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这几年对我这么好,谢你没有轻视我,谢你义无反顾的为我打群架......”赵楷还没有说完,宋峭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他出声打断道:
“得了吧,我哪天不打架,你谢什么,能别突然这么肉麻吗?还有,你能从我身上起来再说嘛!”宋峭还能感觉到赵楷的坚硬在自己小腹那里戳着,自己动都不敢动,心脏像是装了加速器,咚咚直跳。
赵楷额头上也冒出了汗,这个身体正处于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时期,稍微一撩拨就挺不住了,真是没用,这不能怪他赵楷,要怪就怪这个周衡的身体天生对宋峭有反应。
“宋峭,你身上真香。”赵楷闻着鼻间的清香,像是中了迷香般难以回神。
“什么啊,你和我用的一块肥皂,要香也是一起香好吧!”宋峭红着脸,咽了咽喉头间的口水反驳道。
“我去一下厕所,你先睡吧!”赵楷猛地撑起身体,从宋峭身上爬起来,离开房间去了浴室,他需要解决一下周衡这幅身体的直率反应。
赵楷离开的时候,宋峭才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气,差一点,赵楷起身再晚一点,他就也硬|了。明明都是男人,却可以对彼此都有反应,他们这是怎么了。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谁都没有说话,想着各自的心事,就在这时,宋峭的手机响了,是寸头李打来的。
“喂,寸头,什么事?”
“峭哥,你和衡子这几天不要来学校了!”对面人焦急的说道。
“为什么?”宋峭不解。
“哎呀,你昨天把不斯文鼻梁骨打断了,他哥找了一帮社会上的混混要堵你!”
“草,怎么是我打的,明明是他自己摔地上摔断的!”宋峭急了。
“哎呦,那不一回事嘛!反正左右都是你弄得,你也知道他哥不是什么好鸟吧,之前还因为打人进去过,根本是不要命的主,你和衡子最近先避避风头!”寸头李也急了,生怕宋峭倔脾气又上来不听劝。
“这......真特么孬种,打不过我就搬救兵,草,不斯文那个怂蛋!”宋峭果然气的不行,骂骂咧咧的像是要去扒了对方的皮。
赵楷多少也从电话里听出些意思,他望着宋峭气青的脸,试探的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
按照宋峭的勥脾气,他很想去硬碰硬干一场,但是他转头又想,现在对方要报复的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周衡,自己还能打打架,这周衡从小就是个软蛋,要么不打架,打了就是第一个求饶的主,带上他还不如带头猪。
“先避几天风头,看看情况再说。”宋峭忍住气,看着时间还不算太晚,用手机给班主任请了两个人的假,这个四中就是个不良少年之家,里面的老师都习惯了,请假发条短息就算报备过了。
“宋峭,你后悔吗?”赵楷知道宋峭是个很要强的人,至少在拳头上是,不然也不会混到四中的校霸,现在为了保护自己,当起了缩头乌龟,到时免不了要被不斯文那帮人笑话,确是委屈了他。
宋峭转头望了赵楷一眼,问:“后悔什么?后悔刚刚没往你下面踹一脚?”
“草,你他妈还提那个干嘛!过不去了是吗!”赵楷笑骂着推了对方一把,脸上不觉臊红一片。
“说真的,你因为我被人盯上,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你......后悔吗?”赵楷继续问道。
宋峭哼了一口气回:“你丫没事吧,什么因为你,我和不斯文的梁子是初中时就结下了,你少自作多情了。”
赵楷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感到愧疚,才几番打岔,不肯正面回答。
宋峭为人真的不错,不错到他可以百分百理解为什么周衡会爱上他。换了是自己,有人在你快坠入深渊的时候,拉了你一把,也会爱上他吧。
第二天早上,宋峭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对宋母说:“妈,我重感冒,周衡被我传染也得了重感冒,这两天就在家养病了。”
宋母急着去上班,应了一声就走了。家里有宋蔺这个好管家,她和宋父向来不怎么管宋峭的事。
倒是宋蔺临走前,蹙着眉督了他们一眼。
等家里的人都走了后,赵楷对宋峭说:“宋峭,陪我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这两天最好不要出门吧。”宋峭有些不放心。
赵楷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恳求道:“不,我怕过两天没空去了,我想去看看我妈。”
宋峭一听是要去祭拜周母,连忙回到房间拿起两人的外套,将赵楷的那件扔给他说道:
“那还愣着?穿上,我们走吧!”
宋峭够讲义气,也够有情,一旦提到周母的事,他就毫无顾忌,小时候他经常去周衡家玩,每次周母都会热情招待他,像对待亲生儿子般温柔地对他笑,周母出事,宋峭也难过了好久。
“谢谢你啊宋峭!”赵楷说道。
宋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什么,我也好久没去看看阿姨了,我发现你最近也太客气了!”
赵楷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不是客气,只是替周衡多说几声。
两人出了门,叫了一辆车,开到陵园下了车,赵楷就感到一阵萧瑟,不是清明节,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人,只有落叶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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