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貂想拜飞狐为师,不仅是想和他学功夫,更想和他学心眼呀。霍清风心想,若飞狐真如小貂说的那么有城府,必是个不好控制的人。教人还是害人,犹未可知。
霍清风不想打击小貂的积极性,只能道:“这么有本事的人,想换他一心一意对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必须得慢慢来。你也不必太过心急,等你的魔力觉醒了再说也不迟。”
小貂自然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小孩,觉得霍清风说的有道理,只能点了点头,安心的让霍清风给他上药。
霍清风这边刚刚消停了,梼杌殿那边却鸡飞狗跳。
“爹,你没听错吧,主上并没有想娶杳杳的意思?”管豹尖着嗓门大叫:“不娶杳杳,那怎么换魂?”
梼杌抬起耷拉着的眼皮,冷冷的扫了儿子一眼。管豹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立马没了声响。
“眼下九九八十一名女修马上就要抓齐了,主上已经找为父商议了,他会继任魔尊之位,然后以魔尊的身份,准许杳杳进入彼岸石换魂。”梼杌冷声道。
管豹疑道:“这样也可以吗?”
何漫漫连忙道:“主上若继任魔尊,在魔族自然就有了无限的权利。既然主上说可以,便肯定可以。”
“换魂是我们魔族也是史无前例的大事。主上十分重视,责令好好准备,不许出丝毫差错。你们两个已经让为父在主上面前丢了脸,以后说话做事,还是谨慎些好。”懒懒的扔下这句话,梼杌起身离去。
眼见父亲的背影消失之后,管豹这才将桌上的茶盅狠狠的砸在地上,怒道:“这真是……这真是……”
“这真是如何?”何漫漫讥讽道:“你还敢骂主上不成?”
提到冷寒陌,管豹还是怂了。他瘫倒在椅背上,用手捂住了眼,无力的道:“怎么会这样?”
“什么怎么会这样?父亲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老人节为何会在主上面前丢脸?”何漫漫冷笑一声,“不会是你没有听我的嘱咐,已经将主上会娶杳杳的事提前泄露出去了吧。”
岂止是泄露出去,简直是逢人便说,到处宣扬。管豹没有做声。
何漫漫怒道:“早就叮嘱过你,千万得沉住气。主上那边没有清清楚楚的旨意之前,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你倒好……”
“哎呀,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管豹不满的打断何漫漫的话,“当初你听到消息,还不是一样很得意?瞧你在嫣嫣那丫头面前炫耀卖乖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成魔尊夫人了呢。”
她什么时候在嫣嫣面前得意卖乖了?见管豹非但不知悔改,还倒打一耙,何漫漫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
知道继续和管豹纠结这个得不出什么好结果。何漫漫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又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道:“圜土那边有消息了吗?霍清风死了吗?”
“消息倒是有了,不过是广虎被霍清风杀了。”管豹愤愤不平道:“霍清风一个仙门臭修士,配做我们魔族的管事吗?我一早将这事告诉主上,请求他发落霍清风。可主上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广虎也是个没用的,怎么能被个没了修为的废人杀死?”
“真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何漫漫恼怒的咬了咬唇,随即发现不对,“等等,既然广虎已经死了,又是谁把圜土内的消息传给你的?”
“传话的人还是原来的那个,派他过来的人似乎是圜土中的小管事。”管豹懒懒的道。
“圜土中的小管事?他叫什么?”何漫漫忙问。
管豹没好气的道:“这我哪儿知道。”
“他为什么会给你传信?”何漫漫心下起疑。
管豹不以为意道:“这谁知道呢?没准他从广虎那儿听说了杳杳要成为魔尊夫人的事,想巴结我们。”
“不错。”何漫漫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既然霍清风杀了广虎,就等于成了圜土中的大管事,压这小管事一头。你要好好拉拢这个小管事,没准在关键时刻,能帮我们一把。”
管豹道:“怎么帮我们?”
何漫漫沉思了片刻,才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去计较霍清风成为圜土大管事的事。这个位置,不妨就让他坐。”
“你还真想看着他坐大不成?”管豹气急。
何漫漫微微一笑:“你放心,我自有对付霍清风的办法。”
就在所有人都忙着勾心斗角,相互算计之时,霍清风却没有那个算计人的闲情逸致。做上这个大管事纯属巧合,他一没那个闲心二没那个力气管理这么大一个圜土。既然知道飞狐是个有城府有本事的,霍清风索性将所有事情全权丢给他,自己做了甩手掌柜。
飞狐心思细腻,城府极深,霍清风也不是不忌惮。既然不想争,也不想抢,不如先表明态度将自己架空,让飞狐安心。反正他有冷寒陌的“狗脖圈”护身,飞狐想杀他也不可能。
不用做罪奴,自然就没了活干。飞狐也是个会来事的,按照大管事的待遇将霍清风供起来,轻易不会过来打扰他。
混吃等死的日子过得飞快,这几日,圜土之内意外的忙碌,就连霍清风这种闲的发霉的人都觉察出了周围的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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