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自己干了,就像今天你都不许我做这样,又不许我做那样的,这样不好”周青两只手很有节奏的在唐庆身上动着,他手臂有力按摩起来也是非常舒服的。
唐庆觉得很奇怪,宠着他不好嘛“怎么了”
“我们是夫夫,有事一起分担,你总是把我捧着,我就觉得我像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周青也不知道怎么说,虽然很享受唐庆这样宠着他,但他总觉得这样不好,感觉自己一天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
“你又不会厨房里的那些活,还不如我自己来呢”唐庆说的很随意。周青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痛,仔细想来成婚以来都是唐庆在为自己付出,而自己就应该等着被享受吗?他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就像在家时,如果不是自己拼命干活,体现了自己该有的价值,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了,哥儿的地位低下,自己学不会穿针引线,家里娘身体不好,两个弟弟又小,他那里来的时间把精力放在那些不是很重要的厨艺绣艺身上。
村里人都说他是个傻的,天天跟着自己爹去下地干活。也不好好做个哥儿的样子,可是他想这样吗,在生存面前,学那些有什么用呢。他不下地,他不干活这个家的担子就全部压在爹一个人的身上,娘又要吃药,不干活那里来的钱养活这一家子人。至少他干了可以让爹身上的担子轻一点。每天累得就想睡觉,那里有时间去学别的,他知道村里那些人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不怨恨自己的娘没教会自己如何去做一个哥儿,因为那时候没得选。如果他不帮着爹,或许爹就熬不住去了,到时候一家子老老小小怎么生活。娘身子不好,每天挺着一身病痛要操持着家里,两个弟弟还小,每天饿了就去挖野菜吃。他一直以来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是个汉子,这样爹娘就不用每天用愧疚的眼神看着自己。
至于婚事他想了很多,哪怕是嫁出去被践踏他都认了。只要弟弟们长大了,爹娘还健在,他的付出就值得。就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嫁给了唐庆。
唐庆那里都好,就是自己配不上。长得俊,会读书,会写字,还会看病治人出身又好。要不是官配,那里轮的到他,他一直都知道村里人说他走了狗屎运才能嫁给唐庆这么好的一个人。在一起越久他就越没用越没有安全感,自己除了干活会什么呢?什么也不会,就是这么无用。他怕有一天自己会被嫌弃,但是自己除了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还会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吗?尤其是其他人都这么一脸的理所当然的时候,自己就越来越惶恐。
周青在唐庆背后给他按摩着,眼里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他不敢哭,也不能哭。
可能是周青按摩得非常舒服,也有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没一会儿,唐庆就睡着了,周青替他脱了鞋子,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则是去了厢房。拿出一块裁剪好的布,歪歪扭扭的缝了起来,缝完一条线见缝得不好,自己又拆了,重新来。他背着唐庆在书店里买了一本教如何绣花样子的书,只是他现在连一条直线都缝不直,何谈绣花。
他的手有些粗大,捏着着细小的针特别不习惯。一条线要不是长了就是短了,要不就是把下面的布缝上面来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才缝出一条看的下去的直线。不敢用蜡烛,家里的蜡烛都是有定数,要是唐庆知道他偷偷摸摸在做这些肯定是不许的。所以他就找了一个破旧的油灯,放点棉线跟油,灯光虽然不亮,但胜在还能看到。
公鸡叫了三遍,周青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起身去了厨房,先喂了家里养牲,这才学着唐庆做饭的样子切菜,他切的菜都非常粗,不像唐庆那样手起刀落就是细细的丝。努力的学着唐庆切菜的速度,可刀子就是不听话,不一会就在左手的指尖上划了几个口子,打了盆水洗了手上的血渍,拍了拍小脸,重来!自己一定可以学会的,自己学会了唐庆以后就不会这么累了,就可以多帮他分担一点。
唐庆最近发现周青很好学,时不时就拿一些字来问他怎么认,偶尔还会捡一些他用剩下的纸来练习写字。也不像以前那样老爱往地里跑了,没事得时候就在厨房里帮他烧火,就连他开药都要在一旁看着,还会拿医书看了。可能是周青掩饰得比较好,他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
一觉睡到天亮,周青做了些粥,不知怎么了觉得比以往的要好吃了不少,他跟刘叔借了牛车,去给吴掌柜送药材去了。周青见唐庆走了,才松了一口气,找出唐庆的医药箱,拿了些药粉给自己的手上了药。唐庆配药的时候有自言自语的习惯,比如他会说:“三七,白芨,白茅根的比例是……这个是止血的,这个是活血化瘀的”周青跟在他身后,仔细听着也学到不少,至少知道一些常见的病跟小伤怎么医治了。
第30章
“子钰你真的要走呀?”上京城里一间上好的酒楼包间里,应临风给成子钰倒着酒,再三问道。
那叫成子钰的却是没说话,眼睛只看着这酒楼下面的人声鼎沸。上京是大明朝的朝都,这里正好是上京最繁华的酒楼——月香楼。
楼上是招待贵宾的,一般有权有势的人也上不了月香楼的包间,所以能上得了这包间的人都是贵不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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