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菌子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也可能是他们来的太勤的缘故,每人才捡了大半背篓。
小二黑倒不沮丧,还笑着说他捡一次菌子的钱差不多是他爹大半个月的工钱,他已经很满足了。
能知足常乐就好。
不过林乔就有点郁闷了,这什么时候才能凑足三百两银子啊?而且竹笋也挖不了多久了,再下几次雨,估计就都变成竹子了。
俩人回到李家,大黑还没有从镇上回来,李婶子正好要去菜地,就把他俩也带上,说是让小二黑再帮林乔开块地。
因为地都是湿的,不难挖,俩人没一会儿就开了小半块,休息的时候,林乔又想起柱子哥,就问道,“大黑哥去柱子哥家了吗?”
小二黑点了点头,“去了,我大舅病了,柱子哥这几天都在家侍候着呢!”
等大黑从镇上回来,三人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坐牛车去镇上。
这次柱子哥终于回来了,不过气色不怎么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见到林乔,柱子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是不用再担心张铁匠的事情。
小二黑去字画店,狠狠心花了三百文给楚玉买了个砚台。
见他平时连肉包子都舍不得买一个,却舍得花这么多钱买个砚台,林乔是真不理解。
小二黑捧着砚台,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待会儿玉哥会不会喜欢?”
林乔转头,“楚玉今天不去学塾?”
小二黑笑眯眯的,“学塾是逢十休息,不过这个月不一样,寒食节后面就是初十,他这次回来在家里待了好几日,今日午后才回学塾,不过他很快就要和二东家一起去州府。”
林乔随意问道,“州府离这里远吗?”
小二黑笑着说道,“我哥陪二东家去过,说是四个时辰就到了,近得很!”
八个小时还近?
在现代,八个小时坐高铁,差不多都可以从北到南了。不过想到古代的路况以及交通工具,林乔只得摇摇头,估计到州府也就不到一百五六十里路的样子。
回了楚老二的院子,林乔放下东西,又去菜地,继续上午没干完的活,李婶子也在,脸色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乔问道,“婶子,你怎么啦?”
李婶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村子里在传你的闲话呢!”
林乔笑道,“我不怕,我一个男妻,他们肯定要说闲话的。”
李婶子叹了口气,“除了这个,还有别的。”
难道是他卖山货挣了钱,有人眼红了?
李婶子见他不吭声,咬牙说道,“就是白家,你没回门,白家到处说你忘恩负义呢!”
林乔气极而笑,“我忘恩负义?他们为了三百两聘金把我一个男人嫁出去,还没给一文钱嫁妆,做出这样的缺德事,他们还好意思说我忘恩负义?”
李婶子神色复杂地说道,“白家说给你嫁妆了,还说是给了你一百两银子。”
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林乔真是气得不行,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他们说给了一百两银子的嫁妆?李婶子,他们说有就有?有嫁妆单子吗?楚家知道吗?他们是给的银锭还是银票?如果是银锭的话,是多少两的一个?给了有多少个?一百两可是十斤的银子啊!那天我进楚家门的时候可是你扶着我的,我的包袱有多重,你不知道?如果是银票的话?是哪个钱庄的?我可是听说当初楚家给的聘金是白花花的三百两白银,没有一张银票。”
见李婶子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林乔心里“咯噔”一下,“他们不会是说偷偷塞给我的吧?李婶子,这话你也信?”
李婶子神色还是挺复杂的,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当时就让你回门的,如果当时回门了,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看来她还是相信白家婶子的话,林乔心里有点难受,没想到连李婶子都不相信他的话,于是失望地说道,“随便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没看到那一百两。”
说完弯腰开始挖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说几句闲话,又不会被说死。
见他这样,李婶子讪讪地回到楚老大那边的菜地里。
林乔锄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当时来楚家的时候包袱里有一把弩,那弩虽然是小弩,但怎么也有个五斤重,李婶子不会认为那是银子吧?如果是这样,倒像是他在说谎了。
如果李婶子真误会了,他也不能解释啊!弩本来就是违禁品,说出去不是给自己招灾吗?林乔将锄头一扔,真是太让人心烦了!
李家兄弟吃完饭继续帮林乔锄地,小二黑边挖边说道,“干这种活累吧?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就不像是能干这活的人。要不你歇着,我们兄弟俩一会儿就翻好了。”
见小二黑这样贴心,林乔不再生气了。干嘛生气啊!气着自己,爽了姓白的一家。
等两块地都细细地翻过一遍后,李婶子走了过来,还是讪讪地说道,“挖成这个样子就可以了,等你的菜秧育好了,就可以种了。”
林乔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如何向李婶子解释,只得闷闷地回楚老二院子拿他育好的苗。
菜苗长得很好,正好可以移植了,李婶子看到木盆中的菜苗,很是惊讶,没想到种子能在这么短短的几天之内长得这么好,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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