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不解地问道,“那你刚刚是如何进来的?”
那男人没好气地说道,“子清一走,那些人就跟着去了。”
名剑急切地说道,“那你为何不跟着一起去?来这里作甚?马上就要拜堂了,再不去救少爷就来不及了。”
那男人瞪着眼睛,一副气极了的样子,“要不是听他们说要处置你们,我才懒得来这里。再说看着子清的人那么多,我跟着去又有何用?你真当我是绝世高手?”
林乔不想听他们打口水战,忙制止道,“你们别吵了,你!”,他指着那男人,“过来扶着名剑,既然外面没人了,我们一起去找晏少爷,有晏老爷和宾客在,那晏夫人总不能把我们当场杀掉吧!”
听了他的话,那男人赶紧过来扶着名剑,林乔这才看清他长什么样,粗眉大嘴,果然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那男人架着名剑往外间走去,林乔赶紧跟上。
天已经很暗了,院子里果然没人把守,估计都跟着去看守晏少爷去了。出了月亮门,外面却是灯火通明,屋檐和廊上都挂着囍字的大红灯笼。
按着名剑的指示,三人拣着僻静处七拐八拐地朝拜堂的地方走去。
到了礼堂外面却不见一个看守的人,只听里面有女人的嚎啕声,“妾身这是造了什么孽?连亲生儿子都要这样诬蔑妾身。”
这是已经开始撕逼啦?林乔拨开围观的人群,只见晏少爷站在礼堂中间,恶狠狠地盯着坐在圈椅上哭泣的晏夫人。
晏夫人一边哭一边叙说着这么多年来对晏少爷的痛爱,周围人也是对晏少爷指指点点,直说他不孝顺。
而晏老爷却是一副大受刺激的样子,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晏少爷冷笑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娘,我的娘是赵氏腊梅,你顶多算是我的小姨。”
他这话一出口,晏夫人一下子就不哭了,惊讶地看着晏少爷。
围观群众也是议论纷纷,晏老爷终于有了反应,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晏少爷不管周围的人,继续说道,“至于我娘,估计已经被你和你的奸夫给害死了。”
这话更像是往油锅里泼了水,周围的议论声简直要把屋顶给掀了。
想想也是,在这个年代,女人的贞洁可是比命还重要的,红杏出墙这种事,还不得被人喷死啊!
晏夫人不再发愣,转向晏老爷,悲悲切切地哭道,“老爷,你就让子清这样诬蔑妾身?”
见晏老爷没有反应,又继续哭道,“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嫁到晏家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侍奉老爷,养育孩儿,不曾做错过半分。不想却被亲生儿子诬蔑下毒,还被说不守妇道,老爷,子清这是要逼死妾身啊!”
晏老爷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指晏少爷,又指指晏夫人,哆哆嗦嗦地说着,“你、你......” 然后头一歪,竟然晕过去了。
这下晏夫人哭得更凶了,趴在晏老爷的身上,大声嚎啕道,“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被子清气成这个样子?”
说完又转向晏少爷,“子清,你对为娘不满,诬蔑为娘,我这做娘的也不怪你,你定是被身边的阴险小人蛊惑了。可怜我儿,病了这么久,心中不快,想要发泄,娘也理解,可你为什么要气老爷啊?老爷那么疼爱你,你这样气老爷,老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们都死了,也正好如了你的意。”
晏老爷晕倒,晏少爷也着急了,摇摇晃晃地走到晏老爷身边,双膝着地跪下,抓着他的手,急切地叫道,“爹,爹。”
围观群众听了晏夫人的煽动,又指责起晏少爷起来。
这时一位花白胡子老人站起来,大声喝道,“别吵了,快去请郎中!”
然后又转向晏少爷,“子清,你也太过分了,就算你不愿意成婚,也不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诬蔑你娘,气晕你爹,你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林乔见有下人退了出去,估计是去请郎中去了,就赶紧对扶着名剑的壮汉说道,“麻烦壮士去百草堂请邱郎中。”
这晏老爷才四十多岁,平时身体看起来也没什么毛病,说话也是中气十足,怎么可能被这几句话就给气晕了呢?难道古人都是玻璃心?受不得一点刺激?
林乔却是不相信的,那晏老爷一看就是性子坚硬之人,又是青城首富,什么场面没见过?哪能这么容易就被几句话气晕?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只怕是这晏老爷也遭了毒手,也只怕这晏府早就被晏夫人控制住了。
那壮汉还站着没反应,名剑催促他道,“还不快去?这晏府里有几人能信得过?让他们去请郎中,要再害了少爷怎么办?”
那壮汉这才松开扶名剑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林乔见名剑摇摇晃晃,赶紧扶着他,心想,这名剑倒是个明白人。
连白胡子老人都这么说,围观群众更是气愤得不行,纷纷指责晏少爷,那气愤的样子,像是恨不得站出来替天行道。
趁众人围着晏少爷指责,林乔慢慢挪到晏老爷身后,偷偷拽着他的袖子给他把脉。
再不想办法,晏少爷就要被人喷死了,在现代可能还没什么,可这是在百善孝为先的古代,忤逆父母可是大不敬,被告到官府,是要受严厉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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