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总控室,怎么了?”
“狄克诺尔,查一下现在住在这个研究员研究室里的是谁。”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巴泽尔?他恢复记忆了?!”露娜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是我从我脑袋里的资料库中找到的,露娜。”阿诺德语气轻缓。
“……抱歉,”露娜的声音弱了下去,听起来有一丝狼狈,“我明白了。这次的事情……你确定和巴泽尔无关吗?”
“你应该也清楚吧,”阿诺德说着,推开了手术室的门,“这次的事情,不可能是小皇子做的。”
露娜沉默了一秒,道:“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查那个研究员的档案。”
“嗯,麻烦你了。”
切断了通讯,阿诺德放下手,向手术室内看去。
罗兰正在地上开一个金属箱子,布兰迪则是戴上了手术手套。
布兰迪向阿诺德投去了目光,问道:“怎么样,从巴泽尔那儿得到点什么消息了吗?”
“很遗憾,没有,不过他建议我用永久性行为素。”
布兰迪和罗兰交换了下眼神。
罗兰蹲在地上,对阿诺德道:“我们也想到了这个办法。”
她打开了箱子,两边夹置了许多支不同颜色的药剂,全都盛载在一支支的玻璃管中。
罗兰从中拿出一支玻璃管,放在灯光下看着,嘴上语气平淡地喃喃:“当初那些实验药剂可是‘全部转移销毁’了……”
“那又如何?”阿诺德走到了手术台边,垂眸望着躺在上面喘着气,时不时挣扎几下,却始终无法脱离手术台的少年,缓缓说道,“这不过是同一支药剂留下的影响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
阿诺尔微微倾下身体,对上了萨米血红的眼睛。
萨米一时停止了挣扎,对着他的目光,瞳孔紧缩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在方才打斗过程中已经弄破了,而身体的不断成长也使得破口变得更大,原本好好的一件孩童穿的T恤已经变成了破布,裤子更不用说,因而罗兰之前已经帮他把身上的衣服给脱光了,让少年□□地躺在了手术台上。
“阿诺德……先生……”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出血了,声音低哑。
“他恢复意识了?”罗兰听到了微弱的声音,赶紧站起身来。
“只是一时清醒罢了。”阿诺德将盖在萨米额头上的刘海抚开。随着孩子身体的疾速生长,就连他的头发也长了许多。金色的头发沾满了汗水。阿诺德的手缓缓下移,抬起了少年的下巴:“萨米,接下来可能会更加痛苦,还能坚持吗?”
萨米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只是缓慢地点了下头。
“那就好。”
阿诺德递出了一只手,对罗兰道:“用我的血吧。”
罗兰迟疑了。
“阿诺德是人类体,因此在把萨米成功改造过后,萨米即使‘变化形态’了也依旧是人类体,不同的只在于两个状态□□能的不同罢了,”布兰迪冷静地分析,“这是个正确的选择,罗兰。”
“好吧,我明白了,”罗兰妥协,走了过去,抬起阿诺德的手打算用针管抽取血液,“不过你何必亲自来?”
阿诺德笑着没说话。
罗兰抽取完血液,排掉里面的空气时,才忽然想起手术台上那个少年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想要变得更厉害啊。
罗兰叹了口气,转身将血液注入进永久性行为素当中。
猩红色闯入一片深蓝色的液体中,微一震荡,二者便混合在了一起。
***
米卢和班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
因为是半夜将他们叫起来的,所以大多数人都还穿着睡衣。
“喂,你们仔细想想!有谁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米卢扯着嗓子吼着。
班扯了他一下,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这样怎么可能查得到啊!”
“那不然要怎么样?”米卢不明不白,“一户户查过去和现在这样有什么区别?”还能更节约时间。
班皱着眉头没说话,只是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
地下城统共也就住了没多少人,大部分都已经被他们叫出来,集中在这条主干道上了。
有谁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当初阿诺德分配好各个基地的居住人员,又接来一批流放运输舱中的奴隶之后,各个基地的确有一段不太安稳的时间。
他们当中本身就有生性不良的人,这也是最开始会在生产房那边安排守夜人的原因——有人会去偷盗,也会去下毒,这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对于那些作恶的人,他们决定了一个处理办法——他们不会直接杀死对方,也不会让对方自由地回归宇宙。
抓了一个又一个不安分的人后,这个基地好不容易宁静了这么段时间,没想到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们到底是漏过了谁?
谁还想要加害这个基地里的人?
亦或者是特别针对萨米这么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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