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凉水把你泼醒, 很黑, 伸手不见五指,你到处摸了摸, 条状物, 凉,铁锈味——你被关在一个一人高正方体的铁制笼子里。
你的后脑勺很疼,刚醒来时不知今夕是何夕。
但你很快想起来……不想起来都不行,很快一盆凉水又从黑暗中泼了过来, 然后是许多尖细的少女的笑声。
她们点起蜡烛, 火光照映出一张张鬼怪的脸, 再细看,会发现是面具。
自从你被关进这个鬼地方, 已经过了数天,少女们每天都来探你, 穿着华美如女仙的古式衣裙, 戴着妖魔般的面具,举着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白烛。
但今日,白烛变成了红烛, 在你看清的地方,少女们的衣裙变成鲜艳的红色, 面具下的耳朵坠着发亮的金饰, 好像要参加一场集体婚礼。
你心生不妙, 知道她们乐意欣赏你的痛苦和丑态, 就用虚弱的身体去撞铁笼, 像一头年老体弱的狮子。
“让我见君景曜!”
……
时间倒回几天前。
打出学园祭的HE结局之后,你理应进入君景曜线的后日谈彩蛋,但从黑暗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被胖揍一顿后关在铁笼里。
举着蜡烛的少女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这里是君家的地牢,因为你这个卑鄙无礼的家伙冒犯了神的祭祀、圣女,所以要对你施以神罚。
你想起楚黎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小镇被邪/教控制,以君家为首供奉着一个热爱让少年扮妹子的邪/神,姑且叫它伪/娘神好了。在伪/娘神的教义里,少女是邪/神的化身,女装少年通过扮成少女获得地位,是侍奉邪/神的仆人。
少女们嬉笑着说:君景曜和其它女装少年不同,他为了承担起他自己去世的父母的责任,还是这一代起表率作用的圣女,地位崇高的同时必须保持纯洁无瑕的身心。但你的存在证明他违反了规则。
所以要惩罚你们。
“你们把他怎么了?”
你慌张地问,很怕他被拉到什么火刑架上去烧掉。
但少女们不回答,只是用稀罕的目光围观着牢笼里的你,窃窃私语着,时而爆发出欢快的大笑。
“我们都听说,君璟钥小婊/子在外面抖起威风来可足了。”有一个戴着人蛇面具的少女说起话来格外恶毒。
她们看上去和你们差不多大,语气中却饱含一种长期养尊处优下的傲慢。你想到楚黎,但楚黎起码把你们这些“庶民”当人,少女们看你的眼神就好像看什么有趣新奇的物品,饱含纯粹的恶意。
“真是傻瓜,以为那个脏眼的家伙真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成,跟我们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其它少女适时地发出一阵笑声,却在被你孤狼一样的眼神扫过后汗毛直竖,戛然而止。
“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好,是我引诱他的,这事儿我负全责。”你强忍怒气对人蛇少女说,“我听他说过家里的堂姐妹都在女校读书,就是你们吧?拜托,请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少女互视一眼,轻蔑地沉默了,她们提起裙摆有序而无声地消失在黑暗当中。
你终于陷入完全的黑暗中,虽然不害怕,但也无法喜欢。你试了试,发现仍处于不能存档读档的彩蛋状态中。
……这是什么鬼HE,有毒啊。
你忍不住想开挂平推过去再说。
“等等吧。”宁青说。
“不行我受不了了简直欺人…太…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你从哪出现的啊!!!!!”你吓到变形。
这环境和蹲在铁笼角落里的宁青太适合了,他擦亮一根荧光棒,油油的青光照在无神的双眼里比鬼还像鬼。
“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程度。”宁青完全无视你的问题和惊恐,自说自话。“这条真相线很难打的,不仅要拥有君景曜全心全意的爱慕,还得让他鼓起反抗邪/教的勇气。你是第一个走到这儿的,了不起。”他小拳拳举到脸边比了个卖萌的姿势。
“了不起个屁,”你要吐血了,“我管你什么线,你之前还让我开挂的,现在咋又不让了?君景曜说不定正在受苦啊。”你脑内又浮现出他被绑在火刑架上烧烤,妖魔鬼怪围在火堆边跳舞的图景了。
“情况有变,我能帮的只有给你一次存档读档的机会,错过没打通,这条线会对你永远关闭,直到迎来下一个攻略者。”
你差点没挠破头皮,想让宁青把话说清楚,但他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你叹息一声闭着眼睛倒回地上,保存体力的同时默数脉搏,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直到鬼面少女们再一次来拿你取乐。
你表现出并不在意她们恶行恶语的模样,每每只用悲天悯人的表情说“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一定是被邪/教和家里人逼迫的,纯洁善良的内心肯定受着煎熬。”
少女们觉得你很可笑,同时感受到你的轻视——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会、又做得出什么样的坏事呢?戴着人蛇面具的少女最先被你激怒了,放下戒心妄自靠近你,想用手中的电/击枪给你教训。
你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将她大力勒在铁笼边缘,夺去她的武器反把她电晕,又从她身上摸出铁笼的钥匙,逃出了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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