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吃了自己的药,却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反而呼吸平稳了不少。
席子默把手枕在脑后靠着洞壁看他:“你现在究竟是谁?”
鲍墨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那你又是谁?是那个肩负血海深仇的小寒,还是……”
席子默以为他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要把彼此的身份挑明,谁料到他接口说道:“还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魔教教主殷奕寒?”
这?是那人的试探,还是真的在装傻?
席子默把问题又推了回去:“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魔教教主了?”
之前在那人还没有出现之前,有好几次席子默都想要捅破真相,都被鲍墨渊给止住了,既然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当一个任人宰割的傻子,席子默索性由他去了,而如今,对方竟然把话给挑明了?
“我不管你是殷奕寒,还是小寒,从今天开始,我要你忘掉过去,重新开始。”鲍墨渊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啊?”纵使席子默反应再快,也跟不上鲍墨渊的脑洞。
好似没有看见席子默的惊异,鲍墨渊继续朗声开口:“为了昆仑派,为了我鲍家的血海深仇,为了师傅,也为了你,我必须振作起来……”
“关我什么事啊?”席子默越听越糊涂,这人究竟搞什么鬼。
“从今日起,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为祸江湖了,等我成为武林盟主的那一天,在与你商谈魔教的问题。”
席子默打了个哈欠:“天黑了,可以睡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这个人是真疯还是假傻,而且这人的演技现在是越来越好了,模仿鲍墨渊的神色也模仿得一模一样,连他都难辨真假,不过这正好激发了席子默的好奇心和胜负欲,至少,这个人,似乎比那些只知道谈情说爱的男主好玩不少。
或许是白日发生的一切真的让席子默精神有些倦怠,没过多久,真的靠着洞壁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鲍墨渊看着他轻微耸动的鼻翼,夜里的山洞有露水,温度有些低,索性把身上的袍子解下来盖在了席子默身上,纵使他动作再轻柔,对方还是不安地动动身子,赶紧轻轻拍拍他的背,让他更好的安睡。
【啧啧啧,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腻起来了?】声音在原本空旷的山洞中更显空灵。
鲍墨渊没有回答,只是替席子默拂了拂嘴角的头发。
【这次怎么不怼了?不替你家席子默说话了?】
伸手想要碰碰席子默的睡颜,却又怕把对方吵醒,鲍墨渊紧了紧拳头【突然有些后悔了呢】
【哦】
【我原本有自信,原世界所有消失的情感值与记忆值,我能在以后的若干年给补回来,可是如果它们完全消失了,我压根儿都不知道去补怎么办】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悲凉的味道。
【难道你最应该担心的,不是你损耗最为严重的生命值么?】
没有人回答,山洞里只剩下此起彼伏安静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席子默是被一阵山林特有的鸟叫虫鸣给惊醒的,一睁眼,身边空无一人,心下一动,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提剑正要追出去,就与洞口进来的那个风度翩翩的人迎面而遇。
来人身着一件深色的长衫,原本披散着的凌乱干枯的头发乌黑发亮,整齐地束在脑后,脸上的胡茬也不知怎么被剃了干净,露出隐藏气候的白皙光洁的皮肤,席子默眼前一亮,终于知道为何脾气古怪的殷奕寒也会对鲍墨渊另眼相看了,这个人实在是长得太俊秀了,没有油腻与痞气,而是一派正气的俊秀。
鲍墨渊看看呆愣的席子默:“你醒了?拿着剑是要去哪里?”
“舞剑不行么?”席子默嘴硬道,如果被我发现你有想要溜号的意思,就直接把你当活剑靶。
鲍墨渊似乎刚洗过脸,面颊上还有些水珠,他用袖子胡乱地照着脸擦了一把,看得席子默一脸黑线,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终于知道以前那个鲍墨渊是怎么来的了。
刚去洗脸的时候,鲍墨渊顺便摘了一些山林中的鲜果当二人的早餐,席子默看他把果子拿到衣袖上擦擦,与方才擦脸的动作如出一辙,瞬间就失去了尝鲜的欲望。
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你为什么会中魔虫蛊?”
“难道不是你对我下的么?”
“我对你下的不是这一种蛊。”
“你们居然还在我身上下了不只一种蛊?”
“……”
吃完饭,让马匹吃饱喝足,就准备启程,鲍墨渊把行李捆在马背上,转头问席子默:“咱们这就启程去嵩山么?”
“谁说的我们要去嵩山了?”席子默没看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可是两个月之后,武林大会就要在嵩山举行了。”
席子默斜眼看他:“你真以为你现在这样,能够毫发无损地到嵩山么?敢不敢跟我打赌,这一路上将会有多少人埋伏?你要送死我不拦着,不过你可别拉着我。”也别拉着我的男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席子默随意的扯起路边的一根杂草,手指间几个动作,就编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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