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不清楚那一瞬间自己想做什么。他的状态从见到你受伤后就有点不对劲, 也许生病了,该去做个检查。
君璟钥明白出于常情他不该将探望你的人拒之门外, 但他不愿意。
你看出楚黎和陈子晖似乎有话要说,又有点舍不得让君璟钥回避,楚黎看你们磨磨蹭蹭地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顿时十分不爽地开口把君璟钥赶了出去。
君璟钥眼神微黯:“二十分钟, 他需要休息。”
“你不会做偷听那么没品的事吧?”楚黎又损君璟钥一口,嘴巴快撇到天上去了。
君璟钥懒得回答他,只最后深深地看了你一眼,离开病房, 带上了门。
你收起对君璟钥时的阳光灿烂,友好而疏离地感激楚黎和陈子晖联袂来探望你。
陈子晖笑笑,说他是来探病的,楚黎可不是, 楚黎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但担心你不信,才拉上与你青梅竹马的陈子晖作陪。
你差不多猜到楚黎想说什么了,不动声色地笑道:“班长如果想劝我放弃追求学姐就不必了。”
楚黎当即勃然变色:“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 你以为我愿意多事吗?我告诉你,这里面的水深到不是你这种庶民可以掺和的。君璟钥绝不能喜欢上任何人, 君家也不可能对你们坐视不管, 你再越界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话很难听, 但你听出了其中的真心实意, 楚黎就是这样一个人, 性格骄傲,心肠不坏,很负责任。尽管这一周目关系冷漠,你还是他班上的一份子。
你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对他说:“谢谢你的警告,但我长征了二万五千里,冰山一样的学姐眼看就要融化,你一句话就叫我放弃是万万不可能的。”
楚黎以为你是没有领会到这其中的危险性,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了:“君璟钥根本就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你以为他有多纯洁多天真,别的不说,他根本就不是……”
“班长,”陈子晖突然出声打断:“你没办法阻止一个赴死的人。”
楚黎一震,看懂了你微笑中的坚定之意,几乎是不可思议地摔门而去。
陈子晖:“请不要怪他,我想对楚黎来说,不受控制地受到某人的吸引是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吧。”
你觉得只剩两个人的气氛有点危险,
只好一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一边随时准备喊人或跳窗逃跑,这家伙给你留下了某种【肯定要搞事】的刻板印象。
陈子晖注意到你回避警惕的肢体动作,表情更奇妙了:“真奇怪啊,我们虽然是青梅竹马,可并不熟稔,我却莫名觉得你很了解我。”
“错觉吧。”你冷酷道。
“其实不仅是楚黎,”陈子晖还是那么爱自说自话:“我也被你对学姐的追求打动了,仰慕学姐的人很多,你却是第一个那么热烈勇敢的。说实话,我有点羡慕学姐。”
他说着向你靠近,抬起手想摸摸你的头发。
你躲开了。你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大声表忠心:“你羡慕不来,我的身心都属于学姐!”
门外的脚步声一下子顿住了,陈子晖不可能没听到,
他的眼镜片瞬间反光,再看,又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温和模样。
“哦,因为我是男性,学姐是女性,你才拒绝我的示好吗?”他慢条斯理道。
你明知他在给你挖坑,想要反驳又说不出口,毕竟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都自诩直男,虽然偶尔走弯路,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直的。
可你在这个世界里的节操简直像火箭一样往天外飞去,头也不回,再声称自己是纯直男根本就是昧着良心。
你定了定神,重新找回坚定,想说真爱最重要,性别什么的不是问题。
但你犹豫太久,门外的人敲门后推门而入,冲你们冷淡道:“时间到了。”
陈子晖走前不忘温柔地对你说:“安心养伤,不用担心课业,这几天的作业和笔记我会带给你。千万不要不好意思拒绝,我是你的学习委员,这都是应该的。”
求他别执着于搞事了快走吧!!
他走后,君璟钥难得露出了踌躇的表情:“宁逾明,你还在养伤,精力有限,课业日后再补……也可。”
你又笑眯了眼:“可是我很笨的,缺几天课就看不懂笔记啦……学姐教我好不好?”
“好。”他答应得太快太理所当然,你情不自禁瞪圆了眼,君璟钥露出了不自知的浅笑。
……
你在医院观察了几天证明没有大问题后后,回到学校迎来了不错的待遇——老师没有太批评你,你只需要和其它涉事学生一块抄校规写检讨,当然只有你特别是得在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受罚的;
你的同班和学生会的同学都表达了慰问钦佩和没帮你出头的愧疚,你大度地表示oj/bk,反正最后结果是女神抱你上救护车,你赚了;
君璟钥的后援团送来一条蓝丝带,上头还绣了一个金色小王冠,表示认同你做粉头和追女神的资格。……还不认同的至今躲家里哭呢。
你嫌系头上太傻,系在手腕上带了个蝴蝶结整天到处得瑟,继续一日三餐地到处偶遇君璟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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