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他停了一下,才将话题拉回正道:“那殿下能许了奴才这个请求吗?”
萧启珩对上他不掩期待的双眼,心想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便说:“随你吧。”
能用回本名,不用再听“小离子”这个真实让人蛋疼的称呼,姜离面露喜色,从塌上跃起,对着萧启珩来了个九十度鞠躬,语气感激地说:“奴才姜离,谢谢殿下!殿下您真是个好人!”
萧启珩:“……”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谢恩之后,姜离心情愉快地问:“殿下,您还想下棋吗?”
“……”
萧启珩看了棋盘一眼,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嫌弃,随手将上面的局势一抹,声音带着不悦:“不下了,去把我的书拿过来。”
看到他略显幼稚的举动,姜离唇角微勾了一下,为这个熟悉的举动感到好笑,出声应道:“是,殿下。”说完便转身往寝殿那边走。
萧启珩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眼底带着一抹对姜离的探究和对自己的疑惑。
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从一开始他似乎对姜离的容忍度就特别高,不管姜离怎么胡闹,他的心里始终有种姜离不会害自己的感觉。
姜离把萧启珩要的书取来,看到他已经在捡棋盘上的棋子了,上前双手将书递给他:“殿下,你的司铁見。”
萧启珩:“……”
姜离见他不接,疑惑地叫了一声:“殿下?”
萧启珩觉得有些头疼,指了指他手中的书:“你再说一次这是什么书?”
“司铁見啊。”姜离莫名其妙,“这上面不是写着吗?”
萧启珩:“……它叫司钦見。”
“啊?”姜离一愣,盯着封皮上的三个字看了一会儿,皱了皱鼻子,略带羞赧地说,“认错了。”
虽然认错了其中一个,但是他还是认出其中两个,萧启珩看他像是识字的样子,便问:“你识字?”
姜离道:“识一点点。”
萧启珩额角青筋一跳,想起刚才输掉的那盘棋,脸上一黑:“说真话。”
“真的只是一点点。”姜离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奴才家里穷,上不起学堂,免费给学堂打杂的时候,在窗外跟着教书先生学了一点而已。”
说到这里,他脸上带着失落,像是对没有上学一事非常遗憾。
萧启珩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想起他之前说自己今年十四岁,但是看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鬼机灵的样子,想必在这宫中待了许久才磨练成了,如此说来,他在学堂打杂的时候应该年纪很小。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萧启珩对此也不觉得有何奇怪,只是问他:“自己的名字会写吗?”
“会啊!”姜离面露自豪之色,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奴才最早学的就是自己的名字,是学堂的先生教的,他还夸奴才写得好。”
他的话中带着些许求夸奖的语气,萧启珩全当听不出,只是扬了扬下巴:“去,写来看看。”
主殿这边也有小书房,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姜离应声去研磨,准备一显身手。
“宿主大人,您小心别露馅。”系统出声提醒他。
“放心吧,小问题。”姜离一边研墨一边在心里回答。
研好墨之后,他拿起毛笔沾了少许,在桌面铺好的宣纸动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系统:“……”您这抓笔的姿势真的很像只会一点的人了。
姜离写完待墨汁稍干了一些,兴冲冲地拿过去给萧启珩看:“殿下,奴才写好了!”
萧启珩接过来,低眸一看,目光凝固在纸上两个歪歪扭扭的字上。
“姜”字上下两半中间像隔了条黄河,不知情的人一眼看下去能看成了两个字,而“离”字也好不到哪去,整体无形无骨。
萧启珩足足看了有半分钟,想看看这两个不忍直视的字到底有什么优势,能让教书先生夸出一个好字,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老骗子教出了个小骗子,全是胡说八道!
“殿下?”姜离看着他光拿着纸不吭声,期期艾艾地问,“您是被奴才的字震住了吗?其实写得就是一般好而已,比殿下您还差得远呢。”
“……”萧启珩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纸摔回他怀里,“孤是被你城墙一样厚的脸皮震住了。”
姜离一愣:“啊?难道写得很差吗?”
他拿着宣纸反复看了几遍,最后有些泄气似的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语气难过地说:“奴才家里穷,上不起学堂,只是跟着先生学了几天,后来进宫就没有机会学了,如果现在能有机会,奴才肯定好好学,这样也能替殿下分忧了。”
“替孤分忧?”萧启珩挑眉,不明白他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却也有种他又在挖坑的感觉。
“当然啊。”姜离点头,“如果奴才识字,在殿下看书累了的时候,奴才就能给殿下念书听,这样一来,殿下就能多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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