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渠坐上车,“见你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除了避孕套。
“不需要准备,”陆朝宗摊手,“反正你什么样都是帅的。”
南渠有同感地点头,直切正题,“那个好莱坞团队,是什么?电影吗?”
“你有没有情调了,见我就说这些,”陆朝宗瞥着他,吊足他的胃口,“先叫两声爸爸来听。”
“我爸早死了。”
“没关系,”陆朝宗不吃这套,吊儿郎当地说,“爸爸给你父爱。”
南渠反呛他,“怎么给?”他全然是习惯性反驳,等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搭理这人的时候,为时已晚。
陆朝宗听了他的回答眼睛便亮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前方车辆的尾灯投射反光,他停在红灯前,接着飞快地凑过去亲了南渠一口,“这样给……”安全带勒住了他的行为,南渠敢说,要是没有安全带,没有红灯,没有旁边无所事事四处张望的等红灯的司机,陆朝宗绝对敢把手伸进他裤裆。
“这样你满意吗?”陆朝宗跃跃欲试地舔了舔嘴皮,“还有许多种方式,我们可以探讨一整个晚上……”
他的眼神更放肆大胆,“你爸爸以前会打你吗?比如打屁股之类的……”
南渠下意识摸了摸裤兜里的安全套,有点口干舌燥,“他会罚我不许吃饭。”
陆朝宗注意到他的动作,挑了挑眉,一盒?绿灯亮了,他缓缓启动汽车,慢吞吞地说道,“那我不会这么罚你,我只会不让尿……不让你射而已。”
“……”他到底有什么脸说“而已”!
陆朝宗停好车,日料馆开在最繁华的地区,客人虽然多,却很安静,陆朝宗说,“我记得以前总约你出去,不过你老是拒绝我,我就订日料便当送上门,后来你跟我说你每次都有吃完……”
原主当年在加州读大学,是个不入流的野鸡大学,而陆朝宗却是斯坦福的高材生,并且当时就在硅谷经营了一家电子公司。
原主很受欢迎,追他的男男女女很多,陆朝宗也一样,而陆朝宗却在追他。原主这朵高岭之花很快就被俘获,追到手后,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很快又分开了。
陆朝宗记不太清他们在一起了多久,依稀记得清楚的是,在外面南渠冷得像冰,在床上又浪得翻天。
他们进入一个小和室包间,只有三叠大小,面对面坐着,矮桌上摆着茶具,墙上是一副菱川师宣的浮世绘。
两个人都光着脚,穿着和服的服务生提供了两份菜单给他们,陆朝宗面上翻阅着,桌子下面的脚却正在蹭着南渠的脚,让他僵着脸无处可逃。
待服务生拿着菜单出去,为他们关上门,南渠才爆发,“你干什么!”
“没什么啊,”陆朝宗做足了无辜样,“就是想干你。”
“这里是餐厅!你注意点行吗!”
“你放心,”陆朝宗很坦然,“他们会装作没看见的。”
南渠气得不轻,使劲踹了他一脚,“流氓!”
“哎!”陆朝宗舒服地叫唤了一声,“应该叫臭流氓才对,那样比较带感,我再扑上去……”他沉浸在了角色扮演里,没羞没臊地学着电视剧里嫖客那样,“小美人,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
南渠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和智障计较,“系统,这个人没救了,我不想继续攻略他了!”
系统却道,“角色扮演很带感啊,他那么会玩,你应该知足!”
“……”南渠仿佛中了一箭,他错了,他不应该对着系统抱怨的。
而陆朝宗还在沉醉地描述着剧情,“早知道我应该带你去另外一家店的,换上浴衣,可以撩开下摆就做,屋檐下,庭院里,榻榻米上……”
南渠发誓,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有了陆朝宗这番打搅,他吃饭时也不在状态,食髓知味。陆朝宗也在走神,似有若无地用脚去撩他。
南渠喂了一口色拉虾仁,嘴角沾了丁点儿乳白色的色拉酱,陆朝宗直勾勾盯着他看,却不提醒他。
等到大家都落了筷,南渠用纸巾擦嘴,才被陆朝宗强行替代了纸巾的用途。
陆朝宗舔了舔嘴皮,“色拉味的,”他伸出舌尖遛在嘴角,意有所指道,“还想吃么?免费服务,保证更甜。”
南渠在脑子里鞭挞了陆朝宗一遍又一遍,面上还难能地维持着冷然,“不了,我吃饱了。”
“那我可没饱,还差一味最重要的甜点。”他眼睛测量着桌子的距离,埋怨了句,“真是选错了地方。”
赭石色木桌上空了的碗碟成双,陆朝宗在底下摸了一把南渠的脚,在他缩回去时人也跟着站起来,在逼仄的三叠室里一个跨身,从对坐,变成了肩并肩。是没那么规矩的肩并肩,陆朝宗的脸凑过去,将人按在墙面上,桎梏着南渠的下颌骨,埋进他的后颈窝,像动物那样吻遍那附近的肌肤。
手上也焦躁地从后面伸进裤腰,解开他的皮带扣,陆朝宗隔着内裤,像和面团那样把握着臀肉,在手掌心里团出各式形状,软得一塌糊涂。南渠闷哼了一声,疲软地曲起腿,“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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