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柱子哥还是要求送林乔回小林子村,然后晚上在李家住下。第二天早上林乔又跟着大黑的牛车去了镇上,他还有些晒干的药材要卖,也需要在镇上买些东西回来。
卖完药材,他去了肉铺,称了二十斤肉,又去糕点铺买了十斤绿豆糕,先去张铁匠的铺子送了十斤肉,感谢他上次拔刀相助。
回了小林子村后,林乔又请李婶子给那天帮他说过话的几个妇人家送了些肉和绿豆糕。
无论哪个时代,舆论的作用都是非常大的,从这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白家夫妇之所以灰头土脸没占到便宜,不是林乔多有理,而是大多数村民对他们的指责。
林乔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但凡别人对他露出一点善意,他肯定会回报的。
至于楚家,林乔是不指望着他们会维护自己的,别跟着别人一起来指责他就不错了。
到六月底的时候,水稻也差不多要成熟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收割稻子。林乔没有站在大太阳底下去帮李家收割稻子的勇气,只能是多给他们家送肉送菜,见梅子都下田了,他就把做饭的活接了过来。
因为没有机械化的工具,收割的速度很慢,割好的稻子用牛车运回来,摊在院子的坪上暴晒,等晒得差不多了,再拿着一把把的稻谷往稻床上砸,或者用连枷打,反正都是体力活,还得加班加点干到半夜,要不然碰到下雨天,那就是一年都白干了。
等稻子收割完,稻谷也脱粒了,都到七月中旬了,李家个个晒成黑皮了,连林乔都黑了不少,不过和李家人比起来,还是很白的。
今年的收成不错,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稻子晒干后,就要开始交租了,每天来楚家交租的佃户络绎不绝。
楚家田租收得并不是很高,五成的租子。至于田赋,是由楚家这个大地主交,好像是十一税。
当然,对那些不主动交租的佃户,这时候楚老大就会带着几个气势汹汹的长工找上门催租。
交上来的稻子有好也有坏,大部分佃户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家,稻子扬得干干净净,不见其它杂物,而且也晒得干干的,这些就可以直接堆到楚家的谷仓里。
而那些不老实的佃户,稻谷里夹着碎石头或者稻草碎叶的,或者晒得不干的,楚家也不会客气,并不按称出的重量来计算,总要减去一些,稻谷也要摊在大院子里的坪上再翻晒一次。
楚家这段时间忙得很,既要收租称重,又要出去催租,连楚大嫂和楚瑶都在忙着翻晒谷子,林乔不能袖手不管,也帮着扬谷子和翻晒。
等忙完这些,又是八月了,又到了征收秋季赋税的时候,这个时候正是农户卖了余粮手里有钱的时候,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里正带着衙门里的官差挨家挨户收田赋和人头税,因为小林子村绝大多数村民并没有自己的田,所以征收的主要是人头税。
大晋朝对人头税收得并不重,从十五岁至六十岁,不论男女一人一百文,而七岁至十四岁的,每人二十文。
里正按着户籍册一家家征收。白小哥的那份人头税,他早早就交给了楚大嫂了,免得被人说不懂事。
忙完这些琐碎事情,林乔又开始天天进山。还别说,除了药材,还真的给他找到几种驱蚊草,他都是连根挖出,运回楚家用盆养起来。
虽说现在是八月,天气稍微没那么热了,但蚊子还是一样多,密密麻麻的。试了一晚上,驱蚊草的效果果然很不错,敞着门窗都没有被蚊子叮,而且他的异能也显示,这几种驱蚊草并没有毒性,对人没有任何危害。
既然是好东西,林乔就给楚老大送了一盆过去。等他进了院子,只见楚老大闭着眼睛躺在竹椅上,气色很不好,偶尔咳嗽几下。而楚瑶则在一边轻轻地打着扇子,林乔怕他们看到自己心烦,送完东西就走了。
之后又给李家也送了一盆,剩下的才拿到镇上送给柱子哥和他师傅以及张铁匠。
除了驱蚊草,林乔还给张铁匠打了几斤酒,买了几斤肉。柱子哥帮他提着酒肉,进了铁匠铺。
见了他俩,张铁匠高兴得很,非要留他们吃饭。
等饭菜上桌,张铁匠拽出四个男孩子,指着林乔他们,让那几个男孩子叫叔。
林乔忍不住吐槽,还叫叔?你那两个大孩子肯怕要比白小哥年纪还大吧?
那几个男孩子毫不忸怩地叫了声“叔”,然后被他们的爹打发去厨房吃饭去了。
三人喝完一壶酒,柱子哥放下酒杯问道,“张大哥,你弟呢?怎么不叫他来吃饭?”
张铁匠也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呢!柱子,你可要给我盯着,只要有百年人参,马上告诉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治好小弟的病。”
林乔对张铁匠的事情不了解,不敢乱说话,只默默地吃饭。
聊着聊着又说到国家大事上,张铁匠叹了口气,“估计要打仗了。”
柱子哥点点头,“我也听说了。”
张铁匠猛地拍了下桌子,气愤地说道,“这群鞑子,敢犯我大晋江山,真是该杀!老子要不是有这么一家老小得照顾,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鞑子?林乔心里嘀咕,怎么之前没听柱子哥说过呢?于是试探着问道,“你们说的鞑子,是北边的那些游牧民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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