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求之不得。
回到自己的府上,柏杨好好吃了一顿,洗漱了一番,又好好睡了一觉。在自己的府邸里,没有人敢对他说不,院子里一片其乐融融,只除了第二天晚上又有人来爬床的。
柏杨那个时候喝了一点儿酒,进入房中发现自己的床铺上被子高高隆起。他掀开被子,便发现里面躺着一个赤.条条的人。
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是他后院里的某个叫什么春桃来着的人?
柏杨觉得当初写这本小说的人估计是参照妓院的□□名字来为自己的后宫取名,全部都是一些粉蝶小红春桃之类不入流的名字。
偏偏这个叫.春桃的还是个男人,年纪很小,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柏杨,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颇有点含羞带怯的意思。
这春桃长得特别漂亮,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诱惑他,可柏杨见到他只是一愣,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心动的意思。
这样的场景让他不由自主回忆起当日永夜魔君舔他胸口时的情景,不过那个时候情景是调换的,他是□□着被吊在天上的人,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起了反应……打住,打住,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那次他发现自己有了反应,一直都惶恐不安,害怕自己被掰弯了,所以有意无意地避着永夜魔君急急忙忙跑去了人间界。可如今再看,春桃脱光光了在他面前抛媚眼,他的心情也古井无波,这说明他还是一个笔直的男人。
若是他弯了,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在他面前脱光了,总该有点反应吧,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他还是笔直的,他没有弯,那天晚上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仔细想想,当时那样的情形,任谁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舔来舔去,都会起反应的……吧?
柏杨忽然有些不确定。
他以前家里养了一条金毛,那金毛特别喜欢在人身上舔来舔去,柏杨曾经洗完澡出来被他舔过胸,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和小伙伴们一起出去玩儿的时候,也好像有过亲密的动作,但是也没什么反应,为什么偏偏永夜魔君一舔他的胸就有反应了?
柏杨疑神疑鬼。
或许我可以再进一步试探一下?
反正这里也没有旁人,试一下也没关系。
柏杨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春桃,脑海里思绪翻涌,半天没说话。那春桃本来摆着一个诱惑的姿势等待临幸,结果媚眼儿抛了半天,眼睛都快眨抽筋了,面前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而且还用一种他不太理解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好像他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似的。
春桃的脸都快笑僵了,“大人为何那样看着妾身?”
妾身?
柏杨囧了一下。
春桃鼓起勇气从床上起身,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近柏杨。柏杨依旧没有动作,春桃的胆子更大了些,两只手搂住柏杨的脖子,将他往自己的身上带了带,娇声道:“大人,您这样一直看着妾身,妾身好羞涩哟。”
娇滴滴的声音让柏杨滴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人已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春桃本来半截身子在床上,半截身子已经靠上柏杨,柏杨冷不防地往后一退,他身体落空,直接从床上啪叽一声滚下来了。
由于没准备,摔下的姿势相当不好看,四仰八叉,一条腿还搁在床上没下来,露出的小鸟在空中摇晃,实在辣眼睛。
柏杨立即别开了眼,刚别开,又想起是自己把人害成这样的,连忙又转回来,假装很淡定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你没事吧?”
春桃的两只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要哭不哭的,“大人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如此羞辱?”
随后嘤嘤地捂着脸,拿起放在旁边的衣服匆匆披上就跑了出去。
柏杨仔细瞧了瞧,他穿上的衣服不再是以前那种透明的白纱,可以看清里面内容的那种,而是非常规矩的衣服,浑身上下不露肉。
忽然想起之前清河向他提过,说院子里的人穿得太过暴露,有伤风化,问他愿意是否让她来处理。当时柏杨心里有事儿,就点头同意了。
如今看来,清河是把这事儿做好了的。
柏杨干巴巴地在屋里呆了一会儿,觉得刚才对春桃那样不好,唤道:“来人。”
以他的性格本来该出去道个歉的,但是以谢泽天的性格,肯定不能够做这样的事。
房门在伺候的人走进来,恭敬道:“大人有何事吩咐?”
柏杨道:“去库房领一千灵石给春桃。”
“是。”侍从退下。
吩咐完毕,满怀歉意地滚回自己的床上睡觉。同时他在心里已经确定自己对春桃这一款完全不来电,不止不来电,还有些厌恶。
他并不讨厌娘们儿兮兮的男人,以前的朋友也有同性恋,那哥们儿也交了那种娘们兮兮的男人做男朋友,带着他和柏杨一起玩,柏杨和那人一起玩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适。可是做普通朋友是一回事,上床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他刚刚一想到自己要让春桃舔自己的胸,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妈的,我是脑残了吗?
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来试探自己是不是弯的。
柏杨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总想着永夜魔君。想着他对自己很好,想着他的脸,他的眼睛,还有担心自己时皱起的眉头,还有那天晚上他失去神智时那种天真无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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