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招兵的军爷,挥挥手表示不收,这样连走路都走不稳的老头,招进军营过不了几日身体就会吃不消,劳疾而死,最后的抚恤金也是少得可怜。
老头也是知道自己是无妄得军爷垂怜,可是一想到家里重病的小孙孙,他就不得打起精神来,一次不过,两次不过,总会过的,他这把老骨头死了也不足惜,只要能为小孙孙求得一线生机,就算是拼了他的命,他也愿意。
其他人见了老头也是微微摇头叹息,这么大年纪本就应该在家好好享受齐人之福,没想到临死都还要来招这份罪。
“大叔,你们为什么都叹气?”宋文虎刚到府城,下了船连周边都还没逛过,就急冲冲的赶来了这儿,对这里的事自然是一知不解。
中年男子,又摇了摇头,叹息道:“这老头是原本是府城一户比较殷实人家的当家人,谁知家里出了个好堵的孙孙,把家产输得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了不少外债,后来还不上赌钱,人家就他孙孙给拉去剁了,老头的儿子气得当场就背过了气。”
“媳妇也跟着自尽了,只留下老头和一个老仆人带着一个快五岁的小孙子每日捡破烂渡日,偶尔在城里打些零工,再加上周围邻居见他们过的艰难,总是会给些接济,倒也能勉强渡日。”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五年,今年那老仆人因去世,就只剩下老头跟小孙孙两人渡日,听说最近那小孙孙也得了重病,老头无可奈何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这都是第三天了!”
中年男子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他们也是有心无力,谁家日子要是好过,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宋文虎听完后也是重重地叹息,这种事情他在逃难的时候见过许许多多,那时的他跟爹爹也是保命要紧,就算看见也只能在心里默哀两句,并不能做些什么。
不过他的私心里还是很想替老头做些什么,一大把年纪也挺不容易的。
“不知道那小孙孙为人如何。”宋文虎低头思虑半响,一计上心头来,装作随口问的问起刚才搭话的中年男子来。
中年男子眉头松了松,没有先前皱得厉害,道:“可能是因为前面的孙子不学无术,才导致老头一家家破人亡,这个小孙孙用心教导,不管是脾气秉性那都是顶个的好,可惜了,要还是以前的家境,去读个书,博个功名绰绰有余,如今就算孩子再好,连学堂的大门都进不去。”
中年男子没有对宋文虎的问题起疑心,还以为他小孩子家家就喜欢听这些趣事,想到自己如果要是有一个儿子也也差不多该有这般大了吧,语气慢慢的缓和下来。
“嗯”宋文虎听完也不多做评价,心里虽然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但眼下人多眼杂,他也不便行动,待到他过了考核再去寻这位老人家吧。
宋文虎这一两年来勤务练武,生体素质什么的自然是不差的,考核的科目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加上他还识得两个字,能加得军爷的赏识,很快便通过了考核。
拿到刚发下来的腰牌后,宋文虎就可以离开了,等到招兵结束的那一天,凭着腰牌来集合就成。
宋文虎拿到腰牌后,先就近找了个住宿的地方,安顿好,再去寻今日看到的那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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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运在家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一直在家等待着宋文虎的消息,那知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心里十分焦急,莫非在路上出现了意外不成。
正当宋承运要去出门去府城找宋文虎的时候,宋文虎的音信终于姗姗来迟。
带来音信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宋文虎见到的老头。
那日宋文虎送安顿好自己后。就去见了老头,与他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头当然是感激不尽,当下和病重的小孙孙要磕头向宋文虎道谢,宋文虎拒绝了。
消息之所以晚了几天,那是因为那小孙孙实在是病的厉害,治病耗费了几天时间,所以才耽搁了。
宋文虎找到老头就是希望老头给自己父亲做个门房,至于他的小孙孙则是做个父亲的书童,跟随父亲进京去赶考,一路上也好有个人照应,他也好放心。
宋承运几个月前就在唐府不远处置办了个房子,只是为了方便唐府的早课才住在唐家。他去赶考总得需要个户籍地,原来的户籍已做不了数,如今只能从新置办,置办户籍房契是必不可少的。
宋文虎也是想到,家里置办了个小房子,虽然只有三间不宽的屋,那也是他们的家,总得有个人照料才行,房子要是时间久了没人住会坏掉的。
这一对祖孙算是赶上好时候,正好宋家需要人,一老一少,孤苦无依,宋文虎跟宋承运都好控制,这才是宋文虎看上他们的罪主要原因。
宋承运快速看完儿子送来的信,看到儿子轻松通过考核,顺利进入军营的消息,没由来的心里紧了紧,至于儿子送来的两人,他只是点点就表示认可了。
将两人送往前些日子置办的新房子。新房子因为买来还无人入住,落了不少的灰,蜘蛛网密布,看着有些落魄。
“老爷,我这就跟孙儿将这里打扫干净。”老头看到房子的“惨状”后,立马恭恭谨谨说道。虽然语气特别的缓慢,却让宋承运对他的感观好上几分。
是个通事理的老头,看来儿子找到不是一般人。看着祖孙慢吞吞地打扫房间,宋承运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儿子看人的眼光的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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