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胡子撇了撇嘴:“都是太年轻了啊,年轻,以为凭着天赋能把所有东西学透,还是找一个方向专精比较好啊。”
他回头看了看迟朗:“你要记住啦,魔法研究会里你搞什么研究都行,只是要坚持搞下去。不管是什么领域,始终保持求知欲,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了。”
“求知欲才能使我们不断超越自己。”长胡子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欢快,他推开了一扇铁门,“来,看吧,我们的后勤部,食物研究的极致。”
迟朗跟着他走进了后勤部。
这里面很温暖,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热气从地面冒出,而在房间的正中央,用架子架着一只被打理好的羊,而几位魔法师在念着咒语,用火系魔法烤这只羊。
迟朗往其他方向看了看,几张桌子上摆着黑漆漆的食物,和一堆锅碗瓢盆。
后勤部的魔法师们很热情,迟朗拒绝了他们送给他的黑漆漆的食物,但还是被塞了一堆锅碗瓢盆。
“这些都是新打造的,拿回去用吧。”
于是迟朗第一次来魔法研究会,是抱着一堆厨具离开的。
*
寝室里。
谢菲尔德在桌前坐着,他手上在翻着一本书,书的首页上画着一朵向日葵,这讲的正是霍华德家族这百年间的发展史。
他看得很入神,脸上的表情却很冷淡。
窗户被扣了两下,谢菲尔德抬头,看见黛娜趴在窗户边,她正在敲着窗户,示意让他打开。
谢菲尔德用了一个小魔法,窗户慢慢地打开,黛娜从外面翻了进来。
“你为什么要从窗户进来?新乐子吗?”
“不是,”黛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走正门的话,我不是怕别人看到,然后告诉你的小玫瑰吗?”
“玫瑰”这个词显然取悦了谢菲尔德,他笑了笑:“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黛娜看清了他在翻的书:“就是来问问,你现在想做什么?”
“不知道。”
黛娜觉得这不可思议:“你也有会说 ‘不知道’吗?按之前的计划,教会,魔法协会,霍华德家族,所有角色都到齐了,你怎么还不开场?”
“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谢菲尔德将书合上了,“就让他们以为魔王是个胆小鬼吧。”
“你让玛格丽特察觉到你的行踪,让教会的人去了深渊,现在连霍华德的人也来了,你大可以报报仇,再全身而退,这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吗?”
“休伯特已经死了,至于其他人,也不是很重要。我不是很想破坏好心情。”谢菲尔德站起身,走向了窗边。
他看向窗外:“我的好心情回来了,你可以再从窗外翻出去了。”
黛娜看着谢菲尔德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她躲在门后看着,迟朗从楼梯口处走了过来,他的怀里抱着一大堆锅碗瓢盆。
谢菲尔德迎上去,笑了笑:“你买这些干什么?
“不是,他们送的,”迟朗扬起头,“我还买了甘薯,谢菲尔德你会火系魔法的对吧?”
“会的,”谢菲尔德将他手中的东西接了一些过来,“你先把东西放下吧。”
黛娜一闪身,从窗外翻了出去。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谢菲尔德有如此耐心和柔和的语气。
迟朗将东西放好了,很期待地看向谢菲尔德:“你能烤甘薯吗?能的吧!明天还可以买一些肉回来。”
谢菲尔德先拿帕子把迟朗的脸擦了擦,然后把东西理了理,从里面挑出了红薯。
他尝试着念了段咒语,火光从他的手心里冒出来,甘薯浮在火光上,然后在迟朗期待的眼神中,变成了黑糊糊一团。
迟朗不知道应该心痛甘薯,还是安慰一下谢菲尔德:“是我太天真了,不是所有的火系魔法都能烤甘薯的啊……你别丧气,多练练就好了。”
谢菲尔德没有把火光散去,他的侧脸被火光所映照着,显出了一点温柔的意味。
迟朗有些心猿意马了,他想去偷亲一下。
谢菲尔德微微笑着,眼疾手快地阻止了他的动作:“你之前不是说一天只能亲三次吗?今天已经满了。”
迟朗:“……不能通融一下吗?”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连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的。
谢菲尔德心里生出了点恶趣味,逗他:“不是你定的规则吗?那就遵守吧。”
迟朗怏怏地低下头,趁着谢菲尔德还在研究那一大堆东西的时候,飞快地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迟朗往后退几步,先服了软:“对不起,我输了,我是小狗,我们不要弄这种规则了,好不好?”
谢菲尔德挑眉,向迟朗的方向走了一步。迟朗下意识地往后退,脚抵到了床边,猝不及防之下他坐到了床上。
谢菲尔德靠了过来,他的身上带着些玫瑰花的香气。
迟朗又有些陶醉了,他被谢菲尔德吻住了,仿佛沉浸在了玫瑰的幻境里。他慢慢地,慢慢地往后仰,被谢菲尔德压到了床上。
谢菲尔德吻得很温柔,一直从他的唇边吻到耳垂边,然后,一下,一下地咬着他的耳垂。
迟朗睁大了眼,他看见谢菲尔德已经完全俯下身,把他困在了床上。他试着推了推谢菲尔德,却感到谢菲尔德从耳朵往下亲,吻到了他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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