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家主因为他用这个办法联系到了房家,当着刘家众小辈的面狠狠夸了他一通,还特意多开放了一级权利给他。
虽说最终的实惠没得到多少,但这起码说明他比那些堂兄弟姐妹们强得多,在他们面前也有了昂起头用眼角看人的资格。
而和房家女郎在一起之后,他渐渐察觉到,房家女郎对卫上将的态度很有些不满。
刘型男觉得,或许这是因为他对卫烽的恨意偶尔没能完全克制被房女郎察觉到的结果。房女郎是想“爱他所爱,恨他所恨”。一想到这里,刘型男对这个从卫上将手里撬走的未婚妻更加满意。
但这不代表他就敢跑到卫烽面前呲牙了。
这次要不是知道卫上将已经昏迷数日,据说命不久矣,他也不敢来这里耀武扬威。没看军部那边对迟迟无法醒来的卫烽的态度越来越微妙么?
可是没想到,他第一次来这里耍威风,就踢到了铁板。
一听到卫烽的声音,一看到卫烽走出来,刘型男就没来由地再次有了正面对卫上将手中的能量长剑的恐惧感,膀胱和肠道都脱离了他的控制而蠢蠢欲动。
不过,对卫烽刻骨的仇恨让他勉强站直了身体,脸上强撑着笑意:“卫上将,我和我的未婚妻小云这次过来是想看看您的身体恢复得如何。看到您已经有了意识,还能离开医疗舱,真是让我惊喜啊。我想我的未婚妻小云也是这种感觉。”
他刻意用重重的语气说了“我的未婚妻小云”几个字,还特意说了两遍。说完,他扫了身边的房云一眼,却发现这位向来跟他共进退的房女郎正呆呆地看着卫烽,不发一语。
甚至……脸上还飘起了一丝红晕?
他蓦地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难不成房云看到卫烽能站起来,对他旧情复燃了?
刘型男可没忘了,自己这位未婚妻是他从卫上将手里“抢”出来的。谁也没规定抢到手的东西就必须是他的,别人不能再抢回去。
卫烽的余光扫了他一眼,脸上有些不愉:“你是谁?”
那表情、那语气,仿佛他说的是什么垃圾一样。
刘型男差点儿被刺激得跳起来。
观察室里的观察员们却解气得很。
不是二世祖吗?不是仗着军部有人吗?不是口口声声让人抱大腿还说卫上将醒不过来吗?有本事,当面怼,不要怂啊。
刘型男怂了。
不仅是他,跟着他来的那几个人,除了房云,都怂了。
房云眼睛发亮,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察觉到的刘型男直接拉住手臂,扔下几句含含糊糊的话,就从观察室里跑了出去。
开玩笑,他可不会傻到放任自己的未婚妻和外面那些男士们自由交流。
哪怕房云不是对卫烽旧情复燃,那也不行!
卫烽没理这几个在他面前跳脚的二世祖。这些人在他眼中,和路边的蝼蚁差不了多少。
他甚至没认出来房型男就是他前些年和虫族激战时在某星球上救出来的二世祖中的一个。
“上将大人,您感觉怎么样?”张观察员走上来,小心翼翼地问。
卫烽皱着眉头感觉了一下。
虽说昏迷的时间比较长,不过他所用的医疗舱是全星盟最先进的,不但能随时提供身体所需营养,祛除病灶,还能够给无法移动的身体提供按摩保健功能。
躺下的时间不短,但他除了长时间不运动而有些微弱的不协调感觉外,肌肉强度竟然和昏迷前差不了多少。
“还不错,相信三两天就能恢复到巅峰了。”卫烽回答。
“您怕是暂时还没有三两天的时间,”张观察员直白地说,“虽然您现在醒了过来,可遗失的色彩碎片仍然没有完全回来,这就意味着您的基因链仍然不完整,随时可能再度恶化。建议您至少在一天之内,就回到医院舱里继续治疗。”
卫烽点点头。
他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
既然他已经醒了,只要在人前露上一面,那些原本各怀心思的老狐狸们相信就会慎重很多,很多可做可不做的小动作也会收敛。
“我先回军部看看,”他说着看了看时间,“最迟不超过晚上六点,我一定会赶回来。”
“好的,上将大人,”张观察员回答,又推了身边的同事一把,“建议您带上他,他可以回答您一切有关治疗和观察室方面的问题。”
“不用了,”卫烽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病号服脱下,随手从观察室墙上把自己的军装拿下来穿好,“我相信你们的医疗和技术,不会有任何疑问,也会完全配合你们的治疗。在治病这一块,你们是专家,该怎么治,由你们说了算。”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出了观察室。
外面还有好大一个摊子等着他去收拾,他得赶在一天之内先处理掉最紧急的那部分,免得将来他痊愈之时,出现过于扎手的情况。
张观察员和同事面面相觑:“上将大人……竟然没问过温先生的事?”
“没问过也正常吧?先前不是说过,卫上将在治疗中的一切反应,都会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绝不会被调用吗?他现在应该只记得自己得了色彩剥离症,一躺就是几个月。至于治疗仪是怎么治他的,原理如何,过程怎样,别说是上将大人,连我们这些观察员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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