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吃菜吃菜,咱们就是一些小喽啰们,江湖上的事儿,哪儿容得了我们操心,能够从那些老大牙缝中漏一点残渣,就够我们填饱肚子了!快吃吧,吃完了好赶路。”
三人不再言语,埋头吃饭,席子默有些失望,没想到只是江湖上的一些边缘人物,根本没什么消息可以查探的,刚才有试探性的用追踪器追寻过,依旧是毫无反应,席子默没有气恼,反而觉得有趣,看来这次那人似乎也变得强大了一些。
香菱从里边出来,苦着脸问他:“教主,咱真的要住在这种地方么?你不知道,里边真的是太脏了。”
她记得,教主从小就有洁癖,小时候练练功时被污水给弄脏了衣衫,都能让他脸臭半天,直到自己把他的衣衫重新洗得干干净净的,他的脸才能够好看一点。所以,她试图说服教主住在驿站的想法,毕竟不远处就是客栈不是么?怎么着也比驿站住着干净舒服啊。
席子默没有看他,他听见一阵凌乱急促的马蹄声,这动静,应该有七八个人马,马蹄声离他们这边越来越近,果然,不大一会儿街道的尽头就尘土飞扬,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街道有些狭窄,七八匹骏马奔驰而来,撞飞了两边的零星摊位,街道旁的路人有些来不及躲闪,也被撞翻在地上。
一时间,尘土满天,人仰马翻,怒斥声,哭叫声,哀求声,让这个原本宁静的小镇陷入了混乱,香菱被尘土给呛得不轻,挡在席子默面前用宽大的衣袖扇扇:“这些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
很快,她的疑问就被揭开了,那一队人马停在了驿站前边,灰白搭配的衣衫,腰间束一条缎带,头发被束成发髻垂在身后,头顶紫玉纶巾,腰间别剑,趾高气昂的走进了驿站,原是一副儒生打扮,却与儒雅二字不沾边。
香菱啐了一口:“原来是他!看来今天真不是出门的良辰吉日,居然碰上了他!"
“哦?”看他们这装扮,席子默也多多少少猜出了一些,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刚还在嫌弃那三人的分量太轻,就把这几个大鱼给送上门来。
“教主你忘了?之前你去京都,就被这登徒子调戏过。”香菱愤愤说道:“这人是华山派的关飞,仗着有华山派做靠山,为人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其实无论是武功还是学识,都输他师兄薛哲浩一大截,屁大点本事没有,偏偏是一个好色之徒,见到稍微有些姿色的姑娘们总要调戏几番……”
“嗯?”席子默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香菱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道:“教主可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哪能让他占了便宜,听说那之后,这人整整得了不举之症,整整在华山休养了两年!"
那一行人拴好了马匹,已经走进了驿站,首当其冲的就是坐在门口的那三个彪形大汉,只见一个华山弟子走上前看了那几人一眼,冷哼了一声:“你们,让个座!”
不知是酒喝得太多,还是那几人不认识华山派的装扮,被这突然出现嚣张跋扈的人激起了血性,也回以冷哼:“这地方又不是你们开的,得讲个先来后到!”
“不让是吧?”那人的话语里已经充满了不耐与危险。
可惜那三个大汉没有听出来,继续稳坐不动,收起刀落,一人的手臂险些被生生砍断,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另外两人想要起身冲上来,转眼就被七八个人给踢飞出去,而关飞坐在他们刚才的座位上,神色闲适,那三人总算知道面前几人不好惹,相互扶持着逃命去了。
几位华山派的弟子,坐的坐,站的站,在勒令老板准备吃食之后,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你说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得派我们千里迢迢的去少林送请柬,他直接发布一条天下令,谁还敢不买面子?”
关飞冷笑一声:“说你傻还真傻,看不出大师兄是故意给我小鞋穿么?妈的,不就调戏了一下易芝瑜那个小娘们儿么?跟我甩脸色,老子要什么女人没有啊!再说,那易芝瑜早就和鲍墨渊勾勾搭搭牵扯不清,谁稀罕那只破鞋!”
旁边的人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小声些,眼神则朝着席子默的方向弩了弩。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关飞眼前一亮,腾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席子默的跟前。
“哟,这不是京都遇见的美人儿么?”关飞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用扇子想要拂开席子默帷帽的遮挡。
席子默手下一个动作,就把他的玉扇给拍飞出去。这并没有激怒关飞,反倒是让他更加兴致昂扬:“上次因为门派的事儿,没能好好与美人儿相处,这一次,咱们有的是时间。”
香菱应声而起,手中的剑直指关飞:“你如果想死,我便成全你!”
席子默一个眼风止住了她,这波光流转的眼神更让关飞激动:“你说,脸丫鬟都长得如此美妙动人,那小姐该是如何的一个妙佳人,关某人真是忍不住想要一睹芳泽。”
他自认为风流倜傥的语句引得旁边华山弟子促狭的哄笑,更有人开始用言语调戏香菱,气得她面红耳赤,旁边站着的驿站的老板更是敢怒不敢言。
“默默,你不会真的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吧!”就连系统也看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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