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有数名宫女太监进入,在房中摆放陈设,又有人端着香炉,给被子熏香,萧山看得暗暗摇头,心想:我交给他的事情,他都全忘光了,自己的房间不该假手旁人的!
萧山却不想,赵瑗是皇子,怎会一直自己收拾房间?大婚在即,更加不可能不准房中其他人进来了。
萧山在屏风后藏身,因那屏风在角落不起眼处,也没人过来查看,等了一会儿之后,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是赵瑗回来了。
萧山心中盘算,赵瑗晚上睡觉不知道会不会独自一人,要是还有女人陪睡,那找机会就很难了。要是把给赵瑗暖床的女人打晕了,对方会不会更加责怪自己?
萧山正在胡思乱想,却听见赵瑗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出去吧。”
第45章 共眠
萧山正在胡思乱想,却听见赵瑗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出去吧。”
太监宫女一齐答是,退出房去。
赵瑗的声音再次响起:“人都走了,你想要说什么,尽可以说了!”
萧山吃了一惊,他凝神细听,才听到跟随赵瑗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人。那人呼吸沉稳,脚步又轻,武艺似在自己之上,萧山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行踪被那人发觉。
却听见那人开口:“殿下,有句话属下不知该讲不该讲。”
萧山认得那是吴昊的声音,心想这会拍马屁的奸细不知道要说什么迷惑赵瑗的视听。
赵瑗道:“我见你路上一直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是在心中想了很长时间了吧?直说就是。”
吴昊道:“说出来殿下必然会怪属下挑拨离间,可是不说,却又日夜难安,为殿下的安危担忧。”
萧山听得吴昊的话,在心中大骂这家伙不要脸。
只听得赵瑗道:“无妨,说吧。”
吴昊道:“秦山是秦相公的义子,留在府中终究是个祸患,还是想办法赶出府去的好。”
赵瑗道:“他已经不住在内院,无妨的,再怎么说,秦相公的面子总是要给两分的,况且他又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冒然将他的义子赶出去,有些难以交代。”
吴昊道:“属下今日出门,亲眼见到他和秦熺交谈甚欢,两人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肯定是在讲殿下的坏话!”
萧山现在恨不得跳起来将吴昊掐死,这人时常跟在赵瑗身边,也不知道背后说了自己多少坏话了,现在又肆意诬陷自己,也不知道赵瑗会不会相信对方,如果相信了就麻烦了。
赵瑗却沉默不说话,吴昊又道:“殿下今日前去探望,他真的是病的很严重么?属下瞧着他在作伪!”
赵瑗隔了一会儿道:“我已经亲自摸过了,他身上滚烫的厉害,手都有些发抖,是真的病了。他病成这个样子,今天是不可能出门的,你或许是看错了。”
萧山在心中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知道赵瑗是在帮着自己圆谎。
吴昊却道:“我亲耳听见的,还会有假?那奸贼说不仅将殿下府中的事情全盘泄露,还答应秦熺,一有机会就暗害殿下。殿下不可对这种人心软!”
赵瑗淡淡的道:“知道了,秦山泄露过府中的消息,已经被我责骂过,且又搬了出去,不会再有威胁了。再说,今日他从未进过后院,有些事情恐怕也不是他能够知道的。我一向待他不薄,虽然知道他犯错,但念在他曾经陪过我很长时间,希望能够迷途知返,悔过自新。”
吴昊道:“那种人怎会知道好歹?迷途知返,悔过自新更不可能!殿下你要是下不去手,属下去把他料理了!”
萧山听得吴昊这样肆意污蔑自己,甚至还怂恿赵瑗对自己痛下杀手,只恨得牙痒痒,肺都要气炸了。心想若不是我今天躲在这里偷听,还真不知道你背地里给我上了这么多的眼药!
他虽然气愤,但却更加小心,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盼望赵瑗不要轻信吴昊的话。
赵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吴统领,你为什么这样讨厌秦山?”
吴昊没说话,隔了一会道:“属下见不得秦山这个奸贼混在王府之中!”
赵瑗道:“秦山的事情,本王自会处理。我最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觉得很是惆怅。我身边也没什么亲近的人,阿爹虽然对我很好,但他国事繁忙,近日也因为一些事情对我有所疏远。你常年陪在陪在我身边,在我心中,你就如同我的亲哥哥一般。”
吴昊不说话,赵瑗道:“我知道王府中有混进来的秦桧的奸细,但我并不想做的太绝,他们或被秦贼要挟,或不得已,毕竟也服侍我一阵子了,主仆之情总是有的。即便是身为秦桧义子的秦山,他带我也算是尽过心,所以他病了,我才会去看他。更何况是其他人,你……明白了么?”
赵瑗说完这些话,便没再说了,吴昊也没答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殿下心地好,带人宽厚,只是要小心小人在背后暗放冷箭。”
赵瑗道:“知道了,也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
吴昊应了一声,萧山却没听见他的脚步声,心中暗暗惊奇,对方走路居然都不能被自己发觉么?
有过了一会儿之后,萧山才听见了吴昊的脚步声,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吴昊在原地站了许久没有移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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