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厘子个个饱满清甜,把他腮帮子撑得鼓了起来,再一口气吐掉所有果核,然后马不停蹄的吃下一口。
紫红色的汁水顺着嘴角留了下来,他却一手端碗,一手拿着两个果子,没有功夫去管自己嘴边。
关屏山见了,便抽了张纸巾,刚触到他嘴边,余更现恰好伸出舌头去舔自己的嘴角,好巧不巧,舌尖没碰到嘴角,却扫过了关屏山的手指。
两人顿时愣了愣,还是余更现先反应过来,把自己嘴里顺带舔到的纸巾吐了出来,也不躺在关屏山的身边了,一个激灵就从中间的沙发转移到了最边上的一个单人沙发,当然,车厘子也没忘端走。
坐下后,一脸茫然地继续塞果子。
这个家主有病吧,怎么刚见就对自己做这种事……
关屏山手里紧握着沾了果汁的纸巾,又看他如此不自在的样子躲在一旁,只觉得无奈又可惜,小时候还没这么躲过自己呢。
当然,小时候也没现在这么油滑任性。
罢了,好歹是把人连哄带骗的带了回来,其余的事以后细水长流。
余更现躺没躺样,自然也是坐没坐相,双腿盘在沙发上,抱着碗继续吃。只是眼神不乱飘了,紧盯着碗里的水果。他自然不敢抬眼,因为关屏山一直盯着他呢。
不就是吃你家一碗果子吗?不就是舔了你一下吗?
终于,碗里的车厘子都被吃光了,剩下了小半碗果核,余更现小小的打了个嗝,左右寻觅着这房子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关屏山看他冒绿光的眼睛,笑着道:“别吃太多了,一会儿还有晚饭呢。”
余更现的眼睛又亮了几分,不客气道:“那我能点菜吗?”
关屏山点点头,道:“可以,你说吧,让红月记下来一会儿给厨子。”
关屏山对他的话是说一句应一句,余更现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我就点一道,这么多年了,我就想尝尝佛跳墙!”
任红月礼貌的对他笑了笑,道了声好。
“没别的了?”关屏山问道。
余更现摇摇头,语气里带了几分轻快,道:“没啦!”
任红月看关屏山点了点头,随即欠身离去。
余更现是真的就这一道想吃的,原因无他,主要是他过了十几年的穷苦日子,知道的美食也就这么几道,别的再让他点,他也想不出来了。
关屏山也知道他这些年过得不好,什么粗活累活都干过,没有家族的庇护,父母的爱护,什么亏都得自己吃,什么苦都得往下咽。
可十几年前风水界的规矩自己不得不遵守,就算再想再念也只能袖手旁观。关屏山顺着光线看向少年,瘦削的下颚犹如弯刀一般分明,白皙的侧颈上还有道不到一寸的伤疤,也不知是怎么弄得,竟然伤在那样脆弱的地方。
少年长得也很好看,只是轻抿着薄唇,浑身总是散发出一种疏远的气息,却又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表明着他的满足。
自己终究找他找晚了,关屏山小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道:“走吧,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余更现点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长廊里,虽然过道宽阔,可余更现还是有意走在了关屏山的后面,四处打量着这栋楼房。
关家是风水大家,作为关家家主的住宅,风水布局自然没得说,这房子里的摆设也净是古董文玩,随便拿出去一件,也能在那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换套大房子了。
关屏山这栋房子是他自己的私产,平日只有他和几个徒弟住在这里,而他的徒弟里也只有任红月常在他身边,别的都早早打发出去历练了。
关家的规矩是家主在哪,关家主宅就在哪。但历经几个世纪,家族也早不住在一起了,长辈嫌吵,小辈也不自在,分开后各得其乐。只是每逢节日,各处的关家人都要回到主宅聚一番,总不至于冷淡了彼此。
关屏山亲自带着余更现去了他的房间,到了地方,余更现却有些迟疑。
“离你房间太近了吧……”余更现扒着门框道。
关屏山脚步微顿,道:“方便照顾你。”
余更现点点头,既然家主都不在意,那他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呢?
他跟着关屏山走进房间,卧室很大却不空,床是实木的黑胡桃,上面刻着繁缛对称的花纹,旁边是桌椅和书架,摆着几件瓷器,古朴沉静,让人一进来就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余更现坐在床上颠了几下,不是弹簧床那样松软,但实打实的铺了好几层垫子,比他出租屋那小破床不知好了多少万倍。
为了透气,窗户没有关上,微风扬起窗帘,还带来缕缕阳光,映着窗台上的什么东西,晃了下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下这部分人设,余更现与关屏山小时候认识,然后发生了一些事分开了(具体后面有写),所以于辰昏重生到这具身体后,由于小时候发生的事,按照余更现的人设走,就是不想和关屏山相认,所以态度并不好。
但于辰昏为了任务还非要和关屏山回家,所以才主动去找的关屏山。
而关屏山一直以来对余更现就是想要照顾他,所以见着余更现就想带他回家,好好照顾他。这段时间并不是爱,随着之后发生的一些事,关屏山才渐渐对有着于辰昏的魂的余更现起了别的心思的。(这部分后面也有明确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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