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把姜离联系她,约她见面,还有想要复读的事情和姜父说了一遍。
姜父听完,皱眉:“他现在一个人住?住哪里?安不安全?”
姜母看他第一反应是关心这个,不由好笑:“你不是说他不回来就不认这个儿子吗?怎么这么担心?”
姜父被她打趣得面子有些挂不住,重重哼了一声:“我是怕他在外面乱来丢我的老脸。”
这么口是心非的话,姜母自然是不信的,她知道丈夫有多关心儿子,只是被之前儿子离家出走期间发的那条“不接受他的性取向便死也不回来”的短信伤了心。
“地方是挺安全的,就是住的房间太小,客厅加起来还不到儿子在家里的房间大。”姜母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但他就是不肯回来,说怕你还在生气。”
“他也知道担心我生气,没有良心的小兔崽子。”姜父嘴里虽然这么骂着,但还是缓了下面色,问起了复读的事情,听她说已经把学校的资料准备好了,满意地点点头,说,“那我忙完这几天过去看看他,躲了一个月,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不孝子。”
他倒是想明天就去,只是新的项目刚签下来,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明天又约了相关部门的人吃饭,实在分身乏术。
“那我明天和小离说一声。”姜母道。
姜父:“……”我去看儿子,还要先请示??
……
另一边,在姜离退出直播间后,姜糯米又扑到电脑前,把脸凑到屏幕上像是在找着什么。
陆景河伸手把它抱回来,起身对齐瑞说了句“晚安”便朝门口那边走去。
“陆先生,晚安。”齐瑞说道。
跟了陆景河这么久,齐瑞知道他的作息一直都很固定,每天六点半起床,晚上十点半睡觉。
有时候他也想不通,陆先生不过是而立之年而已,怎么就过上了老干部般的日子,平日里不爱上网,不玩游戏、不玩手机,甚至还不爱出门。
看他出了门左拐,齐瑞这才转身关了电脑,把桌面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下山路远,他在陆先生这座四合院里也有自己的房间,有时候晚了便留宿下来,第二天再回去。
陆景河穿过长长的回廊,因为是山里的缘故,入夜之后温度下降了不少,夜风带着丝丝寒意袭来,一片发黄的落叶在半空旋转了几下,缓缓掉落在他怀中的姜糯米身上。
“喵。”姜糯米趴在他的手臂上低低叫了一声,神色恹恹的。
陆景河把落叶轻轻扫掉,摸了摸它的耳朵,低声问:“怎么了?”
姜糯米蹭了蹭他的手心,趴着不动。
陆景河回了屋里,把它放到摇椅上,自己则取了睡衣去洗澡,等他洗完澡出来,姜糯米已经在摇椅上睡着了。
将卧室的灯换成床边的台灯,陆景河掀开被子上了床,按往常的习惯,他这时候也该躺下睡觉了,只是今晚却没有睡意。
他从床头柜上取了本书来看,翻开看了两页,脑中想的却是今晚那个初次见到的主播。
“江池陆萧”这个名字在心中划过,在他的心间掀起一道涟漪。
这个名字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这个名字的主人,亦是如此。
他因长年居于此处,性子又不喜喧闹的缘故,接触过的人不算多,他翻遍了记忆中的面孔,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何地见过这个主播,又是何时听过这个名字。
他的记忆力很好,记忆中没有这张脸,那么便是没有见过。
只是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他一时之间也摸不清。这些年来,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可是始终记不起。
夜风吹响长廊外的风铃,将他的思绪拉回这个深夜,他收起心神,视线落于手中的书上,不经意间正好看到上面的一句话。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简单的一句话,不是第一次看到,此时却让他的心口却不自然地跳动了一下。
他沉默地看了许久,最后将书合起来,放回原处,熄了灯躺下。
……
第二天,陆景河在长年形成的作息时间里醒来,手一动就碰到了不知何时跑上来睡在他身边的姜糯米。
时间尚早,清晨露重,小家伙的身体蜷缩着,挨着他睡得正熟。
陆景河动作细微地掀开被子下了床,给姜糯米盖上它的小毯子,洗漱之后,取了木剑到院子里练剑。
陆景河的老师不止教他书法,更教他修身养性的太极剑,他五岁开始拿剑,每日清晨练剑半小时,不论寒冬酷暑从不间断,至今已经有二十五年。
齐瑞住在这里,知道他起得早,自然也不会赖床,一大早调了五个闹钟把自己吵起来,洗完脸出来就看到在院子中练剑的陆景河。
他穿着白色对襟上衣,黑色裤子,身姿挺拔,凌风而立。
他的招式看似缓慢,却又感觉带着一种雷霆万钧之势,整个人显得出尘又凌厉,让人移不开目光。
齐瑞看了好一会,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又是一个能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的人。”
吃过午饭之后,齐瑞便离开了,他并不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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