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哒脆响中秦南手上空了,站在跟前的小碗消失不见,唯有盛满了汤药的天青色药碗落在了地上,脆响声就是它发出来的。下落的过程中汤药剧烈晃动,泼出了大半眼看着就要泼到地上,药碗在没有外力操纵的情况下快速移动迅速接住了汤药。
“呼~”松了一口气,药碗发出来的。
秦南瞪大了眼睛,喃喃,“器灵?”
小碗是个器灵,是天青色药碗的器灵,是只有修炼有成之人才能够看到的器灵。
他竟然看到了器灵,难不成去三亚一趟晒了多多的太阳吸收够了日月精华,跟着师父学习多年始终不开的那一窍开了?
秦南是师父收养的孤儿,从小跟着师父学习鉴定古董、修复珍玩,此两项都是为了修复器灵打基础,他的师父是一位不为普通人所知的隐士高人,擅长的便是修复那些日久成精的器物。从五岁到十八岁,秦南哼哼哧哧地跟着师父学,不过非常抱歉,丝毫精髓都没有学到,与天资聪颖的师兄师姐比,他就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浪费资源的渣渣。
渣渣也是有进取心的,秦南不是没有努力过,可是事实证明技能树上没有点上此项天赋,是通过努力无法成功的。
“靠!”秦南激动地挥着拳头,他要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师父最渣的弟子已经不渣了,他秦南扬眉吐气了!
跑了几步的秦南感觉不对劲,他茫然地看向窗户,暮色中的玻璃成了镜子倒映出一个身影,他动身影也动,他不动身影静止。秦南抬起手,玻璃上的身影同时抬起了手,他们指着彼此,“这是谁?”影子的嘴巴也在一张一合,像是在反问秦南。
镜子里的人长眉修目,面容精致,皮肤近乎苍白,毫无血色的唇微张,气质清冷文雅,因为过于消瘦的单薄身形还显出了几分羸弱,简直是秦南最最讨厌的类型,毫无男子气概。
可这么个文弱书生却长着他的脸!
自己的脸、自己的五官,肯定不会认错。
秦南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妈的”脱口而出,真特么见鬼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是轻快的、密集的,同时还伴随着一声一声的软软糯糯的“爸爸”,走到半道脚步声的主人像是被什么拦住了,急急的脚步声消失。秦南踉踉跄跄地往门的方向走,他要找个人问问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鬼情况。
忽然,凉薄冷酷的气味涌来,秦南猛地站定了脚。
他闻到了血腥味,很淡很浅。
下一瞬,裹着黑袍的高大男人凭空出现。
“秦南。”磁性的声音微带沙哑,该死的性感。
一脑袋浆糊的秦南很懵逼,“啊?”
“你多大了?”
黑袍男人有令人臣服的力量,秦南顺从地回答,“18。”
一声叹息,过了一两秒男人才重新开口说话,“这样也好。”
秦南:“……”好个鬼,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好!“喂,你是哪个?艹,你别过来,啊啊,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
黑袍男人气势太强,与生俱来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秦南说叫喊是为了虚张声势、声东击西,始终以男子汉大丈夫自居的他才不会做软弱之举,黑袍男人一靠近他就自卫地挥起了拳头,这身体太虚弱了,拳头看似用力其实轻飘飘地就被男人接住。男人的手冰凉冷硬,被他握住拳头的秦南冷得打了个哆嗦,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历经杀戮的战刀架住了手腕,稍不留意就会血溅当场。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南老实地不再动弹。
黑袍男人比他高大、比他健壮,脸笼罩在阴影里,唯有形状姣好的下巴暴露在了秦南的视线中,秦南觉得诡异的熟悉,但满脑子的浆糊让他想不起来熟悉感因何而来。
“好好休息,不必多想,我就在你身边。”男人说道。
秦南,“屁,特么的,劳资现在一点儿也不好。”
“嘘。”男人说:“注意言辞。”
秦南挣着手腕,不服地说:“你是谁啊你,又不是我师父,管我!”
男人轻笑,像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
低沉性感近乎完美的尾调还在耳边,人却不见了,秦南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消失在了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
这,这……秦南特么要疯啊!
太惊悚了,一个比他高、比他壮,还浑身散发着冰冷血腥味的神秘黑衣人一瞬间直直的消失了。秦南胡乱地摸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太阳穴上有人敲鼓,疼的脑浆要爆出来了。
他天生皮肤又细又白,非常的不爷们,高考一结束得知师父要对课业进行检查就立马飞三亚去晒太阳,势要把自己晒成巧克力球才回家。在三亚浪了一个礼拜接到了大师兄的电话后火速赶回家,估计是走的太猛太急又没有吃饭的缘故,走到家门口脑袋眩晕,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脑袋磕了一下短暂地晕了过去。眼睛一闭一睁,怎么再醒过来就感觉什么都不对了。
情绪剧烈波动,惊惶不安的秦南再一次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看过去,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头上长角的三头身,三头身还朝着他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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