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秘书感觉脑中一团『乱』麻,视频最后的画面片段是拿着容器的牧师向恶魔泼洒净水、以及吓呆了的福格尔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中的十字架,而这些行为也没能拦住恶魔的脚步,祂只是轻轻抬起右手做了个招手的动作,前一秒还在举着十字架絮絮叨叨的福格尔便直接软倒在地,“恶魔……恶魔……真的有恶魔吗?!如果是真的恶魔,那么为什么教堂也不能阻止恶魔的脚步呢?!”
联邦议员的秘书的疑问,是此刻网络上大多数有宗教信仰的地球人的疑问,随着汉堡市圣米歇尔里斯教堂的视频在社交网络上蔓延,一天前还在或调侃或猜测或坚信梵蒂冈将成为恶魔禁区的网民彻底哑了声。宗教电影中教堂并非没有被恶魔入侵过,但那些恶魔终究不可能是象征光明的神的使徒们对手——电影中的反派总是会被主角打倒的,可没有哪部宗教电影会去塑造个不可力敌的对手!
短暂的沉寂后,终于有网民想起去疑『惑』德意志银行家、德国金融寡头之一的福格尔为什么会被恶魔如此坚定执着地追杀,这位福格尔可不是什么声名狼藉的人物,他在慈善业的付出有目共睹。
网络是强大的,但网络也是受人的意志控制的,参与讨论的德国、欧洲、北美网民热议纷纷,却始终没有人能提出可靠的信息,毕竟……知道福格尔真实面目的人是不可能把这些东西拿到网络上来公示的,除非他、或她,想来一次社会『性』自我抹杀。
恩格尔议员正是知道福格尔真面目的知情者之一,他是万万不会将那些要命的玩意儿公示于众的,得知福格尔死于恶魔之手后惶惶不可终日的恩格尔直接躲进了军队——圣米歇尔里斯教堂发生的一切足够让他对宗教死心,福格尔断气的时候三位一体的圣父可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对祂的信徒的眷顾。
很难说恩格尔议员果断的决定是不是让他幸运地多活了两天的原因,从三月三十号到四月一号,当德国各地不住有公民或游客将目击到恶魔现身的视频图片上传到网络时,至少恩格尔议员确实还苟延残喘着。但这种幸运是有极限的,四月二日,全球互联网上疯传恶魔复苏、恶魔现身传言的第五天,当勤勤恳恳的秘书终于确定了洗脱议员污名的公关路线前来报告时,恩格尔被发现死于睡梦中。
恶魔并没有来找恩格尔,他是被自己吓死的,死于心脏病发。
恩格尔议员病逝当日,下午二时,全球互联网上出现了一段长度约为五十秒的视频。这段视频的拍摄者未知、上传者未知、上传ip未知,出现在视频中的仅有一人……不,一个无法确定来历身份的类人型生物。
汽车旅馆经营业者约翰·冯·施密特先生五天前发布在公共平台的牢『骚』气话还没有传开,现在的他依然过着平静的日子,午睡醒来后习惯『性』地打开电视看看新闻,于是他便看见了半小时前被神秘人上传到网络、并被多家电视台当机立断地转播到午间时段新闻节目的短视频。
视频中的背景是某处风景优美的海岸,画面中主角狰狞可怖的外表与这样原始生态美的海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祂直视着镜头,微微一笑,冰冷的嗓音吐出只有高中学历的约翰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还好,视频下面自带了英语、德语、中文三种翻译。
恶魔的第一句话,在德语翻译中显示为:“吾乃恐惧之主宰,应恐惧之召前来。”
……嗯,这句自白坑惨了那群最早被恶魔盯上的成人片片商,不知多少或合法或非法的机构、团体、组织默认他们施展了某种召唤恶魔的术法,给全世界引来了这么一大祸害。
画面中的恶魔仿佛拥有绝对的恐怖气势,哪怕是隔着电视机屏幕也让有幸与恶魔面对面过的约翰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将身体后仰,哆嗦的手指按在了遥控器关机键上。
恶魔的第二句话是对德国的赞美,祂在视频中说的话在德语字幕中是这么显示的:“德意志很美,吾对这儿的景『色』颇为喜爱,德意志的人们也很热情,你们为吾供奉的祭品,吾很满意。”
……这句话可以让所有的宗教信仰者发疯,也足以让那些搞恶魔崇拜、黑魔法崇拜的人疯狂。
“到底是哪个国家的王八蛋把这个可怕的东西召唤到我的国家来了!!”如约翰这种以身为日耳曼人而自豪的德国国民,对这句话的反应尤为直接。
“人类的智者谏言,凝视深渊的人亦被深渊凝视,如让吾言,应为……接近吾辈之人,吾当坦然笑纳。”恶魔再度发言,“人类也有如此踊跃向吾供奉之诚意,吾心甚慰。”祂将尖利的指甲伸向镜头,“尔等的灵魂,吾将确实地……一一收下。”
“……咦?”约翰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恶魔狰狞可怖的面容上『露』出让人灵魂发颤的微笑,祂那看不到眼白的瞳孔正对着镜头,就像是在看着成山成海的食物,五十秒的视频结束,最后的画面定格上恶魔那意犹未尽的微笑上,明明那是种充满满足感的微笑,可对于约翰而言,那简直就是死亡微笑!!
恩格尔议员的秘书在忙完议员的后事、与家属结束让人痛苦的会面后疲惫地回到公寓,丑闻缠身的议员虽然没法给后代留下可观的政治资源,但遗产的数量是相当庞大的,显然,之后不短的时间内他这位与病逝的议员关系颇深的秘书将忙碌与跟律师与议员家属的纠葛纠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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