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说舅舅,舅君累不累。”张兰没有反驳他们的话,只是问他们这个问题。
男孩子们想也不想地说:“自然是累的!”
“我哥夫说过,人生下来都是累的,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日日享乐,他肩上的担子可是减负着整个国家。”周山看着张兰,将唐庆之前跟他说得那番话道出来。
周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饼,咬着说道:“行了行了,竟讨论些没用的,我们还是先做饭吧,把肚子填饱才是真。”
经周河这样一提醒,大家才跑去厨房,动手做起晚饭来,今天在外面跑一天,还没来的及吃口热乎的。
如今大家都不缺钱,唐庆就经常鼓励这群孩子出去创业,这群孩子也是挺有想法的。
周山周河在做家具生意,经过唐庆的点播现在起色不少,还开展起全镇送货上门服务。
现在两兄弟天天赶着牛车拉着新做出的家具向各个村推销,接到订单后再找空闲的木匠去做,比单纯的去开铺子等着人上门来订货要赚的多。
张兰跟周素在周青哪儿学会怎么制作香薰,两人合伙开了个香薰作坊,如今才刚刚起步见不着什么成果,但是两人信心满满,每天都在研究各式各样的香薰。
周川张东刘泰三个最喜欢吃,在码头上盘下一间酒楼,开起饭店来,由于味道跟新奇再加上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多,那生意好不红旺,算得上是其他人中最赚钱的一个项目。
至于李文跟李军两兄弟就负责跑腿,他们就像是唐家的一块砖,哪里有用哪里搬,反正这些孩子可都没闲着,都在为自己的事业而打拼。
这也正是唐庆所希望看到的,年轻的孩子最好,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立即付出行动。
第二日唐庆跟周青两人一前一后的捶着头痛的脑袋醒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想起喝醉酒的片断,两个人忙不迭的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儿子?”
两人一口同声,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门去,要去找孩子,想醒来,脚下都还虚软着,脚一落地两人都给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我的牙!”
周青还好挺聪明的,摔下去的时候侧翻一下,肩膀着地。唐庆可就惨啦,面朝地,又正张着嘴说话,牙最倒霉。
周山周河听到动静,赶紧跑来,看到一前一后倒在地上的两人,两兄弟不厚道地“噗呲噗呲”捂着肚子笑起来。
“哥夫,还没到过年,不用行如此大礼。”周山周河连忙把唐庆跟周青二人扶起来。
唐庆从嘴里吐出两口血水来,摸摸牙龈,还好没伤摔断,不然这两颗门牙怕是保不住,以后一说话就漏风,想想都很傻气。
“宁宁怎样了?”唐庆一边捂着有些发肿的嘴一边问起孩子的状态,他还模模糊糊记着一些片段,知道孩子要紧。
周青捶着胳膊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两个弟弟,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他昨天被自己儿子吓晕过去的事。
周河傻愣愣的,唐庆一问他就如实道来:“我们昨天回来就看到你们三个躺在地上,小汤圆还浑身脏兮兮的,我们只好把他整理赶紧抱回屋里睡,再把你们抬进来,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唐庆被周河一问,又想起昨天他与周青干的蠢事,脸色通红,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只得故意板着脸道:“昨天情丫头的丈夫跟宋先生都考上举人,我跟你哥两个人一时贪杯,喝得比较多…”
“什么!我姐夫考上举人了!”周素端着热水过来好让唐庆跟周青洗漱,就听见这个好消息,手里端着的铜盆,一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发出“砰砰砰”刺耳的声音,水更是洒了一地。
唐庆这才懊悔地捂着脸,呲牙咧嘴地暗骂自己:“真是个猪啊!怎么忘了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就光顾着跟周青两人喝酒,还让大家白看一场笑话。”
周素看着一地水,忙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捡起地上的铜盆一脸歉意地看着大家:“我…我…太兴奋了,我再去打一盆来。”说完就拿着铜盆跑了。
唐庆很理解他,考上举人就跟考上清华北大一样,别说考上还是自己家里人,要是是邻居整个人都会很兴奋的。
“弟弟,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还得快点去告诉情丫头。”周山看着还在愣神的周河,将他拉回现实中来。
周河一个机灵,回神来喃喃道:“好,快些走,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等屋里就剩唐庆跟周青的时候,周青才不好意思的看着唐庆,喋怨道:“都怪你,还得我被儿子给吓晕。”
唐庆挠挠头,他一直都不知道周青怕鬼来着,还想起来两个人一起,又有酒精作用,酒壮熊人胆,怎么也不至于晕过去吧。
“还有他是怎么爬出来的,不行我得去看看磕着没。”周青坐了会脚没那么虚,就着急的要去看孩子,要是孩子有个万一他也没脸活了。
唐庆也紧跟周青身后,脸上也是写满担心,酒这个东西啊,还真是害人不浅,以后再也不喝它!
走到唐沅在睡的屋子,已经处理干净的他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周青仔细给他检查,唐庆给他诊脉,确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两人才松下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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