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的任务是你,那这句话是正确的,但是我没有你那样的系统,或者说……你可以把我想成医生,通过干你来刺激你的求生欲,好吧,”看着他一脸茫然,王嘉峪只能轻声叹气,“你只需要知道,那家伙一完成任务,我们就能走了。”
南渠还沉浸在那句“我是医生,通过干你来刺激你的求生欲”当中,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治疗法还是头一次听说。
“等我们回去,我就解释给你听。”
南渠应了一声,忍不住又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会见面?”
“当然,而且我保证会很快,还有……”他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来,“你得记住我的脸,我的名字,也要记住我爱你,我只对你硬得起来,所以你要是敢甩下我,我保证干得你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他的威胁听起来非常……骇人,“你要知道科技足够发达了,做一个身体改造手术,两根四十公分真的会要你命的。”
南渠想象了那副画面,便觉得生无可恋了。
系统适时地做了个模型给他看,为他哀悼,“祝你好运。”
“……”南渠冷不丁被辣了眼睛,他忍住脾气,“有建模和瞎逼逼的功夫不如想办法联系你们总部,你们的办事效率简直了,还有你这系统干什么吃的,他连他是人是数据都看不出?”
系统道:“讲道理,我觉得他是脑子有毛病,不是总有精神病说自己没病?兴许他不是人,就是以为自己是人呢,我用了红外紫外蓝外等七彩欧若拉光扫描,他都是串数据没得跑!”系统怒然立flag,“他要不是数据,我就承认自己是辣鸡系统!”
系统这样笃定,甚至拿自尊作保,南渠又不确定了,或许,这只是串有点意外的数据呢?
车子隐了形,悄无声息地潜入洋都,南渠凭借着所剩无几的记忆指路,“那里,我以前就住那儿的。”
洋都的房子建造得非常极端,非常高,而且小,看起来很容易倾倒,一旦倒下去便会引起多米诺反应,整个洋都都会变成废墟。
楼层越低,房价越高,而楼层最高的,几乎望不见顶了。南渠刚来那会儿,就住在高层,没有洋都被污染的空气,但是每天出去一次,困难到不可想象,那是一根水管粗细的长梯,爬上爬下需要两个小时,空气稀薄,夏天闷死过不少人,冬天还会结冰,这种恶劣的生活环境,才能造就生化武器般的洋都人。
悬浮车变身飞行器,拾级而上,找到熟悉的一间房,南渠手臂伸出车窗,敲了敲那扇花玻璃。
没有应答,南渠再敲了一次,过了一会儿,玻璃上的贴纸被人撕开,露出一张年轻出学生气的脸,少年打着哈欠揉眼睛,“谁呀……你是?”
尽管是旧相识,可是南渠穿来后模样就大变了,任谁也看不出他就是以前那个嚣张得无法无天的杀马特。
“你们这是要……收保护费?”
南渠摇头,“小飞,我是张蒙。”
“张蒙?!”
通过非常规手段进去后,小飞手足无措地邀请他们坐,可是屋子逼仄,连个沙发都没有,只有隔板分出来的两个房间。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又是惊奇的,因为南渠的变化太大了,鲜少有洋都人,到外面去能活得那样有声有色的。
“我走了之后,房子租出去了吗?”
“租、租了,不过他今天去办移民手续了,”小飞看了眼跟着南渠来的男人,语气没由来地变弱,“那个,你们喝点什么吗?”
“小飞,你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了,”南渠道,“你怎么不去办移民?”
“算了吧,在外面我这种人就是过街老鼠,还是这里自在点,”他嘿嘿笑了两声,“不用交税。”他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你干嘛走了又回来?不会是来看我的吧……还带了这么个……”小飞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陌生男人眼熟,他仔细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对方太帅了,和自己有的一拼,才让他产生这么个错觉的。
王嘉峪抢答道,“我是他……伴侣。”他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南渠发誓那一瞬间他听到王嘉峪差点要把关系解释成爸爸。他回答小飞的问题,“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们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会付给你双倍租金的。”
“住这里?”小飞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差点以为南渠是在外面犯了事,才会躲回洋都的,事实上他猜得也不错,但是他识趣地没有多问,既然有双倍租金,那他也不怕麻烦,“不过一张单人床,你们俩够睡吗?”
南渠低头看了眼这辈子锻炼得有些壮硕的身材,再看看王嘉峪保镖般的块头,犹疑着点头,“应该是……够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和首相合伙犯了罪,他是偷渡和造假证,王嘉峪是包庇罪,要是待在天堂鸟那种法纪森严的地方,十二个小时内就会被逮捕归案,还是洋都要安全些。
在薄薄的板墙四角贴了隔音装置,王嘉峪贴着墙躺下,给南渠腾出一半多出位置,“这下好了,谁也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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