城主大人,夫人和小少爷都被泡在水中,您快想办法把他们带出去。”
夏奇转头看去,心里暗叹这月娘对秦昱真是忠心。
再看地上,那两具尸体按理来说死了也有千年,可容貌却依旧栩栩如生,如睡着般。
月娘见秦昱被死人齐齐困住,自己又搬不动两具泡了水的尸体,跪在地上哀求道:“几位公子,能不能让城主大人把夫人和小少爷先带出去,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
夏奇看了看秦昱,见他一直盯着尸体,收剑道:“你去把他们放进棺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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