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泽尔有个贴身侍卫,名叫沃伦·斯图亚斯,那人几乎是与巴泽尔最为亲密的人了。除此之外,别说是皇子皇女,就连自己的母亲,巴泽尔也十分疏离。偶尔巴泽尔与西瑞尔碰面,两人也不会有任何的交谈,几乎每次都是漠视着对方擦肩而过的。
这样一个看起来和巴泽尔毫无关系的人,竟然在此时此刻出现在了陆宵的面前。当然,陆宵也不清楚,他还没有看到过的那些记忆中,是否有着巴泽尔和西瑞尔结下仇怨的部分。
见陆宵不说话,西瑞尔关掉了全息屏起身。
陆宵身后的士兵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于是房间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西瑞尔一步一步走过来,脚步落在地毯上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直直走到了陆宵的面前,凑近了陆宵,嘴边噙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看到我很惊讶吗?”
西瑞尔比巴泽尔高上半个头,近距离地注视着他时微微倾下了身,而陆宵则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对方和他同色的眼眸中映着他的模样。
陆宵的呼吸有片刻的停顿。
一秒后,他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垂在身侧捏紧成拳的双手也微微松开了。
陆宵勾起了唇角,半垂下了眼帘。
西瑞尔眼眸中倒映着的金发男人的神态与往常的巴泽尔·坦因别无二致。
陆宵动了动唇,模仿着巴泽尔的语气,轻慢地说道:“是啊,很惊讶,我没想到会是你。好久不见了,哥哥。”
西瑞尔笑了,看起来对于陆宵的“惊讶”十分满意。
他站直了身体,嘲讽道:“两年不见,你看起来被那些佣兵追得很狼狈啊。”
“谁让我的人头这么宝贵。”陆宵笑着说道,错过西瑞尔朝着其中一张宽背椅走去,直接坐了下来。
西瑞尔回过身,对于他的不客气冷冷笑了笑,而后也跟着坐在了陆宵的对面。
“所以呢,你这两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很好奇?”陆宵单手抵在了椅手上,撑着下巴,目光戏谑地望着西瑞尔。
“那是当然的,”西瑞尔坐姿优雅,“别告诉我两年时间你一直泡在你那个基地里。”
“你知道了我在那里,却还是那么客气地炮轰了我的基地啊。”
“呵,反正你逃出来了,不是吗?”西瑞尔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的命可真硬,巴泽尔。”
“只是因为你杀不死我而已。”陆宵眯起了眼睛。
西瑞尔的笑容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宵。
房间内一时静谧。
“巴泽尔,你以为你不肯说,我就什么都察觉不到了吗?两年前你的失踪,是和父皇有关的,没错吧?”西瑞尔缓缓说道,“联盟那边似乎也有父亲派出去的人,你们到底在策划着什么?”
实验室内。
灰发男人正在外面换上白大褂,玻璃墙的另一边,阿诺德被面朝下按在了手术台上,穿着黑色防护服的士兵则是强行脱下他的衣服。
他一只手曲起放在胸前,藏着金属管的地方。
余光扫过四周,瞥见一个角落,手刚想动就被扣住了。
微微一顿,阿诺德向身旁看去。
一名士兵盯着他,与他的目光有片刻的交汇。
士兵的面孔被挡在玻璃罩后,虽然因为光线的反射,面容有些模糊,却勉强也能看清楚。
阿诺德眸光闪了闪,卸下了力道,任由那名士兵将他的衣服脱下。
身上的衣服被脱光了,他被翻过了身去仰躺在手术台上,手脚均被铐住。
士兵带着他的衣物离开了实验室,经过那面玻璃墙。
目光追随了那名拿着他上衣的士兵片刻,阿诺德收回了目光,翘起了唇角。
☆、第65章 情报
第六十六章
西瑞尔有一个排行第三的妹妹,他们兄妹俩继承了父母亲的金发,与父亲那特殊的眼睛,是最接近“什米亚皇族”的容貌。而另一位皇妃虽然育有五个孩子,却都是和她一样的棕色头发,普通的浅蓝色眼睛,除了最小的那个儿子——巴泽尔坦因,那个比他晚出生十年,由皇妃所生的孩子,却拥有着与他们相似的容貌。
西瑞尔讨厌他,自他出生以来就讨厌他。
巴泽尔逐渐长大,性格也变得格外古怪。看似孤僻,与所有人都非常疏离,可是只要仔细看他的眼睛,就能发现其中的轻蔑与嘲讽。
而西瑞尔不得不承认,越是观察巴泽尔,他就越感觉到,他这个弟弟和他们的父亲实在相像。
具体相像在哪里或许很难用言语表述出来,那只是一种感觉,让西瑞尔感到了焦躁与不快。
两年前巴泽尔失踪,他的第一反应是愉快。不论巴泽尔是因什么失踪的,只要对方消失了,他就高兴。然而在察觉到巴泽尔的失踪可能与他们的父皇有关时,焦躁与不快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开始日复一日地做一个梦。
梦中的他是十五岁,端坐在一张棋盘前。坐在他的对面,棋盘另一边的,是五岁的巴泽尔——那是他刚开始显露出那一份自傲的年龄。
他与巴泽尔每个夜晚都在下棋,每个夜晚他都费尽心思试图用不同的方法去攻破对手,可是每每都是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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