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怀孕最关键的三个月他有两个月不在周青身边,也没来得及好好给他调理身体,尤其是这两个月他又没休息好,整天劳心劳力的,这身体吃的消吗?
而且他刚才把脉的脉象微弱,唐庆心里就更加着急了,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这次周青不要怀上,等下次把身体给他调理好了,没有这么多事,再回村里安安静静的养胎更好。
吴掌柜也一改这几天的忧愁,脸上带着些许的喜意看着唐庆着急的模样无奈的说道:“你急什么,你夫郎在家里跑不掉,我得换一身衣服吧,这里人这么病人衣服上沾了不少的脏东西,就这样去给你夫郎诊脉,你不怕给你夫郎碰上?”
唐庆摊手,只好看着吴掌柜不急不慢的去换衣服,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干着急。
“吴大夫?吴大夫?不好了,又有一个人不行了。”
唐庆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从一个隔离区里就传来焦急的喊声,声音里带着哽咽与悲然。
在这个隔离区周围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后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这个隔离区,眼中的死寂又多了一分,甚至刚开始还有些乐观的人都纷纷开始悲愤起来。
“唉,造孽。今晚又要死了一个了。”这个声音是从一个老者身上传出来的,他离着唐庆并不算太远,但是从身上的痕迹看来,他也是病人中的一个。
唐庆目光向这位老者扫视了一眼,他的脸上并没有与其他病人一样的死寂,只是对那个可能快要不行的病人感到惋惜,唐庆不禁有些好奇,不过人命当先,他还是快速的进入了那个隔离区。
“怎么回事。”唐庆走进这个区域,急忙问道。
负责这个区域的人并不认识唐庆,见唐庆年纪轻轻的又没生病,急忙把他推出去,严厉的说道:“一边去,不要来捣乱,要是染上病了,你可就没命了。”
“我不是来胡闹的,我是吴大夫刚请过来的大夫。”周青看面前这个人虽然严厉但是也负责任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推出来,也很有耐心的跟他说道。
这个人明显的有些不相信,疑惑的看了一眼唐庆,就眼神焦急的在人群中来回扫视,飞快的在找吴掌柜。
“吴大夫?”正好这时吴掌柜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要出门去看周青,就被他叫住。
吴掌柜听见有人叫他,闻声看去,见唐庆被拦在隔离区外面,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给他回道:
“他是过来帮忙的大夫,不用拦着让他进去吧。我有事出门一趟,待会别找我了。”
吴掌柜说完就离开了,这人听后还是有点不相信唐庆,那有这么年轻的大夫,不过既然吴掌柜都说了,他也就不好再拦人家了。
进入隔离区内,这里的人个个都萎靡不振,随地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很压抑,死一般的压抑,像是走进太平间还有一群半死不活的人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有个人还在抓挠着自己全身,身上脸上都是血痕,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要不是周围没有刀,估计他都想立马结束自己。
“打晕他。”唐庆于心不忍,对刚才拦住自己的人说道。
那人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些惊讶,这算哪门子的治疗方法。
唐庆见他还在愣神,目光在周围随意扫着,看到一根挑水的扁担,毫不犹豫的就跑过去,操起扁担在这个发疯的人后脑勺敲了两下,他就晕了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搬草席上去。”看着面前这个愣神的人,唐庆吼了他一声,他才把张大的嘴巴闭了回去,帮着搬人。
唐庆诊过脉后,开了一个方子让他拿去煎,自己则是继续给这个隔离区的人诊脉。
这么多人,症状一样,但是病情的轻重程度,以及个人的身体状态都不一样。
瘟疫就像癌症一样,它就是一种细菌,这种细菌当你觉得它可怕、要命的时候,体内血液细胞的体抗力就会快速下降,细菌这时候就会乘虚而入加速病情。
归根结底还是要人的信念够强大,要是乐观一点说不定可以多活两天。
唐庆之前就遇见过好多诊断只能活一两年的人,但是心态特别好最后多活了十几年,可见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最怕就是自己没了生志。
瘟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人都恐惧它,当它不再恐惧的时候,它也不足为俱了。
“你们想要活还是想要死?”唐庆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没缘由的问了一句。
地上有几个人,斜着眼睛没好气的看了唐庆一眼,道:“当然是想活了。”
“可是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对于他的无礼,唐庆并没有放在心上,淡漠的说了这句话。
地上的人听后暴怒,拳头紧握,想一拳头打死唐庆,但是紧握拳头不到片刻又漠然的松开了,他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跟他这种年轻小伙计较。
“想活命的话,都给我起来,我是大夫,我说有办法让你们活,就有办法让你们活。”唐庆嗤笑,说话的声音大声起来。
地上躺着的人听完呆住片刻,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够活下去,但是看面前这个小大夫的语气跟神情,并不是要拿他们开涮。
“都给我起来,你看看你们这个棚子,跟牛棚子有什么区别,你们再闻闻你们自己身上臭不臭,大热天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这里简直就像个停尸房。”唐庆站直身,手指挥着,让地上的人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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