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庆站在大厅中间,面前跪着一排孩子,唐庆在他们面前来回走动,这些小孩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跪着。
“你们平时看着多听话,怎么这次就都跟着胡闹起来,周山周河,你们两个是怎么带人的,你们两个还是长辈,非但不劝着,还带头使坏。”
唐庆也是气急败坏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拉出来数落,看着年纪也都不小了,怎么性子还是这般任性妄为,尤其让他吃惊的是,就连张兰、周素这两个丫头也跟着胡闹,明明平时她俩最乖,所以唐庆才这么气。
“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跪在地上的孩子们,头埋得低低的,异口同声的回道。
“哼,胆子长肥了,还学会同心协力,是不是一个个的还想上天,我平时教你们的尊师重道都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你看看你们今天干的好事,是尊师吗?还有没有一个学生的模样。”
给唐庆气的,都这么大了还不听话,居然还学起逃课,关键还集体逃课,要不是宋承运请来先生,让他们不打自招,所有人都还蒙到鼓里。
“把手伸出来,一个人打二十板子,再回去给我抄十遍《论语》,这个惩罚你们服不服。”唐庆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就不知道疼,看来还是平时里不够严厉,才导致他们现在无法无天。
“服。”孩子们都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声音轻飘飘的,好似没有力气一般。
“大声点我听不见。”
“服!”大家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扯着嗓子喊起来,错了就要认罚。
“把手伸出来。”唐庆拿着戒尺,在周山的手上狠狠打了二十个板子,戒尺看着不粗,但是打起人非常有弹性,落在手心上就更疼了,尤其这群孩子一直跟着唐庆都没做什么粗活,手养的白白嫩嫩的,打完不到几分钟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一个个被打的泪流满面,就连女孩子唐庆也照打不误,就算可怜兮兮的向周青求情,周青都瞥过头去不去看他们,实在是太不听话了,气得他差点动了胎气,这次不教训教训,养坏了性子,没准下次还会再犯,还不如这一次就把苗头给他们掐了,记痛了下次就不会再想犯错。
唐庆也是忍着心痛,挨个打,戒尺打着他们手疼,他的手也被反弹的疼的不行,何况打在他们身上,痛在自己心上。跟他们呆久了,早就把他们当亲人一样看待。
“好了,自己下去涂药,今天的活也不许拉下。”唐庆打完后,身体有些虚脱,挥挥手让他们都离开,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
周山带着一众被打肿手的孩子们出门而去,唐庆这才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周青也两眼湿润的走过来,看了看唐庆的手。
“怎么打个人还伤着自己。”周青看着唐庆的手心也是红肿一片,心疼得急忙找来药膏给他涂上。
唐庆揉揉发胀的额头,这才将心中的那股怒意消退,看着周青给他涂药,这才想到刚才周青也差点动了胎气,担忧地道:“你肚子没事吧,我给你把把脉。”
“没事,刚才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受多了。”周青把手伸出来,让唐庆诊,他也是后怕,不过最近恶补怀孕的知识,也能做到一些自行判断。
唐庆诊完脉后,呼出一口气,道:“还好没伤到腹中,刚才只是气不顺,产生的腹痛跟胎儿没关系。以后这种事你可千万不要动气,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唐庆握着周青的双手,自己站起身,扶着他坐下。现在最要紧是他,自己手上一点伤不算什么,要是周青出点什么事,那几个熊孩子他可能会打爆头还不解气。
“兰儿、素儿,手拿出来我看看。”周山带着他们来到药房找药敷上。周山还记得自己是最大的,找到药后,先给张兰看手,女孩子的手一般都比较娇贵,他刚才不经意间看到她们手上沁出血丝来了。
张兰伸出红肿的手,果然破皮的地方还在出血,眼睛红红道:“这次我们真的错了,要是舅舅有个万一,我们这辈子都得后悔。现在打手板都是轻的。”
张兰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有些沉默,没想到一个整蛊却差酿成大祸,因此手疼也顾不上,都在反思。
宋文虎这时也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神情有些低落,忍着身上的痛,给大家鞠躬道:“对不起,让你们也跟着受罚,我待会再给爵爷赔礼道歉去。”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样大,原本只是想整一下自己爹,没想害得周青动了胎气。宋文虎蹲下身来,捶了捶脑袋,果然脑子不行笨得厉害,就像娘说的不适合读书。
明明爹跟娘都很聪明,为什么他就生的这般愚钝。都怪自己,把大家都给害了,宋文虎很颓废,想了想他自己又忍着痛,跑着到正厅,独自跪在正厅的门口。
他现在没脸去给唐庆周青道歉,害怕周青看到他又会动胎气,他自罚跪三天,要是大家都不原谅他,他就一直跪在这里,跪到大家原谅他为止。
周山他们敷好药出来,正好看见宋文虎跪在正厅,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来给爵爷赔罪道歉,自罚三天,要是这样还不够解气,打我骂我都可以,直到解气为止。”宋文虎咬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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