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处理完再回去。”林楚臣边说边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衣袖就下水了。
他之前穿的是长裤和长袖T恤,天气虽然不算很热,但是一运动起来还是会冒汗的,搭帐篷没过一会儿白靖然和成野就把衣袖都挽起来了,只有林楚臣一直没有这么做。
现在他把衣服撸上去,露出的四肢皮肤上就都是丑陋的伤疤,烧伤的皮肤肌肉纠结地扭曲着,颜色也不统一,这样的皮肤遍布了四肢的大部分皮肤,还延伸进衣服下面的部分,看起来异常恐怖。
白靖然“啊”了一声,而后才反应过来捂住嘴,但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林楚臣的胳膊和腿。他倒不是害怕,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疼。
林楚臣也才反应过来,而后抬手跟摄像大哥打了个招呼:“后期给我P一下吧,或者打个马赛克什么的,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摄像大哥也傻了,木木地点了点头。
成野也很震惊,他只是听说那次事故造成了全身20%的皮肤烧伤,但是20%具体是多少,他并没有概念,他只是看到林楚臣的脸和脖子都没有疤痕,手上也没有,想来应该是在衣服盖住的部位,他甚至玩笑地跟杨修远说,林楚臣的运气还挺好的,露脸的地方都没事。
确实,单看他的脸,真的无法想象那场事故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这些都是爆炸之后现场着火才导致的,而在此之前,他还被炸到了,也许还有炸起的碎片弹进皮肉里,听说他还撞到了头,醒过来以后性格都变了。
遇到这种事,性格不变才有鬼吧。
成野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接着又想到似乎从哪儿听说,烧伤后不能碰水,至少是不能浸泡,尤其是这根本不知道干不干净的水。
“你上来,我去抓吧。”成野一边说一边脱鞋袜,结果他刚脱掉一只鞋子和一只袜子,林楚臣就捞起一条鱼捅了一刀,而后丢到了岸上,那鱼落的位置离成野很近,他只穿着一只鞋子又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污渍。
成野顿时有改叫吕洞宾的想法,气鼓鼓地把鞋袜又穿上了。
“你没植皮吗,怎么这么严重?”白靖然终于把震惊收了起来,但又换成了心疼。
“最初治疗的时候应该是植了的,有的地方太严重根本恢复不了,不过我醒了之后就没有再做什么了,现在也不碍着吃喝,平时穿长袖就行了。”
“可演戏什么的……”白靖然欲言又止,皮肤裸露是不可避免的,他这个程度想不露出来,能接的戏就很有限。
“再说吧,我现在也没钱。岸上的鱼你俩看着点啊,别再蹦下来。”林楚臣说完又扔上来一条。
他无所谓的态度也让岸上的两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两人回过神来,开始把鱼捡到一起,仔细看好。
“鱼怎么做?也烤吗?”成野终于又把乱飞的思绪拉回来,他不想表现得过分关心林楚臣的伤,换位来讲,如果他是受伤的那个,他也不希望别人一直盯着他的伤疤看。
“一起烤。”林楚臣抓着第三条鱼上来了,成野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死死抓着那鱼,鱼摇头摆尾也挣脱不开,甚至连一点滑动都没有。
那只手上周就那样死死抓着他来着。
林楚臣眼睛里除了危险就只有吃的,现在毫无危险,于是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都被乱蹦的鱼和死鸡死兔子吸引了,上来以后把裤腿袖子都撸下来,而后就开始处理他们今天的成果,完全没有管另外两个情绪还有点别扭的嘉宾。
两人想法出奇地统一——让伤员伺候他们,实在不太应该了。可杀兔子刮鱼鳞这种活儿他们又没干过,原地纠结了那么一会儿,就发现林楚臣都快完事了。
“靖然帮我弄点水冲一下,别冲到‘湖’里了,弄脏了不好处理。”林楚臣对身边的异状毫无察觉,支使着人给他帮忙,“成野你挖个坑,回头把鱼鳞内脏这种东西都埋了。”
他倒是没多少保护环境的概念,只是走前消灭痕迹已经是习惯了。
林楚臣手脚麻利,很快把兔子和鱼都处理干净了,毁尸灭迹后拎着往回走。山鸡他没弄——没有热水,拔不了毛,只能回去看看怎么处理。
这天傍晚五点,他们五个人终于吃上了晚饭,是林氏烤鱼、烤野兔和叫花鸡,虽然导演组给他们的调料很有限,但林楚臣充分发挥了他风餐露宿十年的经验,把肉烤得鲜嫩可口,入味入得恰到好处。
“楚臣,以后你要是退圈不干了,就来给我当厨师吧,我给你业内最高价!”白靖然吃完躺地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他觉得把林楚臣拐回去绝对不亏。
元凯也感慨:“是啊,今天全靠你了,不仅没有茹毛饮血,还弄得这么好吃。小白要不咱俩分吧,一三五去你家,二四六在我家,周末休息。”
林楚臣也跟着笑:“我经纪人说我是生错了性别,否则可以娶回家,又能镇宅又能掌勺。”他用很随意的语气将这话说出来,其实内心不是没有波动的,杨修远说的时候是开玩笑,他却不是,当着镜头说出来,就像能当众占自己经纪人一点便宜似的。林楚臣对自己这种小女孩思春一样的心理感到十分无奈,却又忍不住去做,一而再再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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