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笙点头,在距离门口最近的桌旁坐了下来,何路放下杯子,给他冲了一杯柠檬水。
何路坐在了梁安笙对面,沉默了一阵,才开了口,“袁小姐,对不起。”
梁安笙朝他投以疑问的目光。
何路显得有些难过,“四天前,我爷爷去世了。”
提到这个,他眼眶又有点发红,梁安笙从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何路有点脸红,接过了纸巾轻声道了谢,“是这样的,袁小姐,我爷爷留了一封信给你,所以我今天才约你过来。”
说着他把一封信还有一个小盒子递到了梁安笙面前,“这个小盒子也是爷爷一起让我交给你的。”
拿了信之后梁安笙没有立刻打开,拿着小盒子与仍然沉浸在伤感之中的何路道了别。
回到家,梁安笙才打开了信封。
信纸有好几张,写信人显然不怎么会写字,里面的字都显得有些幼稚,一眼看去还有不少被修改过的痕迹,信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所幸老人虽然不太会写字,但他的叙述还是很完整,梁安笙没什么阻碍的就看了下去。
正如梁安笙所发现的那般,苏怡藏东西的那个小格子里,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是装了一些贵重的首饰玉器,是被当年的贵叔拿走了,用他在信里的描述,他就是鬼迷心窍,当时儿子患了重病,必须要及时医治,他没钱,又只有这个儿子,所以就动了念头。
拿走那些东西之后,他就离开了袁家,拿它们换了不少钱,带着儿子去了国外治疗,后来儿子病好了,还剩下一笔钱,就被拿来创业了,到前几年才回国,在他的坚持下来到了云城,然后在袁家别墅旁买了一套房子。
他时不时就来袁家看一看,想找到袁菁菁。
老人在信的末尾写道:“小姐,您和您母亲非常相似,我一眼就认出您来了。要说我老头子这辈子哪里做得不对,就只有两件事,一是没有在那男人带着别的女人进来时没把他们赶出去,二就是为了钱抛下了您。对不起,我悔了十几年,最后也没有下得决心向家里人坦白,小姐,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您原谅。苏小姐的遗物因年岁已久,我后来发迹后再去寻,却只寻回一枚玉坠,今日托我孙儿转交与您,算是聊以慰藉。贵叔绝笔。”
看完后,梁安笙放下信纸,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正如贵叔所说,小木盒中是一枚玉坠,这枚玉坠晶莹剔透,呈乳白色,形状似圆非圆,有点类似于心形,却没有棱角,上面什么也没刻,如若不是它透亮得没有丝毫杂质的内芯,恐怕会被认为是一个普通的小石头,不过饶是这样,它在诸多玉质首饰中也是太过于普通了,估计也正是因为它的普通,才是贵叔能够把它找回来的原因。
梁安笙伸手将玉坠拿了起来,正此时,许久不曾发言的099讲话了,“检测到未知能量物体,可转换为积分点,请问宿主是否转换?”
第38章
“嗯?”梁安笙把玉坠翻了一面仔细又看了看,却没看出什么不同, “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099答道:“回宿主, 我也不太清楚, 只是您刚才触碰到它的瞬间, 我的程序中就自动提示该物体可转换为积分点。”
梁安笙仔细查看了那玉坠的样式,确实感觉不出它到底有什么古怪, 不过099既然说是一种特殊能量, 那应该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这东西能够换多少积分?”
“回宿主, 这个需要等兑换之后才能知道, 宿主, 您是否确定需要兑换?”
梁安笙摇了摇头,“算了。”
说罢就把坠子收了起来。
梁安笙对贵叔的所作所为不想评价, 人心这种东西素来是不太可靠的,只是在恩情与亲人之间, 贵叔选择了亲人, 说不上他是对的,但对他的错误现在唯一有资格评论的袁菁菁已经不存在了。
三天后,弘肃守在医院的属下报告,那个车祸的男人已经醒了。
由于伤得太重,男人现在还昏昏沉沉的, 他带着呼吸器, 脑袋上的大口子已经缝合了, 头上被报成了木乃伊的模样, 看起来有些好笑,不过好在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也算是幸运。
梁安笙来医院看他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他换吊针,见到梁安笙,小护士朝他笑了笑,看样子是认识他,不过在看到他背后的弘肃时,又连忙低下头走出了病房。
看守在这里的两个警员正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见到二人也都站了起来,“弘先生,袁小姐,你们来了。”
弘肃说:“嗯,这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年纪大一点的警员说道:“孙立民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伤了脑袋和内脏,又断了十几根骨头,现在估计够呛,早上清醒了一会儿,现在又晕过去了。”
年轻的警员又说:“是啊,不过医生说他估摸着就这两天能彻底清醒过来,我们就准备待这儿给他做笔录。这几天我们已经调查过这人的背景了,暂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不过那辆越野的来源查清楚了,是当天孙立民刚从租车点租来的,这件事其中肯定有古怪,袁小姐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看年轻警员就差把胸口拍的砰砰响,眼睛都黏在梁安笙身上了,弘肃不着痕迹的朝前挪了些,把梁安笙挡在身后,“那辛苦警察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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