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野听着那边的开门关门声,知道他是到了楼道里,但是楼道也不保险,他建议道:“去旁边房间里。”
又是一阵开门关门以及开锁的声音,等到那头彻底安静下来了,成野才非常严肃地说:“把你的人都调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给我看严了,从现在开始到我来接他为止,他不能见任何除你们以外的其他人,不能外出,不能联系任何人,推销保险的骚然电话也不行,不可以上网看电视,还有告诉你的手下不要和他聊天,你也不要跟他乱说外面的事。把他彻底隔离起来,完完全全地隔离,就像关禁闭一样。”
白靖然明显对他的做法不太认同:“你这样不行,人会疯掉的……”
“我宁可他疯掉,你记住了,我来接他的时候,他可以是个疯子,但不能是具尸体或者就剩下个空屋子!听懂了吗?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书房里有书,有碟片,有纸笔和画板,有不能上网的电脑,二楼有各种游戏机和健身器材,我还弄了个小拳击室,他能做的事有很多。不要让他出门,不要接触外人,不可以获得任何信息,我就这些要求,看好他,别出意外,就差临门一脚了。”
白靖然沉默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
“他想做吃的就让他做,你看着点别出什么事就行,他要的吃喝玩乐的东西都买给他,但是所有东西都要检查清楚。还有今天我带他去医院了,有一些检查还没出最终结果,等下我把医院地址发给你,你明天去拿一下,估计过两天还得去一次,这是唯一的一次外出机会,医院那边我都安排好了,路上和检查期间就靠你了。”
白靖然还是想争取一下:“成野,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把他怎么样,但好歹这么长时间感情,你这么严密地控制他我怕他精神上受不了……”
“他受得了,”成野没听完就打断他,“他坚强着呢,没事。你看前几天他不也没死吗?别太小看他了。”
白靖然本能地想骂人,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最后他只能一律答应下来:“这事我替你做好,但是以后咱俩就别再有什么交易或者合作了。我没你这么狠心,我这次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成野勾起嘴角,露出个浅浅的笑容:“不会的,以后不会再合作了。不过你收了我的东西,这事一定要给我办得明明白白的,别耍花招,否则你就是在害他。”
白靖然“哼”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成野把快递单拍了照片给白靖然发过去:“给你寄了个快递,注意查收,你需要亲自去收件,但快递不是给你的,适当的时候交给林楚臣,你就是替我保管一下。”
微信对话框上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但等了半天就等过来一个“好”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成野挑挑眉,就见对话框里又出现一行字:“什么是‘适当的时候’?”
“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没有信息再发过来,成野猜测白靖然这次应该是真把手机摔了。
交代好一切后,成野又坐在那前后思考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遗漏的,才把手机打开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我今天到,信守你的承诺。”
短信发送成功后,他没等对方信息就把手机上的社交软件都打开清理了所有聊天记录,把“林楚臣”的备注全部改为本名,然后拉到“同事”的分组里,手机通讯录也删掉林楚臣的联系方式,把通话记录全部清空。
最后他打开手机相册,他的手机是128G的,里面有好几十G的照片,绝大多数拍的都是林楚臣,他坐在车里,迎着即将西落的夕阳,一张一张点开照片查看,看完一张删一张,最后把相册删到不到一个G,里面再也没有任何林楚臣的痕迹。
他又翻了一下其他的东西,确定没有什么留下的痕迹后,才把手机关机,卡抽出来在烟灰缸里点燃,手机丢到车外,开车在上面来回碾压几次,才终于开车离开。
他昨天已经把云端的所有记录都清除了,这是最后一点痕迹了,剩下的,只有他脑袋里的记忆。
不过没关系,它也不会再存在太久。
车开进主路,成野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楼。
臣哥,再见了。
林楚臣明显感觉到监控突然严格起来,不过他倒是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和成野比谋略,他还是省省吧,还不如省下力气吃好睡好。
他这几天没怎么上楼上,因为看到上面那一堆游戏机,他心里就泛起阵阵酸涩,他知道逃避也不是办法,但他现在就是不想面对。成野就像扎在他心里的一棵树,看起来似乎就是个小树苗,只有那么几根枝杈,但土层下埋的部分远比地面上的大几倍,树根细细密密地伸展到他心里的各个角落,拔都拔不出来。
那天成野走的时候,他有点想求他留下来陪陪自己,就最后这么几天了,演戏演全套,把这个谢幕也一起演了吧。可看着成野冷漠的表情,他就又把话吞回去了。自己不介意是自己的事,人家好不容易不用表演深情了,就这么贸然让人加班似乎不太人道。
他就这么表面啥事没有,内心纠结翻腾地过了四天,十四号晚上的时候,白靖然把整个衣柜翻出来,给他选了一身帅气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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