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元青?”勾天眉头微敛。
孙子彦干咳一声,飞快回道:“就是他。他虽然飞升一千来年了,但是留下的传说还不少,我从小当故事听,在他那个时代,他是众多修士中的翘楚。是他将阵术推向了顶峰,也是他亲手毁掉了许多有关高级阵术的秘籍,包括以灵力画出法阵,在他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那种法阵的消息,估计是被他一道毁了。”
乔扬忍不住吐槽,“公良元青是有反社会人格吗?”
勾天看了乔扬一眼,一本正经地回道:“没听说过。”
孙子彦道:“每一个飞升的前辈都有那么一两个怪癖,他只是喜欢毁毁秘籍而已。”
“……”乔扬转头看向勾天,“师祖,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易与公良世家为敌了,万一以后飞升遇到了那个变态公良元青,咱们初来乍到一定会被那个变态坑死。”
勾天笑了下将传讯法器挂断,也没点头也没摇头。
“师祖,我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吗?”乔扬趴在桌子上,两手一摊。
勾天道:“这件事情太过反常,这种反常现在是对我有利的,可难保以后。”一切未知都有可能致命。
“那还是要查啊,从什么地方查呢?”乔扬一拍桌子,“师祖,我觉得还是应该查一查你的身世。”
勾天抿起嘴唇,沉默许久终于点了下头。
乔扬笑道:“师祖,你不是说现在时间紧迫吗?我父母的死因先放在一边,如果真的另有隐情,那凶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勾天看着乔扬,无声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我现在修为尚低,手下的能够效忠于我的人不多,想要调查公良世家的确有些麻烦,再给我五十年的时间。”
“好。”乔扬望着勾天,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
勾天自觉亏欠乔扬,任由他枕着。窗外的光线已经彻底黯淡,大概过了一两个小时,勾天伸手把乔扬的脑袋推开,“今天还没修炼。”
乔扬砸吧砸吧嘴,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老位置开始打坐。
斗法大会上勾天“遇害”,凌霄宗里疑出叛徒,这两件事情撞在一起,泰山上的人可谓是焦头烂额,公良秀作为勾天唯一代表人,在三长老等人那里呆了足足两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神情憔悴地拖着身子往卧房走,一看就知道这两天没少折腾。
乔扬都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他休息,可心里的八卦之火难以熄灭,更何况这八卦有关勾天,于是他围着公良秀团团转,眼神真切地盯着公良秀,把公良秀盯得浑身发毛。
公良秀抹了把脸,也顾不得休息,带着乔扬这条尾巴,去勾天那儿汇报,“昨天三长老和万古宗的人一直在打太极,说来说去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乔扬摇着头,啧啧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三长老看起来是个干脆利落的暴躁人,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人打太极。”
公良秀摆摆手,神色古怪道:“昨天半夜三长老脾气上来了,直接绕过万古宗的长老,把重伤的郑云清给拎出来,逼问郑云清实情。唉,可怜的郑云清刚刚被师父给破了气海,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精神也不大济事,没过多久就在一众前辈的逼视下招了,他的确是事先得知师父的灵力会有一瞬间的阻塞,不过他不知道给他递消息的是不是邱斌。”
勾天忽然插嘴道:“邱斌呢?”
公良秀道:“已经被三长老关起来了,现在事情还不能下定论,无法判断邱斌是否无辜,三长老的意思是回到宗门后交给别人处理。”
“这是要大事化小的节奏啊。”乔扬转头看向勾天,“师祖,咱们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勾天道:“你们好好在这里修炼。”交代完这句话,也不等乔扬二人回答,他便抬手将玄阳剑一扔,跃上剑刃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远方。
今夜泰山顶上的风不小,风里还夹杂着雨水的潮湿和冷凉,抬头一看夜空被云遮得漆黑,想必不久便会有一场暴雨倾盆而至,但凌霄宗的几个弟子却在外面坐成了一个圈,小声交流着。
勾天站在半空往下一看,立刻察觉到他们的座位是一个法阵,他看了看人群中较为眼熟的柳含竹。
过了一会儿,柳含竹站起来,独自一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勾天缓缓落在柳含竹身后,听她在念叨悼词,如果她口中悼念的对象不是他,那么他一定不会打扰。勾天踢了一脚旁边的小石子,故意弄出了一点声响。
柳含竹立刻抽出法器,飞快转身,脸上的戒备瞬间转换成错愕,“勾师叔?”
勾天道:“我只是受了些伤,方才那些弟子在做什么?”
柳含竹很快回过神,恭敬地补了个礼,回道:“我等还以为师叔……所以摆了个超度亡魂的法阵。”
勾天了然地点了点头,“邱斌被关在哪儿?”
“师叔随我来。”柳含竹在前面领着路,她不知道勾天既然没死为何两天都没有现身,但她知道既然勾天选择了隐瞒,想必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于是聪明地绕开了巡视的弟子,又设法将守在邱斌门口的弟子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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