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谦仁:“阿献他八年前离开方家时就跟方家断了关系,他已经没有亲人了。江炎愿意帮他办理后事,也算是勉了他死后尸体无人送终了吧?”
“其实江炎愿意管这件事也挺好的,不然你肯定不会放任方文献的尸体不管。可是我又不想自己的老公去料理一个一心想要杀我人的后事。”段越叹了口气说着:“我只是怕江炎这么快就处理掉尸体,万一有什么线索呢?当时方文献的后背不是中了一刀吗?还流了好多的血。”
蒋谦仁:“警察不是都检查过了吗?现场没有任何的凶器,这件案子也比较悬。总不能一天不破案就不入殓吧?”
段越:“那你后天会去送他吗?”
蒋谦仁侧头:“你不希望我去?”
段越实诚的点头:“我当然不希望你去了,方文献他多次想要害我,那天还想要烧死我。我就算再大方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你是我老公,我当然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了。”
说完这话又将手放在了他的胸口继续道:“不过我也知道,方文献是你的从小长大的朋友,你要是自己很想去的话,那就去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段越的声音酸溜溜的,心情明显受到郁闷了。
蒋谦仁抓住他的手说:“我不去,我跟他已经过去了,既然有人料理他的后事了,我去不去都一样了。”
段越脸色一喜,将头埋在蒋谦仁的怀里说:“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晚上段越被折腾睡着了之后,蒋谦仁套上一件睡衣,拿起手机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接电话。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那视频有伪造的痕迹吗?抓紧点验证。我要在两天之内出结果。”
电话挂断之后,蒋谦仁站在院子里好一会的时间,庭院里的白兰花还在盛开着,花香满院。
那年夏天,他们也是这样躲在白兰花树下,树上的花瓣掉落下,落在了他的头顶,将他眼角的泪痣衬得越发的妖娆。
“谦仁,我们这样算是在交往吗?”当年那个少年满含害羞的问着。
那天夏天他和少年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白兰花见证了他们的初吻。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是对未来怀着很美好,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谁都不曾料到多年后会这般的物事人非。
这院子里的白兰花还是特意为他种的。
一般的白兰花在每年九月就谢了,可是他的花是引进了国外的名种,每年都会请精通花艺的园丁悉心照料,到现在十月了还在盛开着。
正在这时手机上一个短信进来。
是江炎的来信:方文献的葬礼在10月5日的早上10:20分,地点在XXX。
短信里没有更多的内容了,只是简单的通知了一下他时间和地点,仿佛蒋谦仁的到不到场,对方都无所谓似的。
蒋谦仁看着那条短信好一会时间,直到身上渐渐起凉意了才返回到屋内。
一阵风吹起,院子飘满了花香。
…………
方文献已死的消息被司城封锁了消息没有传出去。
就连警察那边虽然立了案,却是半点突破都没有。
当天的证据显示方文献确实绑架了段越,后来江炎赶过去救人。
这两点都已经在两位当事人那里得到了证实。
后来江炎救出段越再重新回到火场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方文献最后不是被火烧死,反而是被刀捅死的,这点警察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按江炎的说法,当时还有人在屋里,可是警察堪察了半天也没能发现第三者。
要说是江炎杀了方文献吧,这也不对。
据说当时方文献已经被柱子砸中了脚,逃不出去了。
江炎要真想杀方文献直接让他死在火场里就行了,何必又跑回去再捅一刀多此一举呢。
江炎知道方文献的死是瞒不住的媒体的,至少在他葬礼之后再公布,那样至少没人会去扰他的清静。
送方文献走的那天,下着微微的小雨。
方文献已经没有亲人了,他也没什么朋友。
江炎只通知了方文献的经纪人杨羽和蒋谦仁。
杨羽到的很早,和江炎还有司城一起送方文献最后一程。
灰朦朦的天气,微微的小雨打在身上,非常适合今天的气氛。
江炎的头发上都沾着水珠了,他将一束白菊花放在墓碑前,又将一杯冰咖啡放到他的墓前。
“给你带来了你喜欢的冰咖啡。”江炎也没有料到,第一次请他喝居然是在死后了。
墓碑上,方文献嘴角微弯着,漂亮又明媚的眼睛,眼角下的泪痣给他更添一份性|感。
那模样看起来像是邻家的大哥哥,又像是一个刚入娱乐圈的小愣青。
只有江炎知道,这家伙笑容底下的心肠是有多腹黑,却又有多笨。
天底下的人这么多,想交朋友随便哪个都可以,为什么非盯着自己呢!
当个反派都当不好,真是有够笨的。
又想起了那天方文献死时的场景,江炎的眼睛微红了起来。
司城将他搂在怀里,说:“别难过了。”
杨羽将自己手里的白菊花也放下,眼眶微红道:“真没有想到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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