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颜清回蜷缩在床上,果然段承栩不会让自己好过,是不要他了,却没说不折磨他。
身上的痛感愈发强烈,颜清回难耐的隔着布料抓住段承栩的手臂,将他唤醒。
几乎是瞬间,段承栩的双眼就恢复了清明,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难受?”
这不是废话吗!?
于辰昏疼的都要昏过去了,可痛感又席卷着他每一根神经,刺激着他的意识,让他保持清醒。
双手像是要减轻疼痛般的紧紧抓住手边的东西,骨节咔咔作响,喘着粗气,发出濒死的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段承栩自从被他叫醒后就这样一直半搂着他,不说话,也没有其余的动作。颜清回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发出细微的声音道:“救,救我……”
“嗯,什么?”段承栩无动于衷。
颜清回又拼尽力气,断断续续道:“我疼……疼。”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段承栩的声音不起不伏,听不出生气却也不太高兴,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背,“你想想,还有什么话要说。”
该死的,于辰昏就知道,段承栩果然没人性。
伴着窗外偶有几声蝉鸣,颜清回积攒下力气,缓缓说出口。
“我不逃了……听话,以后都听话。”
“怎么听话?”
“留……你身边,不……不想,别的了。”
“乖。”
颜清回松了一口气,这下可以给自己解药了吧,他想。
可终究是自己想得太好,又听到段承栩说:“忍忍吧,总要长长记性。”
于辰昏难忍的抿住嘴唇,使本就发白的嘴更加苍白。
兄弟,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被段承栩拒绝后,于辰昏一身汗接着一身汗的出,现在真是疼的连抓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于辰昏瞪大双眼看着上面,想分散一下注意力,“系统,这么刺激的药你们都不管管吗?难道不禁止吗?不保护一下宿主的身心健康吗?”
于辰昏把扎心三问怼到系统面前,只听系统漫不经心道:“不管,不禁止,不保护!”
没人性啊……
“你们是不是跟段承栩是一伙的啊,合起来欺负我!”于辰昏在脑袋里质问到。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系统僵了僵,有些心虚,赶紧道:“别急啊,我能帮你降低痛感,你等下啊。”
“靠!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再说了,这些是你一定要自己真正感受到的,不然做不出正常反应,那不就穿帮了?”系统赶紧解释到。
“憋说了,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于辰昏感到痛楚的确在一点点减轻,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但还是继续在段承栩的面前装作很痛的样子。
随后,系统又踹着小心思道:“你看我这么能干,就不把精力浪费在学菜谱上了吧。”
于辰昏扭紧拳头,“你看我这么耐干,能不能让段承栩那个王八蛋把骨痕给我解了!?”
系统想了想道:“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宿主发起疯来真吓人!
又过了几个时辰,于辰昏浑浑噩噩中听见系统给他提醒,说现在骨痕的毒性已经散差不多了,没那么疼了。
于辰昏悄悄抬头往窗外看,天色竟已微微发亮。
又折腾了一个晚上啊,再这样下去怕是脸上要起痘。
看着颜清回紧绷的身体放松了许多,眼角挂的泪也慢慢干涸,段承栩知道是骨痕到时间了。
“如何了?”段承栩帮着他擦擦头上的汗,温言道。
没死……颜清回张嘴就要说这句,可话到嘴边,终究是疼怕了,就装做没力气的样子,躺在段承栩怀里装死的。
“睡吧,多休息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段承栩嘴角带笑,也不逼他,又怕颜清回想不清楚,提醒道:“记着你之前说过的话。”
第二天,段承栩没有来见他,只是派了兰三来照顾他。中午时,万月儿来了一次,照例把脉送药,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弄得于辰昏抓心挠肝的不爽。
“公子身子底就差,唉……也是为了自己考虑吧,这几天还是顺着些门主。”万月儿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搞得好像一下老了几十岁。
可段承栩没给他顺从示好的机会,一连三天,都不见人影。他也没法问兰三,不然一定会传到段承栩的耳朵里,显得自己像是很在意什么似的。
而这几天,段承栩也没闲着。
他知道颜明武终于坐不住了,受不了自己这样要打不打的吊着他,他想率先动手,可先机早已被自己挣得,颜明武注定要输。
所以还没等到颜明武他们定下的时间,骨痕便已发作,乱山门上下能劳作的人几乎都在一夜之间丧失了行动力,更别说打他们淮岭门了。
段承栩快速清理了乱山门上下,将颜明武等人都关到临时地牢里,加以看管,顺便审讯背云珠的下落。不管背云珠是在乱山门里还是真的被人放在了万枯楼中,都只是传言,谁也不能确定。段承栩也只能派人大张旗鼓的搜寻整个乱山门,用事实来证明背云珠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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