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外两位就比较惨烈了,成野的状态比上期被褚倩茜折磨了一整天后还要糟糕,眼圈通红精神疲惫,头发也乱糟糟的,换件破衣服拿个豁口的碗可以蹲路边要饭了。
林楚臣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这一晚上一边恼火着许久不曾有过的生理冲动,一边强压着对自己混乱记忆的怀疑,还得用十二分的力气记下那些他觉得毫无逻辑的动作。更关键的是,他不觉得自己是成野说的那样听不出节奏,他听得出,所有的鼓点和韵律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就是和动作连不上,他中途试着把动作搭配上鼓点,却跳得一团乱,最后还是只能机械地记住每个动作和动作间隔。
这么玩他也不擅长,几个小时搞得他像被囚禁起来蹂(分隔符)躏了一年的小白菜,吃早饭时都食不知味了。
“你俩怎么回事,明明都比我年纪小,没通过宵吗?这一个个的,身体都不行呀!”白靖然还是一路蹦跶,对后面要死不活的两人发出毫无同情心的嘲讽。
被嘲讽的两人一起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就你行,你最棒棒哒,行了吧!
第二天的上课和排练没什么特殊的,林楚臣全靠肌肉记忆完成了任务,这时他才发现肌肉记忆的好处,即便是昏昏沉沉的也不会唱错跳错,比他的两个临时老师还精准,堪比开挂。
他这关过了,任务就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其他人随便排了排,也就勉强把晚上的汇演对付过去了。
录制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林楚臣头晕肚子饿,导演一说“卡”恨不得立刻坐车回家,可白靖然非拉着他帮工作人员收拾设备:“为了准备汇演,器材都挺多的,就这点人手得收拾到半夜,总不能咱五个大老爷们走了,让一帮小姑娘在这儿收拾。”
白靖然说的也有道理,林楚臣往周遭看看,确实挺麻烦的。
不过说是一起帮忙收拾,怎么就他们俩人?
“他们在排练厅那边,更衣室什么的也得收拾。”白靖然随口道,而后就拽着他忙东忙西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白靖然拖着他把一个桌子搬到排练厅,林楚臣晕晕乎乎的,也没多想。
排练厅已经收拾干净了,里面空空荡荡的,原来墙角放的器材也不知道都弄哪里去了。林楚臣也没注意,他甚至连白靖然脸上不太对头的神情都没注意到,只是满脑子做完事回家吃饭睡觉。
当他把桌子靠着墙壁放好准备出去之时,房间的灯突然灭了,而后开着的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去抓和他隔着一个桌子的白靖然,却抓了个空。
“白靖然!”林楚臣这一嗓子吼破了音,突然的状况并不让他恐惧,他恐惧的是身边有无辜的人,他全身汗毛炸了起来,心跳如擂鼓,周遭没有声音,他无从判断白靖然的去向。
他只得再发声:“白靖然!到我身边来。”这一声又急又厉,除了希望白靖然能知道他的位置,还希望可以震慑敌人,让对方不敢贸然对他的朋友下手。
更衣室的方向有些许动静,接着一个亮着昏暗的光的东西滑了出来,一点一点滑向他,随着那东西过来的还有轻缓的脚步声和配合不那么默契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借着蛋糕上蜡烛发出的光线,他发现推蛋糕车的是元凯,成野、白靖然和路嘉睿簇拥在他两侧,他们身后还有一些工作人员鱼贯而出。
林楚臣觉得肝胆俱裂的恐惧瞬间发酵成怒火,从腹部一路烧到头顶,他微微张开嘴,却只发出不太稳定的呼吸声。
“你们……”林楚臣觉得脑袋有点发晕,他扶着额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们也都是好意,毕竟谁知道关个灯他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白靖然嚷嚷,“小臣臣,happy birthday!”
一遍中文版唱完,几个人又换了英文版,林楚臣终于平复了心情,他尽可能凹出个不那么扭曲的笑容来,抬头对几个同伴道:“谢谢大……”
“家”字还没说出来,他就经历了今天的第二次惊吓。
那蛋糕是很普通的奶油水果蛋糕,奶油的花上点缀着一圈草莓,中间写着“臣臣生日快乐”,插着的蜡烛是数字形状的“26”。
“26岁生日快乐!”几个人异口同声的祝福更如一管炸雷,炸在他周遭。
“26岁啦,今年要特别庆祝一下!”
“26是什么特别的数字吗?又不是成年。”
“成年的时候没给你庆祝啊,这不是咱们刚好跑到个蛋糕店附近,我可是特意在这儿逗留了几天呢,我看东西还挺齐全的,好歹弄一下,还能勉强做个蛋糕。”
“什么鬼?这些玩意都过期了吧,你不怕被毒死我还怕呢。”
“那你吃不吃?哥可是第一次做蛋糕,不吃就算了。”
“切,给我。”
“去去去,要晚上唱了生日歌才能吃,你个没童年的小屁孩。”
“我26了!”
“26了不起啊?哥28呢!什么时候比我大了才不是小屁孩!”
“青翼你要不要脸!”
林楚臣攥紧拳头,他耗尽全身力气控制自己才不会陷入崩溃,昏黄的烛火中,他看到青翼和26岁的自己——那时的他还叫莫凌,还是个一身腱子肉的打僵尸专业户——躲在破破烂烂的蛋糕房点蜡烛,过生日。那个小蛋糕房就是他们的避难所,门外是呼啸的风和到处游走的僵尸,门里是他俩两个阳气十足的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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