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臣没多想就点头表示同意,他现在也需要一个“监护人”,否则鬼知道什么时候“发疯”就伤到旁人。
“关于这件事的处理方法,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完全听我的,我会告诉你每一步怎么做,但不一定会告诉你原因。有些事会让你不太舒服,但我不会害你,你相信我行吗?”成野问。
林楚臣定定地看着他,看到他眼底的担忧,于是干脆直截了当地捅破了那层成野努力维护的窗户纸:“咱俩之间就有什么说什么吧。你刚刚说他在试图吞噬我,所以你打算让我吞噬他对吗?没事,我对这个没障碍。圣母心什么的……”他摇摇头,“我之前干过的事远超过你的想象,这种都不算事儿。”
抢了别人的身体他是愧疚,但并没有愧疚到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虽然他之前是想过妥协,但那也是因为折腾了很久都没有合适的解决方案,继续下去又可能伤害周围的人。如果能在不伤害其他人的情况下顺利解决这件事,他是无所谓做什么以及付出什么的。
成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是的。我不会让你吞噬他,你不需要接收他的记忆,我会想办法让他消失,只是可能有时候需要你来动手。”
林楚臣点头:“嗯,没问题。直接告诉我就行。”
成野放下心来,他并不觉得林楚臣狠心,相反,这样做事有度的人反而更容易交流,也省得他一边干坏事还要一边瞒着个白莲花了。
白莲花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林楚臣是白莲花,如果他坚持要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甚至不惜牺牲自己,那他就好好保护他,保护他的身体和道德感。但他不是,那便省了。
在他想着怎么保护林楚臣的安全和有可能脆弱的神经时,林楚臣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会有危险吗?”
成野一时没听懂。
“你作为我的‘监护人’和‘安眠药’,会被他们盯上吗?”毕竟一旦查到他,那成野的作用暴露是早晚的事。
“不会。”成野说得斩钉截铁,因为他想到了那颗袖扣。他如果是那个穿越者,恐怕这层薄薄的亲属关系确实不足以保护他,但如果他只是个保护者,那拿个免死金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林楚臣没有疑惑他为何如此肯定,成野就喜欢他这一点,省事,不用多解释什么。
不过也容易被骗。
“我们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计划把你身体情况稳定住,就算不能完全解决,也最好是在控制范围内的。实在不行你也不用着急,咱俩一块进组,还有四个月的拍摄期呢。”
“好。”
接下来的两个月,林楚臣经历了魔鬼一样的治疗过程。说是魔鬼,不过是他的感觉,其实他也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被要求做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心理治疗,搭配特定的运动和药物。这些东西有些让他身体不舒服,有些让他心理不舒服,还有的会导致他情绪暴躁和反复,整个过程实在算不上舒坦,不过他都控制住了不对外宣泄。为了保密,他们没有请心理医生,全程都只有成野指导和陪伴着他,成野是参考了多少人的意见才制定了这套治疗方案他不得而知,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承受了更大的压力。
成野每隔三四天就会出去一次,回来后疲惫到几乎可以倒头就睡,但无论出现多艰难的情况,他都不曾让林楚臣直接接触那些辅助治疗的人。他就像一堵结实的防火墙,拦在林楚臣和外界之间,隔绝危险,也隔绝所有信息。
不过林楚臣相信他,任由得他怎么做,他说过不会害自己,那就肯定不会。
好在,两个月的时间确实没白费,他开始渐渐可以控制精神状态,没那么容易被左右,也能感觉到另一个林楚臣的逐步削弱。
“我在吞噬他吗?他最后会怎么样?”
成野看着他,半晌才回答一句:“我会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归宿。”
林楚臣没再追问,成野拿上背包离开公寓,这又是他需要出去全天见心理医生的日子。
和林楚臣想的不一样,他虽然拜访过很多心理医生,但真正给他提供参考意见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住在他家。
所以他只是像往常回家一样,吃一顿妈妈做的饭菜,然后去地下一层找人。
地下室黢黑一片,大白天,地下室却进不来自然光,灯也因为他要来而被刻意熄灭了,因为他和房间的主人都不愿意看到彼此。进门处右手边有个置物架,最上层放着给他的东西,他摸索着拿在手里,而后对着一片黑暗中房间正中央的位置说:“我完全按照你说的做了,确实有效果,不过你能保证不反复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能保证,但是,你答应我的条件呢?”
“第一条现在就能履行,后两个,我需要时间准备,准备好了告诉你。”成野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那声音冷笑了一下:“你准备?你是去欺骗吧?成野,我没想到你还是个人才,不仅杀人夺尸,还要用欺骗的手段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不敢当,是您教育得好。”成野也学他冷笑,而且居然学得颇有几分相似,“他现在状态还不稳定,见了您,您也没办法开始实验,不如在我这儿养着。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把人交给您,随您处置。不过在这之前,您得保证‘治疗’过程没问题,否则没准就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谁也落不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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